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恨婚（2/2）
死、溺死、极刑致死……甚至是亲手被她杀死过两次，每一次试错让他极其不易地走到如今，他不想再轻易重来了。
“鹿燃歌，你跟我走。”他沉下声，似是在请求，他放出蛮夷邸时，从凉州回来了一队
马，已经打探好了那边的消息。
“求求你……请你跟我走。”他再次乞求道。
鹿燃歌冷笑了声，来到了陆青衣的面前。
他这是初次尝到她眸中的寒意
“你一介身份不明的低等，凭什么想要得到我？你以为，教我几年书，我便能被你教化了？”
马渊原本想上前劝慰，却被鹿燃歌的言语震得一下子驻了足。
四周的王公贵族们开始议论起面前这个面白如纸，又
喜事的白衣男子，怎么难听他们就怎么说。
“这定患了脑疾，瞧这神志不清的样子。”
“可不是，大喜事穿一身白衣来膈应。”
“我听说啊，他就是个轻贱的商，专做胡生意的。”
“那岂不是平时又脏又累的？啧啧啧，这样的能活着都不错了，还来抢亲？”
……
他站在原地，感觉胸腔内的刺痛更加剧烈了，那
熟悉又恶心的热流，似是又要从喉咙管翻涌出来。
陆青衣捂住了心
，略带着喘：“你刚刚说什么？”
“我要你走，”鹿燃歌看着他毒发的模样，心痛地浑身颤了起来，喜服内她捏着拳，指甲在手掌心里嵌出了血，“我本出身王族，理应与皇室血脉通婚，从今以后我鹿燃歌有保护，锦衣玉食，不用再因妖
的谣言躲躲藏藏了，你走吧，若是你还留着些许好意，就别血溅了喜堂，毁我幸福！”
苏琴刚到喜堂时，便遇到了这一幕。
苏琴刚欲开向鹿燃歌解释，鹿燃歌便打断并怒视过去：“你也走，你不是我的姐兄！”
陆青衣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又失败了。
明明在最初的时候，他在她姐姐的府里给她教书，她虽任
，却最是善良，他亲眼见到她用碗将石桌上的蚂蚁盖住后放生到了地上。
那时他问她为何如此举动，她说她从小如这蝼蚁，渺小无助，为了生存无知攀到高处，众却想她死，自以为能觅到活路，却一直在做活死。
他知晓她所言的是自己的身世，他回忆起，自那次狩猎迷路初到鹿水镇后，在三岔宫内看到的一切常使他溃然。
他沮丧离去时，背后皆是骂声，他边走边想着她说的话，心痛愈演愈烈。
步子刚挪到正大门，就吐了黑血在玉石坎上，随即倒在地上不省事。
鹿燃歌坐在婚床上，婚房里
光肆意，玄色的绫罗绸缎让气氛变得舒缓。
她想着白里看到容夕亲手将解毒丹
给了马渊，嘴角便不禁扬了一丝慰意。
虽然未能在明光宫仙台偷到解毒丹，但如今能救到他，也是好的。
她记得金芷鸢从小就教过她如何取舍，“若想心里自在，便随初衷去做”。
她记得金芷鸢带她逃离长安时，在躲藏官兵的
屋里说过：“我不想看到燃歌和我一样，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她忽然好想念她的姐兄，便哭了起来。
“休屠竟有哭嫁习俗?”容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内，她害怕地立即止了哭泣。
“我们只见过两面，你就大费周章如此，”鹿燃歌抹掉了脸颊边的泪，神
淡漠，“说吧，你究竟要拿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