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迟跟我们酥酥蛮般配的(2/3)

井迟趿拉着拖鞋朝厨房走去,到门边驻足,举目瞥过去。

傍晚时分,天色尚且明亮,厨房里仍开了灯,灿白的灯光自顶洒落,投一段在宁苏意身上。

她挽了个十分随意的丸子,松垮垮的,些许碎发垂落在瓷白的脖颈,在灯光下染着浅金色毛边。她穿一条居家的茶色背心裙,及脚踝,棉麻质地,不用触摸就知道分外柔软舒服,罩着浅褐色围裙。

没化妆,素净一张脸,苹果肌上那粒淡色小痣落在他眼里。那颗痣,她平时化了妆不细瞧很难注意到的,此刻却如钩子一样,抓得他的心痒丝丝的。

井迟喉结滚动,别过眼去。

珍姨走到近前,说茶沏好了,问他喝不喝。

井迟说不喝。

宁苏意这时才发现井迟来了,扭朝他一笑:“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井迟走近,瞧见她额角蹭了一抹白色面,抬手替她拭掉,动作再温柔不过,眼神却是从未变过的落寞,“你什么时候学会烤蛋糕的?”

“留学期间。我没跟你说过?”宁苏意在他摸过的地方,用小臂蹭一下,手持电动搅拌器,嗡嗡的声响横在两之间。

井迟没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你都没有给我烤过蛋糕。”话里藏着几许委屈,兼带着控诉。

宁苏意也不抬地笑说:“这还不简单,你要是喜欢吃,明年你生我给你烤一个。你喜欢吃什么味?”

井迟迟迟不答,他要的不是蛋糕,是独一份的心意。独一份的。

宁苏意没力注意他,因为她太长时间没烤过蛋糕,唯恐搞砸了,每一步都小心谨慎,一心专注于此。

井迟静立在侧,靠着流理台边缘,手指摸上裤子袋,没摸到烟盒的廓。

蛋糕胚出炉了,宁苏意躬着身小心翼翼倒扣脱模,完整的蛋糕胚置于转盘中间,她松了气。

只剩下抹油的环节,相对前面的步骤就简单太多,宁苏意一边与井迟聊天,一边抹匀油。

井迟自顾从冰箱里拿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拿在手里:“你那慈善基金会筹备得怎么样了。”

“资料都备齐了,这个月底就能登记。”

“没忘记我的话吧?副秘书长的位置我先预定了。”

宁苏意看着他,比一个“OK”的手势,还说简历都给他打好了,不用他自己费心去写,到时只需掏腰包。

井迟低眉垂目,嘴角微勾,笑得两分无奈:“我的钱包不都由你保管?”

“哇,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现在说这话我都感觉你在嘲讽我。”宁苏意终于抹好了油,腰都酸了,直起身歇气,直勾勾盯着井迟。

井迟与她对视,仍是笑着的,没半点攻击,单纯无害的样子。

那是小学的事了,井迟的零花钱都是给宁苏意保管。当然,这是老太太授意的,她担心井迟在学校买垃圾食品吃坏肚子,他那小身板压根不能经受一点折腾。

是以,井迟用钱之际都得向宁苏意打申请。

宁苏意“姐姐”架子端得十足,紧攥着色的小钱包,以此威胁:“叫我一声姐姐,我就给你零花钱。”

井迟憋屈得很,偏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也没反抗力,被她占了好多便宜。

后来,他自个儿都不愿意回想这段经历。而宁苏意懂事以后,也觉得当初自己的做派忒不要脸了。

眼下井迟主动提起这件事,她就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一定是在讽刺她。

井迟舔舔唇,语气平静:“我发誓,我没有那个意思。”

宁苏意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洗好的莓,挑出一个个大的、鲜红饱满的,塞进他嘴里:“你最好没有。”

井迟“唔”一声,叼着莓,满都是甜甜的味道。

剩下的莓切成片状和粒状,点缀在油上。最后,用黑色巧克力酱写上祝福语,生蛋糕就大功告成了。

宁苏意两手叉腰,仰起酸疼的脖子,感觉筋都要绷断了,大呼:“我以后再也不做蛋糕了。”

大概是老了,没以前那么有耐心鼓捣这些,中途几度想撂挑子不,去蛋糕店订做一个岂不方便省事。

井迟替她解开围裙后的系带,顺便在她耳边轻声埋怨:“搞什么,姐姐刚还说明年生亲自给我做一个蛋糕,这么快说话不算话?”

宁苏意拆发圈的动作一顿,刷地扭过,目光如炬地瞅着他:“你……刚说什么?”

井迟摸摸鼻子,后退一步,手里还拿着矿泉水,掩饰喝一:“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

“你刚叫我姐姐?”宁苏意此时的诧异神色不啻于听见平地一声雷。

这小孩成年以后,她可是一声心甘愿的“姐姐”都没听到过,怎么威利诱都没见他低,可谓铁骨铮铮。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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