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验尸（2/2）

才道，“你去将白梅取来，捣烂，摊在她胸肋骨处。”

白梅？

晏欢欢俯身在仵作箱子里寻觅，果真寻到了几粒，她用箱子里备着的木锤子捣烂，依言覆上。

她的手忍不住发抖，眼眶通红。

胸肋处变了色，一道淡血色的痕迹显现了出来，李昭低细看。

“尸一具，年约四十余，身长四尺八分，胸肋刀伤，径二寸八分，宽四分，致命，余无故。”

他报上伤处，文书依他报一句写一句，报写完毕，填了尸格，让衙役呈到公案上。

杨咏德与孙向文一起下来复看，果见伤处血痕。

杨咏德捏着鼻子走回去，坐回公案才吐了一气，他向孙向文道，“看来就是这个冯玉轩所为，这回总该是确凿无疑了。”

孙向文道，“凶器是何还未知道，杨公莫轻率，毕竟命关天。”

杨咏德不以为然，须眉耸动，“等升了公堂，大刑之下不怕他不招认。”

这边衙役们收了尸棚，众开道回府，杨咏德当先往外走去，孙向文紧跟上去，差役众或押或抬，一路扬扬赫赫的过去，驱赶围过来看热闹的邻。

廖和扶着李昭，晏欢欢跟在身后，走在最后面。

官署八字朝南，门外盘伏着一对石狮，怒目圆睁，十分威严，衙厅里早排开两队执红漆火棍的役卒，金刚一般齐整站立。

衙内正

一张黄木大公案，杨咏德高坐其上，又在一旁设了一张太师椅，留给孙向文。

公堂两旁站着主薄文书等，李昭亦随众站着一旁。

冯玉轩重拷加身，跪在堂下。

衙内廊庑下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