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成双（1/2）

乘彩舫，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游带香偎伴笑，争窈窕。

高楼见清河城看似静谧，若是站在画舫舷边，远能见山舞银蛇，近能看火树银花。

鹿燃歌双手扒着栏，瞪大了双眸，望着四周的风物出了神，容夕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他不是初次到此地，那莺歌燕舞的画舫曾经也在隐匿身份出游时坐过不少次。

但这次，他觉得眼前夜幕中的山水与银城甚美。

“清河城可为锦城，”鹿燃歌笑着仰起脸看了眼容夕，又伸手去指那不远处的楼阁，“吴县本是水乡，但是小桥流水，夜里的楼更不会如此闪烁。”

“那是望山阁，清河城雅士常聚之处，”容夕轻轻用手环住了鹿燃歌的柳腰，“清河城因烧的鲛族油灯，因此夜里流光溢彩，这清河支流的尽，正朝着东莱。”

“东莱？那是何处？！”鹿燃歌一脸好奇地望着容夕所指的那条幽暗河流，出了神。

容夕微低着，不禁将她环抱在怀中，他高大，因而即使她虽高挑，在他心里她依旧是小小的可的。

即使早已行夫妻之礼，这会她仍羞涩，脸上泛起了桃色。

他的胸膛在这冷秋中，好暖。

“从小娘亲就与我说过，她的家乡在东莱冥海处的一座神秘岛屿中，”容夕微眯起双眼，拧眉望向那幽境，“那是座不易被找到的岛，东莱王的宫殿在那里。”

鹿燃歌攒眉：“原来……夫君的娘亲是鲛族？”

容夕苦笑：“鲛族的玄冥公主。”

“我听姐兄说过，鲛族乃半仙之族，为形，但水也能一呼一吸，似是在远古之时，生于海底之下，那夫君应也是能在水中自如？”鹿燃歌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她在他怀中一转身，才刚仰起脸，便与他唇齿相贴，这一会，她有些发憷了，她怕他兴起之下又将她带回房内，二初次一同游船，他定是又激动万分。

果不其然，容夕被鹿燃歌搅的又了心神，他刚想拦腰抱起她，她便反手拽住了舷栏，一副视死如归打死不从的样子。

他见她倔强，又不忍时时折腾她，便伸手轻轻刮了她娇翘的鼻子：“本王有的是时间制服你，今夜暂且放过你。”

她见他弃了念，便放心地松开了手，又回到他温暖的怀中，面朝清河，呢喃：“夫君，你就告诉我嘛，是不是这清河，你若是跳了下去，也可游个自如，潜至河底？”

“是。”

“那回长安后，夫君能否帮我探探那云府花塘？听姐兄说，下好多爹娘的遗物。”

“当然能。”

“嘻嘻，妾感激涕零，夫君定不要忘。”

此时，他将她的双手紧紧握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本王夫君？”

“那叫老爷？”她一脸天真，但又似故意淘气。

“……”

“是要妾直呼夫君之名？”鹿燃歌试探。

容夕点点：“恩，往后，也不要称自己为或是妾，你就是你。”

“嗯，容夕。”

他听她唤她名时，心中震颤着，已是有接近十年，再无唤他名字了，他也不允许其他直呼他的名字，显得污秽。

她见他今夜尤为温柔，失了平里的孤冷，不由得心生暖意。

但她仍忘不了，从长安城出发前的一里，白贤王府之中，他迫她着上西域的舞衣，出现在了陆青衣的面前，那可是青衣哥哥啊，是她的教书先生，是她的清莹竹马。

想到这里，虽说胸些许阵痛，但好歹这些时他待她似是愈来愈好，一想到曾经她也是欲将他毒死的，便觉着扯平了。

“终有一，”容夕将鹿燃歌抱得更紧了些，眉宇间尽是郁郁，“我会带你去东莱之岛，教你水拈海底花，带你去摘星崖等出落，永生永世在一起。”

她微张着嘴，一时间神思恍惚，她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左膛，这滋味忽而令她无暇顾及过往。

这世间，总有风物飘零不定，或是露，或是枫，或是那历经万古折裂的远山与近海，或是四季更迭的耀阳与冰霜，或是闭眼时耳旁错混淆的喧嚣。

或是回身定睛时，那对孤冷如雨，却又款款，似渊的双眸。

她紧紧抱住了他，她自以为已是半生离，永生永世对她而言，太久了，这一世若能安定，与卿相依，便是极乐。

彩舫靠岸之时，已是戌时，容悔站在船屋前望了栏边相依的夫几秒，不禁瘪嘴轻笑。

金天氏鹿姓，本是大野的妖象之征，这九弟虽娘亲过世后叛逆不止，但如今看起来对这子，是动了真。

传闻中，九弟十七岁生辰时，皇兄赐予他了一个那兰太后的远房侄孙，并赐婚于二，当夜，他就将那子触碰他的手指给砍断了罢，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