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无声（2/2）

张是痛苦，是咆哮着说‘我恨！’‘我恨！’；这张是虚弱，疲力竭，物没有语言，但能听见厚重的哽咽，喘息。”

斯黛拉的手指最后划向中间的像，画面中两个正向着远天祈祷。

“这张就……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

“物是模糊的——不是说脸拍得不清楚，而是整个‘面目’，丢失了。不过也挺好看，挺平静，有点宗教画的意思。”

一时间，她们望着照片没有说话。

维克多利娅往后靠在椅背上，她思考着斯黛拉的评论，忽然发现这些分析很好地解释了下午她拍照时的心变化。

“物身上的神压倒了，是吗？”维克多利娅突然说。

斯黛拉一琢磨，“……对。”

祷告的们恭谦地低下了她们的，向着遥远的天父发出忏悔和感激——原来冥冥之中确实有因果报应，原来神确实会对地上的不义之事降下天罚，只要以柔顺之心等待并相信，终能等到属于自己的正义。

……就是这么回事吧。

斯黛拉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发——她和维克多利娅不一样，她清楚地知道这些脸孔背后的故事。

但里希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怎么从那么多里准地挑出了同一类——这些像牛马一样勤恳，像绵羊一样软弱，又像天鹅一样惜羽毛的……个个都像天生的祭品。

“有多少今天接了你的名片？”

“两个。”斯黛拉回答，“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