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夜天雷（2/2）

种的，若是吃了，春耕时便没了种子。

正思虑愁恼，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天霹雳，雷击就发生在他藏身山的正上方，猛烈的雷击令得周围地动山摇，也令山里的长生心惊跳。

不等他回过神来，又是一声轰隆巨响，紧接着又是一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剧烈的震动令得山里碎石掉落，尘土飞扬。

虽然类似的况长生之前也曾经历过，但似今晚这么猛烈的雷击他还是一次遇到，就在他担心山会被震塌，想要钻出山躲闪之时，一声震天巨响再次传来，猛烈的震动和冲击直接将其震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长生悠悠醒转，醒来之后只感觉疼欲裂，捂着翻身坐起，扭向外看去，只见外面仍是黑夜，但风已经停了，雨也停了，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之气。

片刻的喘息之后，长生回过神来，撑臂起身。

就在此时，突然发现地面上有一片圆形事物，伸手捡起走出定睛细看，只见此物约有掌大小，为不规则的圆形，夜晚视物不清，貌似呈青黑色，手冰凉，质地坚硬却并不沉重。

这处山他此前曾经来过无数次，从未见过这件事物，想必是之前有来过，遗落在此。

由于急着回去照顾老黄，长生便没有继续自山滞留，临行之前随手将那甲片塞进了右侧的石缝。

回到住处已是五更时分，令长生没想到的是老黄竟然一扫之前数的萎靡，见他推门而，竟然站起身过来迎他。

眼见老黄有了些许神，长生大喜过望，急忙跳上土炕，自吊在梁上的箩筐里找出了那包豆种，又自井里打了清水，自院子里的石磨上研磨豆浆。

长生研磨豆浆的时候，老黄也自屋里走了出来，这些年它一直和长生住在一起，确切的说是长生一直跟它住在一起，因为这处屋子本就是一处牛棚。

老黄出来之后径直走向了院子的东墙，闻嗅挂在墙上的犁，闻嗅过后又用去碰。

豆子并不多，半柱香不过便研磨殆尽，只得了半桶豆浆，生豆浆是不能用来饮牛的，必须煮熟，不然牛喝了会胀气。

在长生点火熬煮之时，院子里传来了犁掉落的声音。

听得声响，长生探外望，只见是老黄将犁自墙上碰了下来。

“还没出正月呢，不到犁地的时候，你捣鼓它做什么，快回来。”长生出言召唤。

听得长生召唤，老黄转过来，冲其发出了轻声低哞。

见老黄不进屋，长生也没有再召唤它，清晨的空气很是清新，老黄自屋里躺了数，透透气也好。

不多时，锅里泛起了热气，想必是闻到了豆浆的香气，隔壁那个小孩儿跑了过来，站在门向里张望。

孩儿名叫二妞儿，不过六七岁，是他的邻居，也是村里为数不多跟他友好亲近的，见到二妞儿，长生招手将其喊了进来，盛了一碗豆浆与她喝。

“长生哥，你昨晚看到那个红眼妖怪没有？”二妞捧着陶碗。

“哪来的妖怪呀。”长生笑道。

“我真的看见了，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二妞表紧张，心有余悸。

长生一笑置之，待她喝完，又给她盛了一碗。

“好香啊，长生哥，今天是什么子，你怎么舍得煮豆浆？”二妞仰问道。

不等长生回答，西院便传来了的叫骂之声，二妞听到母亲的声音，急忙将碗里的豆浆喝了，放下陶碗急匆匆的去了。

待二妞离开，长生拎来木桶，将锅里的豆浆舀了进去，拎到了老黄面前。

老黄此时仍然站在东墙下，一直在用碰触掉在地上的犁，长生拎了豆浆过来，它闻也不闻。

起初长生还以为是豆浆太热，但是等了许久，豆浆都凉透了，老黄还是不喝，只是急切的用碰触犁，迫切的想要套辕下地。

长生和老黄生活了多年，朝夕相处，熟悉它的脾，老黄此时的表现很不正常，虽然它每年都会下地耕田，也会主动套辕，但那都是在春耕的三月，而眼下还没出正月，也不到犁地的时候。

一一牛自卯时一直僵持到辰时，最终还是长生妥协了，无奈的为老黄披上了犁地用的套索。

老黄披上套索便缓缓的走出了家门，长生别上镰刀，扛着犁，拎着半桶豆浆跟随在后。

老黄的异常表现令他忧心非常，如果老黄的况真的好转了，不可能不吃东西，老黄目前的表现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