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技不服爹金簪被除仕途不保(2/3)

时候放这屋里增添情趣!”

哥舒夜望着门口笑:“成啊,一方瑟再算上一面瑶琴,正好就有琴也有瑟。“

“表叔,你这瑟看起来是新的,油光还十分地亮。该不是嫣然那小子精心地讨你的好吧?”白泓表弟有时候做工还算不错的,特别是瑟的琴箱制作。

“不是。”哥舒夜含笑的样子梨花带露,是个男人都看着不厌,女人多数一见就倾心。

“白容不爱做这些活计,怕伤到手,我爹很少为家里人亲手做,都是送现成的。”白泓能想到是女人的赠送,但一般的贵族女人很少用礼器送男子。

见他猜的费神,哥舒夜说:“是顾颂做的。”

“那个傻瓜啊?他就会犯傻又那么老实,他能做这个?”他没有听谁说过顾颂会制作琴瑟,但他认定那小子手拙。

而这瞬间,顾颂已经从这里石门穿出去,经过了咏雨阁到了中庭了,白容白绯忽然就对他说:“就要冬至了,学馆内的夫子们要告假准备王廷的大乐,我们认为你今年一定会被抽中参与出大乐的行列呢!“

顾颂顿时感到心里有一股子向往,应声:“原来如此!感谢两位师姐的告知,乘风先回去了。”既然师兄没有心绪不稳,那他就先回来等他。

顾颂在内院里那棵苹果树下等他,摊开一件袍子晾晒着。

白泓进来院子,跑的气喘吁吁,擦着墙根拽下一颗圆黄的柑橘,他们相距三十尺彼此凝望对方。

顾颂有些麻木的大眼睛,说实话,他很不屑他在膳食房里对师父的不敬,这是忤逆,而他的生命里连想都不能想的事,白泓居然就做了。

还真是看不出来嘛!他隐瞒了多少技艺是他这个当师兄的不知道的,那架方形瑟的刀工细致无二回转工。

这苹果树杈上晒的袍子是他那天夜里手流血后,院里奴婢生病换了人就再也没有人能洗的干净,这一瞧,在顾颂手里居然没有了那凝固的朱红色血迹。

“这,我的衣裳,你为何要洗?”白泓伸手牛故意晃动着绳子,差点将他那白棉布袍子晃下来。还跟着追问:“我表叔那里的瑟,也是你做的?”

顾颂扯住绳子这头,就不让他把衣裳晃下来,他用了新鲜柠檬果的汁水泡了很短的功夫,再用皂角粉加了温水就洗干净了衣裳。

顾颂在两条树干之间的绳子上还晒了他的衣裳,就是初次入学那日穿的比较讲究的大口裤和长袍,他一直不让白泓的奴婢燕儿为他洗衣。

那丫头看起来有十八九岁了,看着他的目光从来都是羞涩而蕴含恶意的。

白泓既然问他,他也不避讳地答:“和我的那架一个样式,就也顺手给你表叔做了。”

“哼!你能行嘛。”他看见的一个笨拙的傻瓜,想不到还有技艺藏着不外露呢。

顾颂心里也隐约看出来了,他以为那种活儿他这样稚嫩的岁数,不可能做。

可你白泓,吃穿那么讲究,不过是入了官场才两年的小员吏就那么张狂了,都敢到馔香阁那样有女人陪的酒楼吃饭了,还和人家堂堂乐丞的相好眉来眼去的。

那你白泓凭什么鄙视我顾家开乐坊的?

他就算会的手艺多也习惯了被忽略,毕竟,身边有个闻名四国的亲爹潇洒不羁又琴仪傲人

苹果树枝桠光突突的,但在这里坐下来还是比在大正屋里感觉不一样。婢女燕儿搬来两个靠背的高凳子,他们彼此就座沉静了片刻。

顾颂给白泓洗衣裳时留下的濡湿痕迹,就在他上袄的衣襟两端。

白泓看着顾颂,这个月里他有了琢磨他的习惯,这个人才十七岁就很快学会,在人屋檐下对人仰望,仰望他这样自负浪荡人

他伸手过来摸了他的湿衣襟:“换件上袄,这样冷的天里,衣裳湿了会得病!”

他坐着的人居然直接为他脱去上袄,他捏住衣襟反抗了下,一双明亮大眼对上他的两眼,他们有着同样清澈的灰褐色眸子。

“师兄,我进屋去换!”他推开他不舍得,就握上他的手,那手背是圆而厚实的。

“师弟,你最近在学馆内还适应吗?”白泓问顾颂。

“都回来了,今日学馆内,没有人授课的。石师兄弟就在咏雨阁里歇息呢,两位白小姐也都在家呢!”

顾颂抬眼朝着内院苹果树枝桠,看着上方的楼台,那西北角最高处就是白容白绯两姐妹的绣楼。而东面那狭小的二层楼就是咏雨阁,石嫣然必定在温暖的火炕上睡着呢。

白泓微微一拍额头恍然:“对呃,冬至了!王上的诏令应该送到汇雅学馆了,阎夫子那刻薄老朽必定就在大乐之首要位置。”

顾颂一想到那日他们两人在馔香阁,遇见乐丞与乐令谢大人,看三人之间的往来就能看出端倪,他能看出来白泓这时候的仕途不怎么顺。他此刻把想说的话也咽在腹中不说,免得刺激到他脾气不好。

初冬晨光虽在,风声也还算比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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