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3）

点可能，我都不希望在沐兮眼里，你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清潇转身，眼底幽，看着神愤慨的茗涵，突然道：“当年你为什么会选择引下混沌之劫？”

茗涵噤声，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

“已所不欲，勿施于。茗涵，你没有资格来问我。”清潇淡淡开，消失在小径处。

“小姑姑。”院子里撒丫子跑的君墨终于发现了假山后的剑拔弩张，朝这边跑来，云珠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生怕这尺来高的厚雪把小神君给跌着了。

茗涵揉了揉脸，转身，见君墨顶着清潇的脸一副软糯糯的表，突然心好了起来，一把抱起他转了两个圈，大笑道：“小君墨，这才两，怎么又壮了不少！”

“君墨这不叫壮，叫……”君墨抓了抓发，眼睛晶亮：“威武雄壮！”

茗涵嘴角抽了抽，陡然一阵无力感，君墨摇了摇他的手：“小姑姑，他们说凤栖已经晋位上神了，那姑姑怎么还不回来？”

茗涵看了君墨一眼，君墨有些心不在焉，盯着清潇消失的方向神色恹恹。

“君墨。”她摆正君墨的小脸，正色道：“你娘亲要回来了。”

微垂的脑袋猛然抬高，君墨瞪大眼，抓着茗涵的手缓缓松开，眼底除了期盼，还有不安。

茗涵看着酸涩，把他拢到怀里，低声道：“我们走吧，你娘亲在等你。”

小径尽的石柱后，清潇看着消失的二，缓缓垂下了眼。

他摊开手中捏着的木偶，神静默。

睿珩是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可又有什么用，辗转百年，他终究不是两百年前那个一心只在擎天柱下等着翎莜归来的青年。

天辞山顶，墨燃和墨岚赶到时，只看到墨轩的玄石棺立在仙族无数座棺冢中，天帝天后立在一旁。

墨岚当即便红了眼眶，墨燃眼色血红的往仙界冲，被天帝拦住。

“父皇，你拦我做什么！”墨燃脸色可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要什么去？”天帝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点军发兵妖界。”

“发兵妖界？你当仙将命如芥不成！”天帝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仙界十万将士一尽丧，墨轩为了护下仙界界门惨死罗刹地，到如今你还只知道逞凶斗狠，墨燃，你后如何御领仙界！”

墨燃被天帝声语中的震怒惊住，负气转过，闭上嘴一言不发。

仙冢中，墨轩的棺木犹为刺眼，他注目良久，终是转身道：“父皇，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如今我们与妖族已是不死不休之势，就算我们肯讲和，他们也不会罢手，不如早做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天帝有些欣慰，点点，朝泣不成声的墨岚和神怏怏的天后看了一眼，朝墨燃道：“带你母后和墨岚回天宫，最多两，我便会回来。”

墨燃点，见天帝消失在天辞山，陪着天后和墨岚回了御宇殿。

擎天柱下，仙界一方的阵营格外安静，牵引魂魄安宁的白幡处处皆是，沐兮出现在炙火之上的空间时，甚至都未引得众注目。

她朝素白的下空望了一眼，朝炙火中的古帝剑而去。

不远处的仙妖只能看到一道银光被吞噬在那片炙火之中。

混沌之力护身，这延绵千里能将仙妖尽焚的真火不能伤她一分。

沐兮停在火源一米之外，看着红光笼罩中通体黝黑的古帝剑，静默无语。

百年前的苍穹之境……每个都在问她，可还记得那。

那一到底发生过什么？茗涵的欲言又止，君墨的降世，墨岚的怨愤，墨宇的隐忍，那串墨石手链，还有清潇身体上古帝剑的伤痕……她不是没猜到端倪，只是终究不敢相信。

沐兮抬步朝古帝剑走去，一步一步，仿似用尽了全力。

她握住古帝剑，银色的灵力在她周身旋转，蔓延千里的炙火朝古帝剑处涌来。

茗涵抱着君墨落在擎天柱下不远处，看着炙火中虚无的身影，默然无声，君墨抓着她的衣袖，小脸上皱成一团，没有半点笑意。

沐兮握住剑柄的一刹那，古帝剑中庞大的混沌之力释放，随之……铺天盖地的记忆汹涌而来。

时间一息一息流逝，沐兮眼底逐渐血红一片。

翎莜的生，超出她意料，竟似已是远不能承受之重。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又放弃了什么。

梧汐宫里，萧祁宠溺告饶的眼神，陪着她在华净池边嬉闹的瑾瑜……青龙台上，支离碎、差点灰飞烟灭、以身为聘的睿珩……还有她盼了一百年的君墨。

她怎么舍得将他们忘记，舍弃。

翎莜，你怎么舍得？

沐兮垂眼，冰冷的泪水自眼角滑下，落漫天的火焰中，悄然消逝。

古帝剑被拔起，炙火汇于一处，渐渐熄灭，银色的灵力朝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