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凭你们？（1/2）

这一年，东边的姜桓楚家生了两个儿，长无忧，次忘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无忧温柔娴静，举止端庄；忘忧比起姐姐，那简直是一静一动，全不似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儿。

两个儿周岁时，满桌的新奇物件，无忧抓了如意，忘忧却抓着琴弦不肯撒手。

一年后，姜桓楚又得一子，起名文焕。

又过了三年，一云游道自称在天外天边武陵源，梵明山玄黄中修行，见姜忘忧觉十分有缘，要将她收作徒弟。

“这两年想收我为徒的道多了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江湖骗子？”五岁的姜忘忧站在厅堂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道士——他须眉俱黑，连发也没白几根，而且着实长得不怎么样，灰色的粗布衣裳虽洗得净，但隐约透着一酒味，半点没有传闻中仙风道骨的模样。

“忘忧，不得唐突仙尊！”姜夫连忙叫住了她。

不想那道不怒反笑，嘴里说着“童言无忌”，却是十分满意地看向姜忘忧点了点，颇有几分“就知道你这么说”或是“你要不说这话我还不稀罕收你做徒弟”的意思。

姜夫见状，心说或是自己这个儿与仙家有些前缘，便松了手，不再拘着她。

姜忘忧走上前，绕着那道转了一圈，才开说道：“我可不住山，听着怪渗的。”

“云游四方，见天地之大，识木蛇虫。可好？”

“各部族战火不绝，天灾祸不断，生灵涂炭，有什么好看的？”

“世外桃源安稳祥和，悉水火，顺天应，可好？”

“我身为姜家儿，父亲为天下八百路诸侯之首，岂能苟且偷生？”

话说得分明，姜忘忧分明就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拜师！

那道仰天长笑，双手向前一伸，把一床琴奉到了姜忘忧身侧的桌上，而后嘴里念叨着“天命有定不可违，旧因成果自当食”随风遁形而去。

“忘忧，他看上去，好像真是个神仙？”姜无忧从一旁的屏风后面出来，两姐妹拉着袖子相邻着坐下。

姜夫也是这么个想法，直道：“忘忧，去，给仙烧香叩，免得家怪罪。”

“我才不去呢！”姜忘忧说着，随手弄了弄那琴，微笑着点了点，又听着姜夫的话，遂道，“仙家要是这点小事都计较，那也不指望他保平安了，等他夜半来勾魂好了！”

“你浑说什么呢！”

可事实就是这样，即便分身下届做了凡，她也是祖龙的孙。慢说是那些修行道，就真是玉皇大帝再世为，也受不起她叩焚香啊！

再说了，那起子削尖了脑袋想挤进仙班的修行，拼了命想把她收作徒弟赚功德。殊不知这等行径，分明就是在往自己脸上贴标记，等着睚眦回一个个找他们算账呢！

“猪油蒙心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想作我师父抬身家，凭你们也配？”娰在忘忧之境酒馆后院里设了一面镜子，时时可见自己那个在间的分身，啧着嘴骂着。

一眨眼，姜家姑娘都到了十来岁的年纪，这两姐妹的差别也就更加明显了。

姜无忧娴静少言，端庄大方，一颦一笑都是大家风范，至于姜忘忧……

“除了弹琴时候，你哪像个孩子？”

“横竖又不是我自个选的，爹爹要怪，就怪你和我娘没把我生成个男儿吧！”

姜桓楚也想姜忘忧是个儿子啊——男孩子该会的，文字武功她一学就会，儿家都琢磨的刺绣描眉她一学就废。

这不，这天早上，姜文焕又被姜忘忧嫌弃了——“连个鞭子都用不明白，一边去，看好了！”

“忘忧，你怎么又抢文焕的鞭子？”

……

娰看着镜子里，不由得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东边，她琢磨了一会，便往东海去了。巧的是，娰到东海时，敖广刚把敖丙接了回来。

四海龙王好不容易有点可庆祝的由，便也都到了东海。敖烈也跟着敖闰来了。

“好热闹啊！”娰走进清吾宫，心说这新修的宫殿是比旧的好些，回也跟祖父念叨一声，把汪底重新装一装。

“小龙失礼，没给娰卿下个帖子，实在是失礼。”

“娰卿，您不是去了间吗，我听说那封神大战……”

“把那套规矩收起来吧，怎么跟九重天那些家伙打几千年道，你们都变得拘束起来？”娰说着，走上前来到了敖烈身侧坐下，“我才不给九重天卖命呢，有个分身陪他们走过场就够了。”

“最近间不大太平，娰卿还是多加小心啊！”

“两根发投到了姜桓楚家，惹去了无数真假道士。四位龙王可得帮我看着些，那些欺世盗名的东西，就喂给夜叉也未尝不可。”

“之前听说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