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虎蝾螈(2/3)

同样的问题,魏戮已经在捞月坊已经问过。只是之前要的是合他心意,如今要的是对。

“哼!”

幼娘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捞月坊不是应该已经查清楚了吗?我爹爹不过就是个村中的佃农。只不过,他在我四岁那年死在了陇右的马蹄之下,而原因就是不肯交出那一担粮食。我亲眼看见那个陇右的伍长一刀削去了我爹爹的头颅,还挂在了腰间。那个作恶多端的伍长还因此多了一颗军功人头。”

魏戮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幼娘背影。

“我明白了。难怪说你要杀了我,原来是陇右欠了你的。好奇怪的道理,明明是那个伍长的错,为何要迁怒到我身上?”

幼娘回头瞥了一眼魏戮,指了指他身上的玉佩说道:“因为有个佩戴玉佩的少年图新鲜,放着山珍海味不吃,非要喝上一碗杂粮粥。”

魏戮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玉佩,像是想起什么来了,眼中划过一丝阴郁神色,但是却转瞬即逝,很快与平时无异。

“看来是我猜错了!凭着亲眼二字,是该杀,这仇你是该报!不过不是现在。”魏戮站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给了幼娘。

人命当用人命还,理所应当。本世子的命,你有本事便拿去。不过我觉得你这样做着实有点便宜本世子了。与其死我一个,不如让陇右王府上上下下都不得好死来得解恨。”

幼娘接过那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字,又疑惑地看向魏戮。

“这是你的新身份,记住它。出了陇右自然有人会去找你,说不定你还能学到一身本事。”

魏戮说完挥挥手,示意幼娘离开。

冬眠收拾起了二人喝茶的杯子,一边收拾一边问道:“公子,前些日子您和夏倦姐姐不是说这小妮子没那么大仇吗?怎么现如今的杀心还是那么大啊?”

“冬眠啊。有些事不是亲眼所见,其实也就不能感同身受。什么仇怨不过是听到长辈们说说而已。前些年还有不少的人叫嚣着要复辟山河,还我大昭。如今呢?那些老人渐渐没了,那些声音也渐渐没了。可若是他们亲眼看见自家父母被斩首,自家妻女人糟蹋。你觉得他们还会像如今这般平静吗?别说是心怀仇恨了,就算是同归于尽他们也是乐意至极的。”

魏戮叹了口气接着说:“幼娘那可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轻易地忘记了。”

冬眠收拾完茶水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有些不悦地说:“那也怪不得公子啊。那个伍长后来不是被军法处置了吗?”

魏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我能如何?人家恨了我这么些年。你突然跟她说你恨错人了,她还活不活了?不如就让她一直恨下去好了。恨下去也能活下去,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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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以她的性子,必然会轻生寻死?”

魏戮点了点头,只觉得冬眠这一次是聪明了不少。

冬眠越想越不对,说道:“可若不是公子将她游街,又让她看清这百姓嘴脸。指不定她知道真相还不想死呢?说到底还是公子的错。布局之前没有考虑周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魏戮又点了点头,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她本就是胭脂堆里出来的,哪里会在乎这些。刺了我一刀,这就当她还给我了。”

其实巷子口的那对娘俩的确是魏戮有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幼娘知道陇右容不下她了。

至于百姓是否真的如此这样想,魏戮相信一定有。他只不过是将这一面剥开了让幼娘看见罢了。

“让开让开,我可算是找到这世上最为凶狠的孽畜了。”

一个身穿破衣烂衫的和尚疯疯癫癫地用手捧着什么东西,跌跌撞撞地一路小跑了过去。

魏戮好奇地瞅了瞅和尚,正是这些年看到自己便说什么梦幻泡影的那个疯和尚。

“哎。和尚,你说什么呢?”

魏戮想起疯和尚这些年的言语,便将炭火踢到一边,朝着他喊道。

疯和尚回过头,将手捂得更紧了。

一脸神秘地说:“嘿嘿。好东西。我抓到了的这玩意可是天下第一凶残的孽畜。”

“这么小,两只手就能握住的东西。你还好意思说凶残?”魏戮嗤之以鼻道。

疯和尚见魏戮这样说,有些不快地辩驳道:“小怎么了?耕地的牛大不大?还不是温顺得很?蝎子小不小?还不是见人就蜇。”

魏戮闻听此言只觉得疯和尚说得在理,赶忙走了过去。

“大师。我错了,是我没见过世面。敢问大师,你这手里是什么了不得的凶兽?让晚辈见识见识,可好?”

魏戮一只手搭在疯和尚肩上,另一只手就想要掰开疯和尚紧握住的双手。

只见疯和尚突然晃动了一下,魏戮便被不知道何处来的气息震开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当魏戮以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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