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薛兆乾辛夷再相逢,李未岚作画思佳人(2/4)

辟,财得自用。如能捍御外寇,显立隽功,当议特世许袭,如古方镇之法’。为了救亡图存,宋理宗采纳了这一封疆裂土的权宜之计,危机得以逐步化解。咸淳元年,宋度宗赐授先祖薛严为龙州世龙土知州,并御赐代月刀抗击蒙古军。先祖履职后,不负使命,坚持抗元,迟至元世祖十三年时才归附元朝。元朝廷因地制宜,仍准先祖继续世袭土司一职。先祖坚持抗元,捍卫疆土,这把代月刀也是我们薛氏一族气节的传承与化身。”

“名门之后,果然不同凡响!”吉顺看出薛兆乾有意在辛夷面前标榜自己,便顺水推舟地夸了薛兆乾一句。

“彼此彼此,都是名门之后。宝庆三年,宋理宗设立龙州三寨长官司,授予辛夷小姐的先祖龙州判官王行俭为世袭长官司之职,龙州土司由此正式产生。”薛兆乾嘿嘿一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辛夷小姐,那会儿我就想问,这么晚了你们在药丛山上做什么呢?”

辛夷给吉顺使了个眼色,示意吉顺且听她行事:“回薛公子,小女子的母亲大人不幸染上风寒湿痹,导致筋骨关节疼痛,我特来挖一些祛风除湿的雪上一枝蒿,给母亲大人治病。哪里知道白天来的路上有事耽搁了,到了药丛山已是黄昏时分。我想着打起火把尽早采完回去,母亲大人能早点用上药,也好早一时减轻疼痛,不知不觉挨到这个时候了。”

“原来是这样,辛夷小姐的一片孝心,真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啊!愿令堂早日康复,也不负辛夷小姐一片赤诚。”薛兆乾想为辛夷做点什么,主动提出,“这雪上一枝蒿长什么样子啊?要不我和你们一起挖,三个人挖总比你们两个人来得快,我也好早点送你们回蟠龙坝,免得令尊担心。”

辛夷不想薛兆乾参与王家的家事,急忙推辞:“不劳薛公子费心了……”

辛夷的话还没说完,薛兆乾一把抢过吉顺的背篓,取出一株雪上一枝蒿,仔细看了看:“原来这个就是雪上一枝蒿啊,我们一起挖吧!”

说罢,薛兆乾举着火把,弯着腰,低着头搜索雪上一枝蒿的踪迹,顺手将山火燃尽后剩下的火星子一一用鲜活的松柏枝打灭。

辛夷与吉顺用眼神交换了意见,面对薛兆乾的积极主动,只能如此。三人打着火把找寻雪上一枝蒿,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龙州马盘司青溪城的李土司府,李未岚正在房中秉烛夜画。纸张与指尖的温度融在一起,李未岚手中的羊毫笔在橘色暖光中嬉戏。只见李未岚抿着嘴,眉眼里尽是柔情。这一刻,他将自己融进画里,在宣纸上肆意畅游。由浅入深,细腻勾画,妙笔丹青,挥洒自如,仿佛他的灵魂置身在一场盛大的烟火之中。

李未岚的画作算不得上乘之作,但每一划都是潜心之笔。画幅上一株多枝辛夷,树形婀娜,枝繁花茂,明丽怡人,高洁淡雅。花开得正好,外形极像莲花,花瓣展向四方,娇嫩片片,粉光耀眼,隔着画纸都能闻到淡淡芬芳。

在画的右上方还提有一首诗,字迹清丽隽永:

辛夷花发五云高,支支木笔入灵霄。

君自迎春余悲秋,寒露孑孓望南召。

昏黄的灯光洒在纸上,落在李未岚身上,照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流光在他的心里流转。

就在这时,房间的木门咯吱一声响了,李蕃走进来:“岚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慌忙中的李未岚,正要将桌上未干的画收起来,被李蕃厉声呵止。李蕃见李未岚有什么故意瞒着他似的,心生不悦,瞪了李未岚一眼,一把夺过那张画,端详起来。

看着画上那一株花开繁茂的辛夷花和那首诗,李蕃枯槁的手青筋暴起,语气冰冷:“你画的可是王土司府上的千金王辛夷?”

见李蕃不悦,李未岚试图敷衍过去:“回父亲大人,孩儿画的只是普通的辛夷花罢了。”

“这寒露时节,你不画菊,不画蜀葵,不画秋海棠,偏偏画这迎春而开的辛夷花,你当为父是傻子吗?”李蕃呵斥李未岚。

许久未见父亲大人如此动怒,李未岚赶紧跪地:“请父亲大人息怒,孩儿绝无此意!”

李蕃正在气头上,字字凌冽:“那日这丫头以假身份使计,架刀在我脖子上,以性命要挟骗买走不死鸟,我让你去追回来,你说没追上,你怕是有意放她走的吧!我李蕃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不肖之子呢?”

被李蕃说中的李未岚想要辩解几句,却显得苍白无力:“父亲大人,孩儿资质平庸,技不如人,论骑马的技术,真不是那位姑娘的对手。孩儿绝不是故意要放她走的,是真的追不上,她的马跑得太快了……”

“一派胡言!”李蕃重重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当日那丫头谎称她是潼川州吴家姑娘,你即便再追不上,也应该知道潼川州和龙州宁武司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怎么不见你回来禀报我她是去了宁武司方向呢?要不是在吴苍介大人的寿宴上,她女扮男装随王玺前去献寿,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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