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吐血（1/2）

孙向文这个月是第二次登门了，他觉得自己最近运势不好，得空得去菩萨面前拜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被陈叔引着进了正厅，李昭已经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拿着白瓷茶盏，正用茶盖抹去茶叶的浮沫。

孙向文却总觉得他似乎是早就有预料自己今会造访一般。

他叩拜行礼，起身后往下首处的太师椅上坐下来。

“殿下，下官此次来是有一宗命官司颇为离奇。”

李昭浅啜了一茶汤，不疾不徐道，“今次孙县令打算出多少银子。”

孙向文捂着胸，极端痛，“去年年底的一半加俸？”

李昭淡淡吩咐陈叔，“给孙县令沏杯新的武夷岩。”

好茶招待，自然就是满意了。

孙向文开始绘声绘色，娓娓道来，说到一半渴之极，牛饮了一海。

他也只能占点这种便宜了。

孙向文咂咂嘴，继续若悬河。

等他说完抬一看，却见李昭听的有些东风吹马耳，心不在焉的样子。

孙向文有些不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问了一句，“殿下可都心中有数了？”

李昭轻轻拂了拂袖，双手端正放在膝盖上，“我需要去现场踏勘一番。”

孙向文道，“正是，下官明打算去眉县，汇合眉县县令一起去晏家查看，殿下若有意，可以一起前往。”

李昭点，“如此甚好。”

孙向文拱手，告辞出去，李昭让陈叔相送。

陈叔回来后顺手去厨房端了刚熬好的药回来给李昭，李昭伸手端过，留心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老管家正满面愁容。

他将药碗捧在手中，淡淡凝视对方，“您是何事发愁？”

陈叔长长唉声一叹，“棠公子临走前说他明晚就回来，如今他还未归，您就答应孙县令赴眉县，这…万一有什么意外…老担当不起啊…”

李昭轻轻摩挲着碗沿，轻笑了一声，“您是上年纪了，连我的规矩都忘记了…不若我修书给陛下，让他准您老家回去颐养天年吧。”

陈叔忙伏地，“殿下，老伺候您，伺候您父亲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饶我一回吧…老只是送药，无意间听到的！”

李昭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和柔软，却莫名多了一些冷厉，“您近来的确有些不同往，如果您觉得倦了，可与我明说，毕竟能颐养天年是有福气的事…”

陈叔心中咯噔一下，偷眼瞥了一眼李昭，只见他神色淡淡，看不清喜怒。

“…老近来忙于宅中事务，是有些乏，不过晏小娘子这几帮了大忙，老也能趁机休息，请殿下给老一点时间调整。

李昭没有再说什么，只吩咐道，“去告诉廖和一声，明早去眉县。”

陈叔连忙领命去了。

他一转身，李昭就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在他的左脚脚腕处停留了许久。

李昭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指骨发白，似乎要透出指节薄薄的一层肌肤。

宁远军，剑南道，姜蓬溪…好啊，已经把主意打到他身边的身上了。

李昭气急攻心，忍不住吐了一血出来，鲜血殷红，淋漓在衣襟上，一血离心，一下子让他整个昏昏沉沉，脱了力气，连叫都叫不出来。

晏欢欢正一路洒扫过来，到了前厅，隔门一看，李昭伏靠在桌上，衣襟上血迹斑斑，面色白如素缟，登时吓了一大跳，立马丢开手中的扫帚，忙不迭跑进来扶起他，她下意识要喊陈叔进来，李昭突然抬手止住了她，声音虚弱非常，“陈叔此时不在，你莫惊动旁，扶我去卧房。”

晏欢欢带着哭腔点，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个中午的功夫就成了这样。

李昭一只手软软搭靠在她肩上，属于他的那种凌凌清清的味道瞬间笼来，晏欢欢不敢多想，搂住了他的腰，扶着他往院里走去。

这一搂才发现，他宽大的长袍下，腰肢比一般还要细瘦，摸上去到处都是咯的骨，整个轻的似乎都能让晏欢欢横抱起来。

晏欢欢鼻子一酸，想起了自己的阿娘，她之前也是如此，病瘦的几乎只剩骷髅。

晏欢欢一路半搂半抱李昭到了卧房，几乎不吃力。

她将李昭安置到床榻上，拿了一身净衣服，打了一盆热水为他清洗，李昭已经昏昏沉沉，毫无力气，只得任她施为。

晏欢欢一边替他解衣扣一边安慰他，“殿下放心，我经常伺候我娘更衣盥洗，很熟练的，我也不是那种趁之危的，我不会吃你豆腐的……除非你想我吃……”

话虽如此，可是晏欢欢解开他的衣物时依旧忍不住多看几眼，他虽然瘦可见骨，可是骨架匀称漂亮，浑身肌肤如玉脂，似乎泛着淡淡浅浅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