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给爷整笑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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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真的？

自然是来真的。

虞紫被差役左右架着拖下去杖十下，重新带回来的时候，她站立不稳，跌跪在地上，面色煞白如雪，唇瓣因疼痛而抽搐，呼吸随之失了节奏，鼻翼沁着点点汗珠。

她哆嗦着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状书，死死盯着那卷简书被转到沈君手中。

再被缓缓展开——

仔仔细细、逐字逐句看完。

短短几息，读完一个的一生。

这个是生她、养她、教她的。。

也是跟着虞紫有着同样命运、同病相怜的“前车之鉴”——倘若没她的全力相护、教导，虞紫的未来也会驶向同一个方向。她几乎能想象出那个一眼看到尽的未来。

被轻贱、羞辱、殴打、辱骂。

每天睁开眼就有忙不完的农活家务，有动辄拳脚相加的“丈夫”——也许这“丈夫”还不止一个，也许“丈夫们”还会是兄弟父子爷孙——有生不完以及不断夭折的孩子。

贫穷、力、绝望、无助会充斥这段漫长岁月的边边角角，化成最污秽的颜色填充她无知晓的生。这些脓疮一样的东西，会挤占一丝一毫能让她喘息的空间。

唯有完全的麻木和死亡能让她解脱。

那是光想想都会窒息的未来。

作为阿翁阿婆最嫌恶的孙，虞紫不止一次被提议卖给略卖或嫁给哪家当童养媳。

美其名曰：【祖祖辈辈都这样。】

是啊——

每一代都这样！

街坊邻里都这样！

凭什么她就不能这样？

她是小家碧玉？

还是大家闺秀？

她是有封侯拜相的爹？

还是有天潢贵胄的娘？

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凭什么她就不能这样？

虞紫也是极其幸运的。

她的命运与阿娘虞美重合一部分后，在关键的命运岔，驶向另一个未知方向。

砰！

沈君震怒地将状书拍在桌上。

沉着脸色追问虞紫：“庶民虞紫，这上面所写可都是真的？有无一语半字的虚假？”

虞紫忍着疼，跪直上身：“绝无虚假！”

前奏的戏份做足了，沈棠命令差役将虞紫的阿翁阿婆提了上来。这俩老家伙胆子倒是不小，虽然在大牢里面挤了一个晚上，面色有些差，但神并无太多的惶恐不安。

沈君抓也不是只抓他们俩老的。

整个朱家村上下老幼都抓了。

估摸着是哪家狗胆包天惹了事？

思来想去，这个可能最大。

只是问了一圈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一整晚下来，内心着实忐忑不安，但毕竟是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的略卖——这一行胆子不大、心理素质不强是不可能的，他们有着一颗不比文心文士孱弱的强大心脏——很快就调节好心态，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被带上来的时候，他们还很稳。

沈棠神色冰冷地看着二。

这对老夫长相都挺占便宜。

男的五官周正，天庭饱满，浓眉大眼，天然一副憨实诚恳长相，气质质朴，不具备一点儿攻击；的眉眼温和，毫无棱角，双眸偏圆，唇角天然有点儿向上弧度，鬓角不少灰白的发, 给第一印象便是非常温和慈的“老”、“老太太”。

这俩非常典型的“好”一出场, 神色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迷茫和惶恐, 看得围观庶民一阵窃窃议论。不管怎么看，这俩老家都是非常淳朴善良，上告错了吧？

孙状告阿翁阿婆, 本就惹大一部分庶民不快——一看到老夫的模样，他们内心的天平已经大幅度倾斜向朱氏老夫。

他们不知道虞紫要告什么, 但不管有什么理由, 那都是她的血脉至亲、是她的至亲长辈, 莫说这俩不像是坏，即便真是罪大恶极之徒, 也不到一小辈出来告亲！

老夫老老实实给沈棠行礼。

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又博得一批上年纪的庶民的同，他们忍不住对虞紫指指点点。朱氏老夫也疑惑, 暗中用余光打量瘦弱的虞紫, 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很眼熟。

最后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大妞儿？大妞儿, 真是你？”

朱氏老诧异唤了出来。

紧跟着气急：“你这不孝的娃, 怎得在这？你可知道你阿翁与俺找了你多久？”

沈棠内心跟着嗤笑一声。

也懒得坐正，在祈善不赞同的眼神下, 坐姿歪斜，托腮笑问：“老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