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黑色马驹（2/3）

却不得站立起身。

三云子手持长剑，几次鼓足勇气想要出手，但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小兄弟，你看它的肚子还在动，里面的马驹还活着，我若杀了大的，小的也会死，你是大夫，能不能将马驹拿出来？”

长生摇说道，“没用了，胎儿与母亲脐带相连，气血相通，它腹中的马驹也已经染上了尸毒，即便剖腹取出也活不了的。”

三云子虽然想要结束那母马的痛苦，却一直下不了手。

眼见母马越来越痛苦，其腹部的胎动也越来越剧烈，三云子终于下了狠心，咬牙抬手，想要砍下马。

“等等！”长生心中不忍，急忙发声喊住了三云子，“我试试吧，你设法再抓一条毒蛇回来。”

“毒蛇？我上哪儿找啊，先前能抓到纯属运气啊，”三云子再度取出了手帕，“我这里有尸牙，这个行不行？”

“牲畜与不同，尸牙对它们没用，”长生抬手西指，“蛇虫虽然喜欢呆在湿的地方却不喜欢淋雨，你去那些屋里看看，没住的房子通常会有老鼠，蛇会进屋吃老鼠。”

三云子答应一声转身跑走，长生自三云子之前带回的药物中挑出了几种，壮着胆子往马嘴里倒，之所以要壮着胆子是因为这匹母马的牙齿已经产生了尸变，变得森长尖利，喂药时它竟然还试图咬。

此番三云子回来的比上次还快，他在隔壁院落里就抓到了毒蛇，仍是剧毒蝙蝠蛇。

“你怎么没给它放血？”三云子疑惑问道。

“母马救不活了，放血之后血气流动变慢，蛇毒无法经由脐带进胎儿体内。”长生说道。

“蛇怎么办？”三云子捏着蝙蝠蛇的七寸。

“直接咬脖子。”长生说道。

听得长生言语，三云子将蝙蝠蛇摁到了马脖子上，毒蛇立刻下。

母马吃痛，前蹄大力蹬刨，三云子无有防备，瞬时被蹬飞了出去。

母马感染了尸毒，即便力量较小的前蹄，此时力道也极为惊，三云子直接撞上西面院墙，哎呀一声，扑倒在地。

事发突然，长生急切回，眼见三云子正在尝试爬起，知道他并无大碍，再见那条蝙蝠蛇咬了母马之后正在蜿蜒游走，急忙拿了木棍上前想要敲打。

棍子举起来还没来得及抡下去，马蹄子已经踢过来了，这次是后蹄，力道更大，正中长生小腹，直接给他来了个腾云驾雾。

三云子被踢出去之后撞上了西侧院墙，而长生被踢的很高，直接翻过了好几间房子的院墙方才掉落下来，不等他回过神来，那匹母马已经嘶鸣发力，挣脱缰绳，径直向西冲来，接连撞塌了三面石墙方才力竭倒地，气绝殒命。

“小兄弟，你还好吗？”三云子的声音自东面传来。

“我肯定不好啊，你快抓蝙蝠蛇，还得用蛇胆。”长生勉力发声，母马先前那一脚力道惊，若是踢中骨势必造成骨折，所幸是踢中了腹部，只是剧痛难受。

三云子寻找跑掉的毒蛇，长生捂着肚子起身，绕过院墙，找到了倒毙墙下的母马。

母马已经断气，肚子还在剧烈起伏。

岐黄医理长生早已烂熟于心，却少有检验施展，剖腹取胎这种血腥事更是不曾过，但母马已经死了，不得呼吸，若不及时取出其腹中马驹，马驹很快就会憋死。

无奈之下只能拔出匕首划马腹，感染尸毒的腥臭黑血随即出。

长生躲闪不及，被溅了满满脸，势危急，他也顾不得污秽血腥，摸索着找到马驹，将其自马腹中拽了出来。

马驹外面还包裹着一层胎衣，直到长生划胎衣，空气进，剧烈挣扎的马驹方才安静了下来。

长生找到脐带，将其割断，然后吃力的抱着马驹回到原处。

此时三云子已经找到并打死了毒蛇，正在挖取蛇胆，见长生抱了马驹回来，急忙问道，“能不能活？”

长生没有回答，他在黑暗中视物不清，不确定马驹的具体况。

进屋之后，借着火光，长生仔细检视了一番，马驹脐血是黑色的，这说明尸毒已经侵了它的体内，不过它的形态并未中毒变异，只是不太足月，瘦小虚弱。

马驹原本已经恢复了安静，但靠近篝火之后显得躁动不安，长生无奈，只能将它抱到了凉的角落，到得角落，马驹又安静了下来。

起初长生以为它怕光，后来发现不是，马驹可以直视篝火，只是不喜欢离篝火太近。

不多时，三云子捏着蛇胆进来了，长生接过蛇胆，扒开了马驹的嘴，自其嘴里将蛇胆捏碎。

紧张的忙碌令三云子和长生都有些脱力，三云子坐在篝火旁大喘气，长生则趁着外面还在下雨，强打神跑出去淋雨冲洗。

冲洗过后，长生回到屋里，率先看过三木子的况，确定伤趋于稳定，随后又回到角落，脱下被雨水打湿的外衣帮马驹清理身上的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