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杏儿虎口逃脱(2/4)

来到新房,对两个侍女道:“你们都下去吧,不传不得进来。”

吴达边脱衣服,边满嘴冒着酒气道:“赛貂蝉终于是我的了。”杏儿顺着他扑来之势,手握剪刀用力刺向他的胸膛,吴达啊了一声就倒在了床边,他挣扎着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恶狠狠抓向杏儿。杏儿又捅了他几下,见他终于不动了,忙打开箱子,换上师兄为她准备的男装男鞋,把带血的新娘装和变戏法道具裹好,紧紧扎在腰间。

吴家的家仆院公们,都在前院收拾杯盘,清理残羹,后院静悄悄无人走动。杏儿她打开房门,看看四周无人,来到围墙边,练了十年柔术轻功的杏儿,手扒着围墙砖缝,身轻如燕地翻过围墙。

日清晨,一个常年在护城河捕鱼的老渔民来到河边,正要撒网,看到不远处有几件红色衣服,拿起一看,是一套沾满鲜血的新娘装,和一双绣花鞋。他意识到有人投河自尽了,老渔民不敢怠慢,立即去开封府报案。开封府尹派捕快们到现场勘验,让附近的渔民帮忙打捞尸体。

话说吴府的老太太和吴达的夫人,一早就坐在大堂里,等待新进门的九夫人来请安,敬茶,左等右等不见人影,老太太大怒,拍着桌子大骂新娶的九夫人不懂规矩,骂儿子贪图美色不成体统。

老太太差人去后院喊他们,看到两个侍女站在新房门外,来人问:“老爷和九夫人可起床?”

“不知,老爷吩咐,不得入内。”

“老太太等九夫人请安敬茶已多时了,快去把她唤出来。”

两个侍女先轻轻扣门,不见里面有动静,再大声敲门,仍无回应,无奈推开了门,看到从里间流出的血已结块,再往里间一瞧,吴达赤裸的上身有数个伤口,胸口插着一把大剪刀。两个侍女吓得杀猪般嚎叫起来。

吴家上下立即炸开了锅,全家老小都赶去新房,老太太看到儿子的惨状大呼:“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说完倒地而亡。

吴达长子火速去开封府报案,开封府尹觉得吴家的案子和老渔民所报案子或有联系。他一边差捕头带捕快去吴家勘查现场,一边又派批人马到护城河打捞尸体。

时值夏季五月,刚下过几场暴雨,河水上涨,水流湍急,连续打捞了两日,并未发现尸体。

派往吴府的捕快们,经过几日的勘查走访,得出结论是:

第一,杏儿是胡家班杂技团的艺人,被吴达通过不正当手段威逼至吴府做的九夫人

第二,吴达是被剪刀刺中数下而亡,符合女性人的手法。

第三,杏儿练过十年柔术,轻功了得,她杀人后翻墙逃跑轻而易举,没无迹象表明有他人接应。

第四,杏儿逃跑时未带走吴家任何物品,连她的嫁妆也落在吴家,证明此案绝非图财害命。

第五,护城河边扔下的带有血迹的新娘装和绣花鞋,经多人辨认,系杏儿当日进吴府所穿戴。

开封府尹经过多方查证,综合梳理,最后结案:吴达恃强凌弱,依靠权势强娶杂技艺人杏儿做九夫人,成亲当晚被其刺杀。杀人后杏儿逃出吴府,后投护城河自尽。

全城人都知道了吴达不择手段,强迫赛貂蝉做其九夫人,成亲当晚被刺死,杀人后赛貂蝉投河自尽了。众人一边唾弃吴达,一边感叹杏儿乃贞节烈女也!

此时刘一手还被关在吴达家,官府结案后,不得已释放了他,只有刘一手心中明白,杏儿逃出虎口。吴家没见到杏儿尸体,并不相信杏儿已死,继续派人盯着胡家班和刘一手。

张坷垃在伍子家住有多日,两人情同父子。伍子每日里在街上溜达一圈,并没有发现陈州的通缉布告。

伍子年迈,无依无靠,晚年甚是凄凉,张坷垃的到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兴。张坷垃诚实和善,怀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与其相处心情舒畅,无言也暖,他生怕张坷垃哪天离开,剩下自己继续孤苦无依。

张坷垃从未享受过父爱,伍子老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让他体会到了如父般的亲情。一日他提出愿意做伍子的义子,伍子欣然同意。

张坷垃当即跪地:“义父在上,请受儿子一拜。等找到了杏儿后,就带您老一起上天息山,我和杏儿照顾您老的晚年生活,为您养老送终。”

伍子激动得老泪横流,拉起张坷垃道:“我们父子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感谢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这是我一生的善举所得的回报。”

张坷垃见陈州那边的风声并未传到京城,就出门去寻杏儿。初一娘娘庙有庙会,他又回到了出生地,故地重游,儿时记忆纷至沓来。

娘娘庙还似以往的人人海,热闹非凡,虔诚的香客们摩肩接踵而来,到祈福殿祈福消灾,排解厄运。去送子殿拴娃娃,祈求多子多福。

张坷垃请了香烛,来到祈福殿向娘娘行了三拜九扣大礼,嘴里念念有词道:“我乃娘娘庙出生的张坷垃,是您的孩子,天地悠悠,历经数载,娘娘的恩情水不能溺,火不能灭。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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