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上弦纸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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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兄，为何姐兄姓金，而燃歌姓鹿？”五岁的鹿燃歌坐在金芷鸢怀里，仰着脸问。

驿站的运货马车外，声音从喧闹不堪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金芷鸢微皱着眉，她对鹿燃歌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这该是出了长安城了。

她心想。

昨个夜里她牵着鹿燃歌出现在金天府前时，才发现自己的娘家也没了，大哥出征，二哥刚与名门贵成婚，阿爹阿娘也不在世，马渊被那吴郡太守关在了狱中等着提刑，这次回长安，一无所获。

本是不想去打扰二哥生活的，但她牵着鹿燃歌才刚在昔的金天府门前出现，就被那丞相府的看了到，当夜姐妹俩就被骗去了市，被绑在一块当做童养媳搭售。

何救了她们？

鹿燃歌才五岁，早已忘了，但她只记得那贵腰间挂着一块蛇形玉佩，玉佩甚是别致，纹路清晰巧，蛇眼还泛着五彩斑斓的光，因此她得以记清。

待贵将姐妹二从市买走后，便叫下给姐妹俩安排好了行程。

金芷鸢跪谢贵时，那贵笑而不语，透过帷帽，她看得出那是个极其美貌的子。

“你们姐妹二平安就好，”贵在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那声音绵柔如夏之软云，“长安，西域战，或许去南疆会更好些，那边有座儿山。”

金芷鸢跪谢一番后，不禁蹙眉。

她知那南疆的儿山。

儿山中，城主收留所有孤苦伶仃的子，但需要以终身不嫁换，但凡有子上男子，并违反了此法则，就会被认定为背叛之，进山时在体内种下的食心蛊，也将在两内侵蚀其整个心脏，这两生不如死。

这贵真奇怪，虽暂时陷于危难，但何至要去那儿山？

金芷鸢看着怀里的鹿燃歌心想。

一个月前，她作为二房随龚太守去稽郊游湖，半夜里忽觉燥热不堪，便察觉出了那蜡烛有问题，后来屋子里似是又进来了个，迷糊中，她见到了龚氏父子二赤着身，将她拖到了那湖边的温泉之中。

之后发生的事，她不愿再想。

前些子里，她的身体还在发痛，她也不敢寻医。

这次她抱着鹿燃歌回长安，是见着皇帝大赦天下应是没事了，才想着试试来投靠两位兄长的。

不想，这还没见到兄长的，姐妹俩就被卖到了市。

金芷鸢有些责怪自己：定是这五年来在那太守府内养尊处优惯了，才会大意，被小陷害。

还好那太守夫是个温良之，好歹也过了几年好子，不过也正因夫过于软弱，才任那老东西教出了这种儿子。

她吸气：“因为燃歌是最特别的，并且跟小鹿一样乖巧，故姓鹿。”

五岁的鹿燃歌睁着大大的杏眼，嘟着嘴懵懂问道：“姐兄，娘亲是不是也姓鹿？”

金芷鸢听闻至此愣了，她将幼小的妹妹拉到了怀中。

她把下轻轻搁在那扎着两圈辫子的小脑瓜上：“怎么会如此想？”

“是五味坊的阿宣说他跟他娘亲姓徐，所以我想自己会不会亦是如此呢！”鹿燃歌说到这里时，有些得意地仰着小脑袋，似是在告诉自己的亲姐兄，自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孩子。

“你说的对。”金芷鸢苦笑着摸了摸鹿燃歌的，“燃歌如此聪明，姐兄定要给予奖励，有什么想吃的吗？”

“嘻嘻嘻，姐兄吃啥燃歌就吃啥，姐兄～我们现在是去哪？”鹿燃歌仰着脸，伸出小手开始调皮地在金芷鸢下上挠起了痒痒。

金芷鸢再次抱紧了她，此次姐妹二只能去南疆一试了，听闻那儿山的城主，虽然痛恨男，对待姑娘们是不错的。

“去一个没有男子的地方……”她拧着眉沉声答。

“那岂不是再也见不到阿宣了？”鹿燃歌看起来有些失落。

“嗯…”金芷鸢将手伸到了鹿燃歌的胳膊下，将她架了起来，鹿燃歌的小脚丫子因此离地，她看着她嘟嘟的脸，不禁郁郁，“燃歌，告诉姐兄，若是以后永远见不到阿宣，永远无法与男子相，你会怪姐兄吗？”

金芷鸢原本一脸凝重，但话音刚落，那小小的鹿燃歌就一下子扑了上来，在她胸前直蹭蹭：“燃歌只要有姐兄就够了，燃歌永远不要跟姐兄分开！”

她闪烁着双眸，用双臂环住了她，她忽然十分想念自己的阿娘，她们母三有着一样的眉眼，伤时总是眼尾含珠，捧心西子的。

正是悲伤弥漫之时，姐妹二忽觉漆黑的车厢内有了亮光，还未将那源看的清晰，一卷火龙便袭来。

金芷鸢抱着鹿燃歌缩进了墙角里，她恐惧地望着那运往南疆的药被烧起了熊熊烈火，一瞬间，刺鼻的气味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