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泓的出而反而（2/3）

”

“不好就给我回你家去。”他冷冰冰地把话说了个绝。

顾颂脸上没有多少害怕：“多谢师兄收留我们一夜！”他想他至少昨夜睡的还算好，就算即可离开也不会吃亏。

可是他除了顾弘明留下来的那架古瑟，他算是身无长物了。他心长嘘，也无奈了。

这会儿过了用早膳的时候了，白泓肚子一叫，脆折身进来，拿把毛巾擦了手就取了盘子里点心吃。

顾颂就站着，看着右侧室内躺着流鼻水咳着的铃儿，焦急无奈只好硬着皮亲自去厨房求家做了姜茶，白家下们冷眼琢磨着他这是家里婢少，所以才这么重视一个幼。

白泓吃着也瞧着顾颂把一碗姜茶捧给那小丫，他这仁慈过的子也活该叫颂？再一想，这小子没准就是假的明月楼少主，单是长的英俊。这年，战事多，流徙之中品行恶劣而藏不露者甚多，白泓认为这对主仆不该是顾弘明的儿子和家。

凉国凉州城如今当属间太平地，八十年无战事，作为那么有名的琴师顾大师的儿子没理由这般颓唐嘛。

白泓这样想着，顾颂的小才铃儿被他主扶着进去里屋躺下歇息。

午膳时候，大膳厅里不多。白泓仅吃了一碗羊条，别的不想吃，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顾颂就心里不爽快。他像是他原本已经捋顺了的事儿，凭空多出来的一抹血印子。

他那堂妹白绯问他：“泓阿哥，今怎么不见你去乐署里当差？告了假的吗？”她两手端着一碗银耳汤，又问：“那个昨和我娘一同从凉州来的那小师弟呢？午膳不用吗？”

“照看他那小呢，似乎是伤风了。”

“切！不就是一个小才，至于他那样费心吗？”白绯的手上染了海娜花的朱红色，她说着还漫不经心地兰花指挑起来欣赏她的指甲：“我听我娘说，顾家在经营弘月楼之前，顾家也是凉国皇宫的乐师，而且他顾颂的娘一生下他就失踪了，后来他爹为了他继母直接就辞官建了弘月楼专门衬托她继母的舞艺。”

他这二堂妹白绯，每就是到汇雅书院上一趟学，她知道的八卦比他这在公署里的还多。

白泓筷子挑起最后一片羊吃了，放下筷子：“原来如此？”他爹远道去探望就赶上顾家的丧事，离开时候带了顾颂回来，那必定也是继母屋檐下很难过才想走出来开辟一番天地的。没准，当他们大渊京城白家是过河的桥呢。

白绯细脖子伸长了又说：“阿哥，我怎么瞧着他不像是个少主，哪里有主子那么不像主子的。而且他，嘴唇厚，能吃喝，没几年可就把咱们家库房给吃垮了呢。你想啊，他父亲的家业在继母手里呢，他出来咱们家瞅机会… …”

“那你出嫁的嫁妆，不也是从咱们家库房里出呢吗？出嫁从夫，到底是谁在找机会呢。”白泓后面的话声音很低。

他是在家里说话最实在的一个，看不惯就会说，不管是谁，但他还会给对方一个颜面，就是不让外听见。

他想了这两年都能明白，欣荣琴坊每年都是他爹和二伯父还有舅舅们从积蓄中掏银子，填补那些好料的进货钱，为就为支撑起这店面和作坊的老招牌。

白家看起来是有仕途根基的商户，实际上已经空虚到进出不能平衡，都这样了，还能指望别从这寻觅什么机会。

这春里吃完午膳就困，白泓就出来这客院二楼的膳食房，轻快地走下松木楼梯到了他的院子。

他的泓芳居，院子里外显得净而略微空寂，可这是他最喜欢的感觉。

内院苹果树的树杈上挂了一条条明晃晃的丝线，这小子，什么啊？你是慈桑蚕你会吐丝啊！

白泓解开上衣的带子，敞开胸走在廊上，边走边找他一正二内窗扇打开的里面，找顾家那那小子的身影。看他究竟在弄什么，小婢伤风还想捣腾个方子给治呢。

右侧室内，那小婢正换下一身旧衣裳穿了顾颂的长裤 ，束了裤脚还挽了高高的两层边。

主仆二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往那唯一的书案上摆书，那些书看起来很薄，有些还是竹简，这书案小的只有三尺。

顾颂一转身对上白泓，他已经决心要离开了。

“师兄，这些就是乘风多年积攒的，都是乐谱词文，这次出来，就都带上了。”

白泓反正没有很相信，他能有多高的礼乐造诣，含糊应声：“哦，你也懂乐谱？”

“是哩！周代礼器用法，到慈乐的词曲，我都知道一些。”

顾颂说着就一块布张开了要收这些书，他的琴童上缠着帕子又将刚摆上的书两手放到包袱。

白泓刚来了兴致，这瞬间眼，看着他们主仆这是打算和他就此别离呢。

“喂！你这是什么？嫌弃我们家不好呢，还是觉得我爹不配当你的师傅？”

顾颂反正早上就因为白泓的话，他现在离开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