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二十年长线（1/2）

郭效忠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斥退了所有，冒着严寒，独自坐在亭中饮酒。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虽不懂武功，然胸中愤懑，火气太大，才能不惧严寒。

郭鸿图来到丞相府，路过湖畔，见到大哥神色郁郁地一独处亭中，沿着木栈桥走了进来，笑问道：“谁把相爷惹了？”

郭效忠另倒了一杯酒，推到了郭鸿图面前，神色平静地道：“凡儿不肯还俗，非要宣扬什么狗佛法，去做他的逍遥和尚，置郭家这偌大的家业于不顾，可怎么整？”

郭鸿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色冷峻道：“大哥，你认为凭凡儿憨厚的本能守得了这偌大家业？”

郭氏兄弟把持朝政这么多年，赵元丰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大权，只因少了雒川和许归朝两只臂膀，忌惮郭家的实力而不敢动手罢了。还有更重要一个原因，郭家没有继承，只要把年迈的郭氏兄弟耗死，不费一兵一卒，到时万里江山还是赵家的。

但目下不同了，突然冒出个郭非凡，赵元丰很可能要坐不住了，免得郭效忠效仿他老爹郭献章，临死前将自己的儿子推上至高位置，岂不是又要等几十年？

让赵元丰唯一欣慰的是，郭非凡是个和尚，若真是看红尘的大德高僧，自然不会仕，原计划倒还可以继续实施。赵元丰为什么急着想见郭非凡，不就是想一探究竟。

郭效忠皱了皱眉，猛然间顿悟了。

按理说，作为一只千年不遇的老狐狸，如此浅显的道理，他老早该明白的，只因子心切，被气昏了。

郭效忠眉间稍稍舒缓，忽然又锁紧了，“凡儿的和尚身份只能保我郭氏暂时安然无恙，等咱们兄弟百年之后又如何，难道要让郭氏一族陨落在咱们手中？”

郭鸿图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喝完之后笑道，“大哥，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咱们兄弟虽然年迈，距离百年那还早呢，凭我这身体，再他个二十年都绰绰有余。凡儿是和尚不假，却是个可以娶妻生子的和尚，赶紧催他生孩子，咱们扶不起他，可以培养孙子啊，到时莫说是高官厚禄，江山社稷都可以一搏。”

郭效忠猛然惊觉，笑呵呵地连声说对，指着郭鸿图道：“你呀你呀，就你鬼点子多，二十年的长线都想得出来。”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沉声道：“绝对要让赵元丰相信凡儿是个真正的和尚，他喜好色之事断不能张扬出去。”

郭鸿图说道：“我今前来正是为此，皇上要我陪同外出打猎，我想带凡儿前去，免得他老是惦记此事。”

郭效忠点了点。

兄弟二回到书房，让将郭非凡喊来。

郭非凡以为父亲还在为亭中的争执而生气，进门后一脸歉疚之色，不敢去看他，只向郭鸿图问了声好。

郭效忠起身将早便准备好的袈裟披在了儿子身上，看着儿子一脸惊诧的表，仔细端详一阵，笑道：“还挺合适！当年天竺国耶拓法师出使大渊，将这件紫金袈裟赠给了我，我珍藏多年终于派上用场了，原来这就是天意啊！”

郭鸿图也附和着说：“合适，这样一来更有大师风范了！”

郭非凡惊道：“爹，您……”

郭效忠拍着儿子的肩膀，说道：“凡儿，既然你执意要皈依佛门，爹也无话可说，这袈裟就当是给你的礼物，作为当朝丞相的儿子，就算是做和尚也要做得体面，往后可不要穿衣烂衫了。”

“谢谢爹！”

郭非凡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如此开明，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响。

“我和你二叔都支持你的决定，但有两个条件你必须遵从。”郭效忠等儿子起身，才盯着他郑重地说道：“第一，往后在家里可以不守清规戒律，酒色财气皆可沾染，但要到了外面一定要做个本分的和尚，绝不能有不端行为，免得辱了佛门清誉，辱了郭家名声。”

郭非凡信誓旦旦地说道：“爹，从今起，孩儿不论到任何地方，都愿遵守佛门戒律，诚心求佛，以证大道。”

郭鸿图连连摇，笑道：“凡儿，这你可就错了，岂不知酒穿肠过，佛祖留心间的道理，食色也，戒与不戒在心，不在身。皇后说过一句话，我认为很有道理，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从此以后你的身体属于郭家，你的心向着佛祖，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郭非凡脸上略有疑惑，“二叔所言极是，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世俗的偏见，这不是欺骗自己吗？佛曰待为真，乃大证之基，欺骗是最不被允许的。”

郭鸿图摇摇，继续道：“凡儿，你的话当然有道理，然生在世，世俗的偏见不可不提防，你爹可是大渊丞相，让外面知道你不忌佛门戒律，会不会对你爹的声誉有影响？百姓会说，丞相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凭什么管天下，到时岂不是要天下大？”

郭非凡点点，表示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