第73章：卿卿还很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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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贵贱、富贫。

神京城内一片喜庆洋洋。

家家户户准备迎接新年。京中各户宅院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

“原来进荣国府了啊？”顾焱换了一身亲王服，听傅青说卖给自己的丫半年前被她舅表哥转卖给了贾母。那偷银子的酒鬼整在贾府喝的烂醉，自个儿媳都管不住。府里给他取了个诨号——多浑虫。

“原来是晴雯。”

“晴雯是谁？”傅青问。

“没什么，这几天除夕你和香菱放松些，殿里张罗着吃一顿。”他扭了扭脖子，走到门。

今儿要同皇帝和皇后等参加盛大的驱邪仪式。接着祭祀神明和祖先，最后在共进家宴，这些繁琐的也就闲话少叙。

将皇宫里必要参席的过场走了，他才得以脱身出宫去。现今神京各处寺庙那是水泄不通，就连香火不济的一些小寺院到了这几天，也是枯木逢春。

过了今年顾焱也就十四、皇帝已经在为他准备封王的事仪，并挑选王府亲卫、长史官之类。按照皇家规定，他如今已经可以搬出皇宫单独在王府自立。

错非皇后要留到十五，他这会子不得去自己的誉王府逍遥快活。

亲王府的面积很大，也就两个宁荣府而已。坐南朝北，距离皇宫也不算太远，当年在神京选了址，拆了好些个建筑和废弃园林才扩展出来。

顾焱一路策马而行，身后跟着四五个侍卫。香水并花露水的事已经上报了皇帝，上面也准了他在京中选地方建坊。

西门外

顾焱下马拿着构图，指着一片荒地对傅青等道：“改寻了工匠，将这地儿都圈起来，盖的作坊按图纸来，需要私密空间。边上造连房，供给匠家室住，免得他们来回跑折腾耽误我的事儿，这样能提高效率。年后就着手去办，越快越好。”

他信步走到另一边，比划起来道：“这边儿建几个大炉和窑房。”把造玻璃的也一应都办了，省的到时候麻烦，他心中想着已经拍案决定。

“这银子都是父皇赞助，到时候不但要还本银，还要赚银子回家去才行哩。”

将事代清楚才转回京城，时尚早便沾沾民间新年的喜庆吧。这春节一连要闹好几，白天倒不明显都是一些小孩在街边丢炮仗。

到了晚上京中可就热闹些了。

…………

京城秦府内

一间小小的闺房中，帐罗床边的香案上，摆着葫芦状的花瓶。里面简单立着几支冬梅。

方正的黄木梳妆台上，一位妙龄少正梳妆打扮。手里拿着珠钗不及待对着面掌大的铜镜，往鬓发上找位子。

身后的两个丫鬟笑盈盈前来帮忙，一嘴里说，“我们姑娘生的比天仙还美，不知道多少世家子弟瞧了也要酥倒。”

另一个丫鬟上手帮自家小姐理了理青丝，对着镜子瞧了一眼笑道：“就咱们家小姐，进宫当妃子也是行的。”

少立即温声娇嗔道：“你们两个小丫越发没了规矩，这些话怎能胡说呢？咱们家里不过小官小户，正经的官宦子弟也瞧不上，何苦来想这些。”

“瑞珠，你把前儿我买的胭脂从旁边抽屉里取来。”

“姐姐！”门羞答答冒出个七八岁小男孩，生的唇红齿白。若不仔细瞧了，还以为是个小姑娘。

秦可卿回眸朝小男孩招手，温柔笑道：“弟弟过来吧～”

可卿拉着秦钟的小手，先是考了他今的功课，便叮嘱道：“今儿晚你不把这篇背的滚瓜烂熟，仔细爹爹回来罚你。”

秦钟委屈撅着小嘴说，“邻居家的小孩儿都去学堂和书院读书了，偏我在家里自学。连个先生都请不起，老爷还指望我读书科举。”

秦可卿听了，又难过又恼，拉着秦钟耐心教导。

“你别羡慕家，爹爹为正直，兢兢业业。难道不是你的榜样吗？爹常说他小时候的条件比你还差，吃着树皮借着家灯光读书，冬里光着脚，走上几里路上山砍柴，就为了买一本书，一杆笔。———没有进书院，靠自己不也当了官？虽说这官比不得家高门大户，却也是朝廷的。弟弟现在写字用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又有书看还委屈什么？”

秦钟听了，自是羞愧难当，忙掩袖泣了几回。门的秦业早回来，正想和一双儿说些家常。走到儿房门，便听了这一段，不禁恼自己的无能，连儿子去书院也不上银子。又感叹闺细心教导幼弟而感到欣慰。

不似亲生更似亲生。

秦业咬咬牙，将来不能委屈了儿，定要寻个好家。偷偷抹了泪，整理衣冠一面走了进去笑道：“你们兄妹在聊什么？今儿你们母亲买了半条羊腿回来，晚上咱们一家也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