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薛兆乾水晶堡夺宝,无妄法师龙宫点睛(2/4)
“水晶堡历来盛产天然水晶,因此得名,出产的水晶中又以紫晶最为名贵。父亲大,那您还不派
去追?倘若真被薛兆乾捷足先登,那下个月吴大
的寿宴上,您又能拿出什么宝贝献寿呢?”辛夷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催促王玺快下决断。
王玺气愤不已,一把拍在书桌上,震得桌上的镇尺跳起来:“好你个老贼薛忠义!本是我宁武司出产的宝物,你铁定料到我要将这块紫晶作为贺礼给吴苍介献寿,你便想来先下手买走!既想偷偷买走紫晶结吴苍介,又想让我原本计划买来献寿的贺礼突然没了,使我仓促间来不及准备更好的宝物,在寿宴上当众出丑。如此一来,便可使得吴苍介误以为我没有把他打上眼,对他不敬,好让向来睚眦必报的吴苍介以后给我穿小鞋。诡计多端的薛忠义,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说罢,王玺赶紧让下叫来王济,命王济快马加鞭,速速赶去水晶堡,带上足够的银两,一定要赶在薛兆乾之前买下那块巨型紫晶,不能让薛家的
谋得逞。
王济简单收拾好银两,带上八名衙役,跳上马背正欲策马起行时,王玺再三代道:“济儿,官大一级压死
,如果碰上薛兆乾,千万不可鲁莽行事,更不能与他动手!小心驶得万年船,务必要谨慎行事!他若出三十两,你就出四十两,百姓自会权衡,谁给的钱多他就卖给谁,量他薛兆乾也不敢明抢。济儿,辛苦你了,替为父跑一趟!”
“父亲大的叮嘱,孩儿记下了。为父亲大
效犬马之劳,是孩儿的福分,孩儿快去快回!”王济一手拿起火把,一手挥舞马鞭,骑着壮硕的骏马,带领着一队
马,向水晶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披上了一层望不到的黑色帘幕,一直伸向远处。王济的视线想要借一抹月光照亮去往水晶堡的路,穿透暗夜,尽快赶到。没有明月相伴,没有繁星追随,只有那孤零零的黑被任意涂抹,在王济的心底划出一道弯弯曲曲的线条。
王济的背影渐渐消融在这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翌清晨。窗外是一层层堆叠的夏绿,或浓或淡,或
或浅。
王玺丝毫没有兴致欣赏,只盼王济能抢在薛兆乾前面带着紫晶回来。受尽时间的煎熬,就是等待归来的那一刻。从出等到晌午,王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回来了!
令王玺失望的是,王济并没有带回紫晶。
花厅里,王济“扑通——”一声主动跪在王玺面前,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父亲大,孩儿有愧!待孩儿赶到时,紫晶已被薛兆乾买走了。那位挖到紫晶的农夫说,他们为了方便托运这两百来斤重的紫晶晶簇,就地在他家买了一辆木板车安在马后,遮上一块厚重的黑布匆匆离去。孩儿想去追,一路快马加鞭从水晶堡、筏子
、全光堡、梅子坪、两河堡,再追到蟠龙坝,一路追踪也没见薛兆乾的马队。都是孩儿愚钝,没能追上,还请父亲大
责罚!”
“唉……”王玺叹了气,伸出双手将王济迎起身来,“济儿,你不必自责,这怨不得你。薛忠义这个
本就
诈狡猾,有其父必有其子,薛兆乾想必也是诡计多端。不是你追不上薛兆乾,而定是他为了不让你追上他,不走寻常之路,宁愿绕一大圈路,也不想有任何闪失。”
“绕路?”王济不解地看着王玺。
王玺摸了摸王济坚毅而稚的面庞:“他们回去的途中,必然经过蟠龙坝,哪怕是盖着黑布,一样容易引
注意。薛忠义既然是想让我措手不及,必定不会让我察觉到他已把紫晶买走,他铁定走的是水晶堡、土城子、旧堡子、徐塘堡,经豆叩寺、平驿堡、猪儿咀这条路,最后绕回到江油关。”
“啊?怎么会这样?孩儿真是蠢笨如牛!”王济自责地敲打脑袋,心里有几分愧疚。
王玺一把抓住王济的手:“济儿,你这又是何苦?为父不会怪你,你也不要再自责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吃亏的自然是我们。就算你追上薛兆乾了,他会把紫晶拱手让给你吗?必然不会。倘若你硬抢,到时候他告到布政使吴苍介那里,按照官职大小和官位高低,我们是以下犯上,吃亏的还是我们。”
王济抿着嘴唇,双手揉搓着衣角:“父亲大,没有了紫晶,那吴大
的寿宴可怎么办啊?”
王玺上愁云密布,感叹道:“十年才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这可是各路官吏谄谀
结四川承宣布政使的大好机会。我王某
向来不屑攀附高官,但也不能拿不出一件像样的贺礼,让吴苍介误会我对他不敬,以后给我穿小鞋。唉,该死的老贼薛忠义,真是可恶……”
就在这时,辛夷走进花厅,看着愁眉不展的王玺和王济,滴溜溜地转着明眸璀璨的眼睛,一副七窍玲珑的样子:“父亲大,切莫着急,辛夷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六后。
太阳被云层藏起来,终淅沥。天空换上一副灰暗的愁容,为
间的苦难落了泪。窗外飘着迷蒙小雨,辛夷端坐在屋里听雨。雨雾缠绵,那些被打落的花瓣,似乎并不想化作泥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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