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3）

士的身份出现，短刀已经很久没带在身上了。

“先生，是我，”一个轻柔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那个影从墙角站起来，慢慢走到我面前。

孩子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半边长发遮住左脸，脸上似乎还缠着块布条，在跳动的微弱灯光下，显得有些可怖。

好在我的胆子够大，认出是前两天赵太守送给王获的，那个被划伤脸的孩。

我放下油灯，看着她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我被主子赶了出来，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孩声音发颤，透着几分委屈和无奈。

“怎么回事儿？”

“主子把我赶出来了，”她重复一遍道。

“哦！”我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孩容貌被毁，对赵太守来说，她失去了最后一点价值。

我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孩容貌被毁，自己觉得多少也有些责任，偏偏这时候酒劲好像是上来了，脑有些模糊，倒在床榻上，鞋都没脱就睡着了。

“陈先生，先生”门外有小声叫醒了我。

“谁呀？”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赵大吩咐小的问您话，早餐是去他那儿，还是送到你房里？”

“早餐…！”昨晚的酒还没醒，实在是没有什么胃，一眼看到躲在角落里的孩儿，昨天到现在，她应该是没吃过什么东西吧。

“早餐你就直接送到我屋里吧，告诉赵大，我昨晚喝得有点多，就不去他那儿了。”

“是，好的，陈先生。”

很快饭菜送了过来，赵太守还特意给我准备了一碗醒酒汤；那孩儿看上去是饿坏了，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起来，我只是喝了几汤，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道。

“我叫小苏，”孩儿嘴里满是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小苏，名字很好听嘛！”我笑着道。

“是主子给我起的。”

“你今年多大了？”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十四了，”她喝了一水，艰难地咽下去，又咬了一大饼。

“慢点，别噎着，”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

连着两天晚上都有宴席，早餐时我特意多点了一些饭菜，免得我不在的时候，饿到小苏。

王获让赵太守找算好了吉，两天后就要班师回朝了，王获难掩内心的激动，他这次出征顺利，回去圣上一定会给他大的嘉奖，估计他也觉得，在父亲面前觉得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我在哪里都无所谓，因为这年代对我来说依旧陌生，回到房里，看到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小苏，早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跟她说的话。

我从枕下面摸出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道：“小苏，后天我就要回京城了，这里有五百钱，你拿着去乡下买两亩地，以后找个家，好好过子。”

小苏看看钱袋，抬起看看我，柔声道：“我从小在主家里长大，没去过其他地方，钱我没有什么用处的，”她冲我笑了笑，又缩回了角落里。

我叹了气，想想自己现在还寄篱下，哪有办法安置她呢？

第二天赵太守和弘农郡大小官员，还有当地的富户乡绅，一起又准备了送行酒，因为明天就要回京，我和王获只是象征着喝了几杯酒，他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都象征地敬了两杯。

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长时间，该怎么对小苏说，思前想后，不行的话，让赵太守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下她？或者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多给她一些钱，这样她离开赵府也应该能有个不错的生活。

整理整理衣服，推开房门，准备仔细问问她的想法，却发现屋里空无一，小苏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坐在椅子上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仍然不见小苏的踪影，想到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摸摸枕下面，钱袋还在，又翻找装金子的箱子，金元宝和金饼子也一样没少。

长叹了几气，枕着双臂躺在床榻上，脑海里闪现出五月儿的身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想又觉得以她那古灵怪的格，聪明的小脑袋瓜儿，自己是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吧？

四哥怎么样了呢？我突然失踪，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困扰？对了，主要是邹肇臣不知去向，如果上面向他要可怎么办？他那县长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

还有五哥，他跑到华山里面去隐居修炼，要是知道我失踪了，会不会下山，用他那从没好使过的“法术”，千方百计地找我。

还有警察局的那帮弟兄，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招到的，他们没有了我这个警察局长，会不会直接散伙走了。

思绪万千，翻来覆去的，直到外面响起更的梆子声，才昏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