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罗刹偷袭 询问消息（下）（2/3）

张天昭紧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卫兵们把四个捆绑得像棕子似的罗刹，拖了过来。

四个罗刹长着浓密的大胡子，衣服邋遢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估计有很长时间没有洗澡，还没走近，张天昭就嗅到了他们身上的酸臭味，脸上不由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莫敬辞见到这几个罗刹，恨不得马上生剁了他们。如果不是自己眼尖，发现他们突然出现，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还算敏捷，千钧一发之机，将小主子护住，现在的后果是什么，他不敢想象。

他见到张天昭脸色不喜，几步走上去，几个大耳光“啪啪啪”地扇下去，登时把几个罗刹打得东歪西倒，嘴角流血。然后又把他们粗鲁地拖到下风处，摁住他们的脑袋，向张天昭重重地下跪叩首。

“莫老，你去问问他们是什么，从哪里来的，来什么？”张天昭捂着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道，“如果不老实，说一句假话，剥一件衣服。”

没想到的是，当莫敬辞问了罗刹问题后，那四个罗刹竟然连连摇，表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天昭才明白过来，这四个罗刹不知道他们的语言，自然不懂得莫老在说什么。

于是他走到罗刹面前，用罗刹语问道：“你们的沙皇叫什么名字？”

几个罗刹被打怕了，也怕被土著把他们杀了。听到久违的母语，差点没掉下眼泪——土著还会俄语，这意味着能沟通，那活下去的机会大增。便争先恐后地说：“是雷帝。”

“是伊凡四世！”

“……”

“雷帝”伊凡四世在1581年，开启了罗刹对鲜卑利亚的征服，盛极一时的鲜卑利亚汗国也因此灭亡。所以他的名字在西鲜卑利亚的土著中，如中天，以至很多土著部落怕招来灭族之灾，都不敢主动招惹罗刹。

这几个罗刹纷纷提起伊凡四世的名，就是希望张天昭也知道伊凡四世的厉害，不敢轻易杀害他们。

四个中，只有哈罗夫欲言又止，垂丧气的跪着不动。

张天昭看了看哈罗夫，让回答伊凡四世那三个罗刹站起来，那三心中大喜，以为得计，土著害怕了他们。

张天昭沉思一下，又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从托博尔。”

“从托木斯克。”

三个站着的罗刹，争先恐后地回答。

托博尔是罗刹设在鲜卑利亚最重要的城市。位于鄂毕河最大的支流额尔齐斯河与托博尔河汇处，是罗刹通往北亚、中亚、东亚必经之地。

如果说莫斯科是罗刹侵略鲜卑利亚的大脑，那托博尔就是罗刹侵略鲜卑利亚的心脏。

托木斯克在鄂毕河右岸的支流托木河畔，不但是罗刹向南侵略阿尔泰地区的大本营，也是侵略中鲜卑利亚和东鲜卑利亚的最重要的中转站。

哈罗夫跪在雪地上，耷拉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说自己来自叶尼塞斯克。

“很好，”张天昭似乎很满意，命令把站着三个罗刹的绳索解开一半，又问道，“你们罗刹国在鲜卑利亚有多少军队？”

三个罗刹见张天昭是个小孩子，对他们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好，以为他好糊弄，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我们大罗刹国在鲜卑利亚有10万大军！”

其他两个也赶忙附和说：“对，对，有10万大军，10万大军！”

哈罗夫听了，嘴唇动了几下，又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

张天昭惊骇大叫：“10万大军，你们确定没有说错？”

“绝对没错，我们亲眼见过的，10万大军排在托博尔的平原上，看不到边际，绝对有10万大军，只多不少。”

三个罗刹一本正经地说道，那种认真的态度，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他们的装备怎么样？”张天昭咬了咬牙齿，指着缴获的五支火绳枪问，“全是这种火枪吗？”

“全部都是，连马夫、伙夫都是用火绳枪。”

“那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们是为了友谊而来，”一个罗刹当张天昭已害怕了他们，眼珠子一转，笑咪咪道，“尊敬的小先生，我看你是部落的贵族，只要你们部落向我们的大君主效忠，并纳实物税，你们就能得到我们大罗刹王国的友谊。”

罗刹是在彼得大帝时才称帝国的，在此之前，包括现在，都叫罗刹王国。

“是吗？”张天昭的小圆脸笑容如花，忽然就变得冷若冰霜道，“王八蛋，竟然敢在小爷我面前撒谎，来，给我剥了这三个混蛋的衣服，狠狠打！”

卫兵们得到命令，马上一涌而上，七手八脚把他们剥个光，然后朝他们拳打脚踢，打得他们三个鬼哭狼嚎，倒在雪地上，倦缩着身体，不停地挣扎。

等卫兵们打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