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封府尹断案（2/3）

无欺的宗旨，不曾得罪过什么。犬子郑谦虽然年轻，但他为谦恭，宅心仁厚，从未做过不良之事，昨在自家门店被官兵抓走。着实冤枉啊，请吴大为老朽做主，放了犬子郑谦。”说完递上状子，再次磕谢恩。

宋喜往前挪一步叩首：“吴大在上，小民宋喜是城外宋家庄，我宋家祖祖辈辈生活在宋家庄，全家尊道守法，勤耕细作，每年向官府缴纳数万斤皇粮。宋家家法甚严，几代子孙都不曾有过不良行为。犬子昨大婚，迎亲的队伍刚到东门，就无辜被抓，一应聘礼被官兵哄抢。家父听闻消息气绝身亡，我宋家喜事办成了丧事，实在是冤枉啊。请吴大为小民做主，放了犬子，归还我家聘礼。”说完递上状子，磕谢恩。

开封府尹又挨个问询了三家带来的地保，证实三家所言均属实。堂上记事官唤三家及保分别签字画押。

开封府尹起身宣读：“陈德公、郑祥和、宋喜三家所述案已记录在案，还需本府进一步核实，待查明真相后，本府上奏当今皇上，还你三家清白，尔等众暂且退下等候消息。”三家叩首谢恩各自回家暂且不提。

吴拭一边派少尹去枢密院打探况，一边更衣，带侍卫离开开封府府邸微服私访。

话说七月初二这，张庄的张三，挑两筐自家种的大枣去京城贩卖，在街道旁摆好了摊位，就见街上大，们跑着喊着：“抓了！抓了！”张三挑起担子就跟着跑，没跑几步担子被撞翻，枣子洒落一地，两个筐子也被群踢来踢去。他本想弯腰捡筐子，却被挤倒在地，只觉得众踩着他的身体飞跑，脚上的鞋子也被挤掉一只，他好不容易爬起来，顾不上找鞋，拼命地往家跑。

张三跑到自家村时，才发现那只没穿鞋子的脚被磨得鲜血直流，衣服也被扯。树下乘凉的村民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少不了问长问短。张三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京城里发生的危险事：“今官兵不知为何，全副武装地上街抓，见就抓，跑得慢的都被抓走了。大街上挤，摔倒一大片，谁也顾不得谁，都是踩着往外跑，光踩死的就不计其数。我虽然摔倒了，总算又爬起来，差点儿就把小命丢了。”听得众不寒而栗，庆幸自己今没进城。

还是七月初二，李庄的李四挎着一篮蛋，双手抓着两只去城里换钱，未卖一个蛋，街上就大。李四天生胆小，挎着篮子，提着两只就跟着群跑，没跑几步，篮子被撞翻，一篮蛋摔碎在地，两只也受惊飞走了，真可谓是飞蛋打，为了活命，李四也不回地往家狂奔。一气跑回家，坐在院子里大喘着粗气。

老婆见他回来的早，问道：“和蛋都卖出去了？”

李四喘得说不出话来，只向她摆了摆手。

“你摆手啥意思，是卖了还是没卖啊？”

“飞了，蛋打了。”

李四媳一听飞蛋打，一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你个窝囊废，家里等着用钱，蛋我都舍不得给孩子吃，让你上街去换钱，你的好事，要你有什么用，哎呀，子没法过了！”

左右邻居听到李四媳哭声震天，还以为他们两子又吵架了，都忙着过来劝解。李四见邻居们都来了，开始讲述京城发生的事。其实李四连官兵的影子都没见到，为了掩盖自己的懦弱，他添油加醋地夸大其词：“官兵今在街上大开杀戒，全副武装，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像疯了一样见就砍。大街上血流成河啊，多亏我跑得快，不然早成酱了。”

左右邻居听得毛骨悚然，都劝李四媳：“回来了就好，你男比和蛋值得多。”

邻居们纷纷回家紧闭大门，生怕李四把官兵引来村里杀。

七月初二，但凡京城出来的，一一个版本。一传十，十传百，闹得心惶惶，岌岌可危，京城周遭家家关门闭户，不敢迈出大门一步。

吴拭带领两名侍卫外出私访，来到街上，不由得倒吸一凉气，昔繁华的大街空无一，街道两旁的商铺全都关门上锁。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急忙返回开封府，欲写奏折呈递皇上。

此时去枢密院打探消息的少尹也已回府，据少尹探得的可靠消息：张天师预测七月初二会有穿红袍打绿伞的逆党进京城，枢密院高太尉下令，凡穿红衣者，不问出处，全部缉拿。陈、郑、宋三家的子，皆因当穿了红衣而被抓。

吴拭仰天长叹：“如此行事，何以不失民心啊！”

吴拭吩咐侍从铺纸研墨，他要直接奏请皇上。开封府尹乃二品大员，可直达上听。吴拭奏折的大意为：

“吾皇万岁万万岁，昨禁军奉旨上街捉拿逆党，放过了钦犯，反而捉拿了三个无辜之。

陈家小，年方二八，京城出名的才，昨上街买绣线被抓，只因她穿了一身红绸罗裙。陈之父陈德公是东京钱铺的大掌柜，经营数载，在京城有着良好的信誉，为我朝商业发展做出的贡献是显而易见的。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