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开封城乱始 狼子野心现（2/5）

庸医一看太后怒了，立马消停，一个个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趴着嘛？还不快滚？”

“滔滔，你觉得呢？”曹太后喘了大气，问起自己的侄。

“姨母，这些药食都试过了，难以奏效。”高皇后眉紧皱。

“都试过了吗？”

高滔滔坐在赵曙的床边，眼中一片柔，兀地整个气势一振，一阵内气波动隐隐漾，虽无波澜，却含稳重，谁能知晓，皇上的枕边竟是一位臻至八品中级的宗师高手。

“我怀疑，实哥是中毒了。”高滔滔的内气在赵曙体内不断游走，为他安抚不堪重负的内脏，替他续命，“我查不出是什么毒，但我可以肯定，不是药毒。”

“不是药毒？那会是什么毒？皇帝这两天可有接触什么生？”

“生倒没有，实哥下了朝堂都会来我这儿，朝堂上也没有新晋官员，若说接触什么，只有欧阳大。”

“欧阳修？”曹太后自然不信欧阳修会还皇帝，“或许目前只能等心児了，皇帝的饮食你要照看着，多事之秋，皇储还没立，国不能。”

“是，儿臣谨记在心。”

“对了，那小子最近怎么没见到？”

“我也多未见，上次回来跟我说要做一件大事，这些子又不见。”

“滔滔，你觉得他能做的皇帝吗？”

“姨母，立储之事还是得实哥醒了再说吧，古有其法，后宫不得政，太子选想必实哥心里有数。”高滔滔直接避开了曹太后的话，“不过顼儿是个不安分的，看重利益，不堪守旧，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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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湖雅苑的一处酒楼，名为还愿楼，此楼来不小，宋初开始，没有考取功名之便会来此痛饮一场，一来是还功名之愿，而来是与过去凡夫俗子身份彻底告别，当年欧阳宰相第一次落选后便在此愤笔：

竖鸦潦倒三翎羽，彩壤何怨弃槁枝？野老贵生难沽酒，文成四皓自逐君。

这首诗把那届前三甲骂的体无完肤，偏偏那三竟无高作还击，憋屈的很。

还愿楼顶有三处隔间：尊、贵、雅三间。

雅间内，赵跖提起一壶酒，向眼前的酒杯斟酒：“欧阳兄，皇上近况如何？”

“赵兄也想知道皇上的状况？”

“小五庄是皇上所管，我身为五楼之一，自然为其臣子，太后安排了楼主的位置给我，总要做点像样的事啊。”

“赵兄所谓像样的事就是屠了两座王府？”

赵跖动作一愣，手底下的酒杯溢满了都未发觉。

“公子，酒满了。”水寒霜提醒一句。

“哦，哈哈，失礼失礼。”赵跖抬起酒壶，把酒推给欧阳辩，“欧阳兄，感谢上次救我一命，略备薄酒，不成谢意。”

“赵兄严言重了。”欧阳辩捏起酒杯，在之前闻了闻杯中的酒，脑子里迅速闪过天下各种无色无味的奇毒，余光撇过赵跖，赵跖的酒杯刚满，已到嘴边就要，体内内气微微波动，将就被轻轻转了几分，才将酒喝尽。

“欧阳兄好爽快！”

“赵兄，这酒是何酒？为何刚淡而无味，就如咽喉，整个胸腔都有一种花香，让极度舒适？”

“哈哈哈，欧阳兄果真是懂酒之，这酒乃是霜儿用百花糟垢所酿，再配合五毒的蛊水，此酒酿造极难，需通晓天香五毒两派药理才能制作，固然欧阳兄难以辨别。”

欧阳辩听罢，手中的酒杯登时捏碎：“赵兄，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之恩的吗？”

“欧阳兄的酒杯没了，霜儿，你去再取一个来。”赵跖岔开了话题，继续给自己倒酒，“皇上快不行了吧。”

“赵兄，难道皇上的病是你的手笔？”

“欧阳兄，我想大事，你得帮我。”赵跖把酒倒满，猛地抬，目光灼灼地看着欧阳辩，“不要想着把毒出来，这毒，只有我能解。”

欧阳辩目光丝毫不惧赵跖：“五毒的难过去了，你不会不知道，虽然你这毒我解不了，但是天医姑娘马上也会到开封来，而且，毒医秦白露说不定也会一同，你对你的毒这么有把握？”

“秦白露！”水寒霜不免惊呼一声，险些把手中刚取的杯子摔落，有些担心赵跖了。

欧阳辩接过酒杯：“水姑娘，能告诉我为何你待赵兄如此？据我所知，当初在扬州，你与他并不是很对付，这是为何？”

水寒霜这段时间经历的也不少，立刻恢复了镇定：“欧阳公子智多如妖，这点也想不明白吗？”

“愿闻其详。”欧阳辩既然知道自己已经着了道，索不再推辞，直接把赵跖手中的酒壶抢过来给自己倒满，满杯肚，几滴酒溢出嘴角，顺着下滴落进怀里，而在怀中有一枚扳指，这枚扳指上的宝石被他用内力震落，这几滴酒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