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王鉴写血书求续弦,卢有心暗地藏玄机(2/3)
面缓缓爬行。王鉴的指尖残存着温热的血,贪婪地吮吸着这个身躯里的不死魂。
“鉴儿!你这是做什么?”见此景的王玺,担心起王鉴来。
王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强撑的笑容,咬的手指不断往外冒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一地血书,印证孩儿改过意志;十里血路,铺就孩儿忏悔心路。父亲大
,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一时糊涂,不满大姐劝我续弦而将无辜的小桂圆推
荷花池,本想捉弄小桂圆一番,给大姐一个教训,让她以后不要再提续弦之事,怎知竟差点要了小桂圆和卢画师的
命……孩儿那
真是被妖魔附了身了,生而为
真是不该。今
孩儿在此立下血书,吞刀刮肠,痛改前非,重新做
。还请父亲大
给孩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罢,王鉴向王玺“砰——砰——砰——”地磕,一次比一次磕得重,额
鲜血直流。血顺着王鉴坚挺的眉骨流进眼里,与眼中的泪混合成血泪,一道道划过脸颊。
徐公感到奇怪,王鉴之前不是不承认谋害小桂圆是他所为吗?按照推断,谋害小桂圆的真凶应该另有其,王鉴不过是无辜的替罪羔羊。但今
王鉴主动认错,还立下血书,痛改前非。莫非王鉴另有打算?
毕竟是亲生骨,王玺心疼地扶起王鉴,再多的气愤都抵不过无法消除的父子
。王玺对王鉴怜惜地说:“鉴儿,你知错就好!为父相信,你今后不会再那般糊涂了。你流了这么多血,赶紧回卧房躺着,我这就让章郎中来为你包扎伤
,开一些益气补血的方子和食补!”
“谢过父亲大!”王鉴眼含热泪,哽咽起来,“孩儿尚有一事,还请父亲大
允准。”
王玺问道:“还有何事?”
王鉴低下,自责地说:“父亲大
,孩儿不孝!之前孩儿鬼迷心窍,固执己见,不顾父亲大
与母亲大
多次苦心相劝,始终不愿续弦。这段时
,孩儿在柴房闭门思过,才领悟到之前的所作所为真是大错特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金有银离不得有
。孩儿作为嫡长子,理所应当生儿育
,为兴旺王家血脉担起重任,万不可因儿
私
而置整个王氏家族于不顾。今
孩儿恳求父亲大
,允准孩儿迎娶填房夫
,并请母亲大
代为请媒牵线,还望父亲大
成全!”
对于王鉴续弦一事,王玺和大夫蔡秋娘早就劝得不能再劝了。夫
俩劝说不成,又拉来木槿相劝,都无果而终。这下王鉴想通了,主动提出要续弦,总算是祛除了王玺一块心病。
王玺一脸欣喜地拍了拍王鉴的肩膀:“鉴儿,你今能有这般觉悟,为父甚是欣慰。这几年你母亲大
为你不愿续弦之事时常愁容满面,苍老憔悴了许多。为父这就将此事告知你母亲大
,并让她全权负责媒妁之事,你母亲大
定万分欣喜!”
“孩儿谢过父亲大,谢过母亲大
!”王鉴向王玺再次行礼。
大夫得知后喜极而泣,急忙吩咐下
,找来蟠龙坝最好的金牌冰
许媒婆,让许媒婆牵线搭桥,好生张罗。
一听是给王土司的大公子王鉴续弦,许媒婆笑逐颜开,当即表示她定当动用一切脉资源,为大公子找一个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能够配得上王鉴的填房夫
。
大夫露出放心的笑颜。
面对于行事神秘的卢有心,辛夷心中的不安和疑惑,一天天地有增无减。
一个万籁俱静的月夜,带着思念的顽疾,辛夷独自来到东皋阁卢有心的房间外。只见房内一个影晃动,一会儿伏案在案几上描绘着什么,一会儿又起身凝视着什么。
此正是画师卢有心。
辛夷藏在一棵枝很大的银杏树后,向前探了探身子,不料惊动了脚下的野
。野
沙沙作响,在这个凄清寂静的月夜,格外刺耳。
“谁?”卢有心迅疾打开房门,向四周通看了一遍,但见面带娇羞的辛夷躲在屋外的银杏树后,像个窃贼被逮了个正着,窘迫地看着他。
眼前这个高出她整整一个的卢有心,清瘦却挺拔如竹,自带高洁隽逸的神韵。辛夷羞涩地看着卢有心,缓缓向他走去,步子忐忑,不见从容。
直至走到卢有心面前,辛夷才吱吱呜呜地开:“卢……卢画师,你还没睡啊?”
“还没呢……”卢有心的声音低迷,不像是故作冰山拒于千里之外,反而像是身体虚弱,面容有些苍白,没什么
神,“辛夷小姐,这么晚前来东皋阁,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休息了。”
辛夷心里琢磨着,为何今晚卢有心看上去如此病弱?他的身体不是应该早就调养得差不多了吗?
辛夷抿了抿樱桃般的唇:“卢画师,也没有别的事。之前看过你进献给父亲大的画,我很喜欢,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今
突然心血来
,想要向你讨教几招作画的技法,以便闲时画着玩。”
“原来是这样。”卢有心嘴角微微上扬,“辛夷小姐,你看过我的画了?”
辛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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