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极为相似（1/2）

江执和盛棠来敦煌夜市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临近暑假了，这里更是影攒动。

有一群大妈正站在夜市的牌坊前拍照，旅行团组织的，各个身穿彩裙，手拿宽大丝巾。一对上镜，将手里的纱巾朝空中一扬……

江执挺不解地问盛棠，“为什么来敦煌旅游的一拍照就拿纱巾？不应该拿只骆驼吗？再不济抱着个飞天也是那么回事。”

盛棠的嘴张了又合的，想着怎么跟他解释大妈旅游团的标配，末了作罢。

说，“个喜好呗。”

江执着实惊讶，“她们的喜好还挺整齐划一的。”

快到摊位的时候，就听见祁余在跟罗占争执，就飞天的一处裙角是往右摆还是往左摆的问题。

就听罗占说，“往哪摆不都一样吗？”

祁余挺不高兴，语气不悦，“能一样吗？别说方向不一样了，就是摆动的角度查出个几毫米，效果都不一样！”

罗占道，“你又不是修壁画，那么较真什么？顾客也不会在乎是往左摆还是往右摆啊，好看就行了。”

一句话说得祁余脸红脖子粗的，“我乐意较真！”

罗占不说话了。

盛棠见这幕，心底暗叹一声。

看得出祁余在这摆摊不假，但心是留在窟里的。

江执在旁轻声说，“这罗占的急脾气啊，硬生生是被祁余给磨没的。”

等两都走上前了，祁余还跟罗占老大不乐意呢，闷着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设计了飞天的裙摆。是一幅毯画的设计图，盛棠光是看着就觉得，真是可惜了祁余这好手艺了。

“你不想进窟，脆来我们文创室得了，瞧瞧这飞天的绘画功夫，绝了啊。”她开。

吓了祁余一跳。

罗占在刻木版画，听见动静抬一瞧，笑了，“你俩怎么来了？”

盛棠感叹一声——

“你俩啊，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俩大活都走到跟前了，摊位两位老板没一个说热招呼的。能来这买工艺品的都是外地游客，瞧这服务态度一扭早走了。

罗占挺实在，“嗯，是没你俩在的时候进账多。”

盛棠有点小得意。

祁余补刀子，“那是啊，她能宰客。”

盛棠一翻白眼，怼他，“钱是不是进你腰包里了吧？我拿一分钱提成了吗？”

“这倒是。”祁余笑了，放下画笔，问，“你俩和好了？来请我们吃饭？”

盛棠一挑眉。

江执在这边低笑，“这顿饭早晚会请你俩吃，但今天有正事找你。”

“正事？找我？”祁余惊讶，紧跟着反应过来，“别让我回窟里啊，不回。”

盛棠在一旁摇轻嗤，“就这点出息了。”

祁余刚要开问，就见江执将手上的纸筒递上去，问祁余，“还记得这张拓画吗？”

他伸手接过来，展开。

罗占也凑上前看了看。

“这……”祁余看了半天，想起来了，“是棠棠当时卖给你的吧？”

江执点。

祁余的脸上先是困惑，然后转为警觉——

“退货？那可不行啊！我们这儿的东西那都是买定离手不退不换的！再说了，当初卖你的是棠棠！”

江执先是一愣，而后哭笑不得的。

盛棠眯眼瞅着祁余，“五千块钱你至于吗？断的节奏是吧？”

祁余笑呵呵的，“我这是小本生意。”

江执没由着这俩继续贫下去，否则没完没了的。

他问祁余，“这幅拓画哪来的，你知道吗？”

祁余想了想说，“那是我爸生前收的，应该就是从当地手里收过来的。我爸那个心善，谁家有什么老东西想出手的话都找他。”

之前摊位上会卖些老物件，有的是帮寄卖，有离夜市远的，尤其是偏远地区的，他爸就亲自上门去收。

别卖些老物件都赚钱，可他爸呢，几乎都是赔钱。帮寄卖，手续费一分不收，上门收东西呢，还都是给对方不错的价格，往外卖也从不宰客。

哪像盛棠那次，一张薄纸价值五千。

他爸要是有盛棠这胆识和不要脸，早就发家致富了。

最后四个围桌而坐，边吃冰糕边谈论这件事。简直是太热了，哪怕太阳都隐隐落下去了，空气里还是闷热得很。

具体在哪收的，祁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当年他不是待在敦煌的石窟里，就是在外地做技术支援，家里的“生意”他也顾不上多问。

而当时盛棠也的确帮祁师傅看过摊子，她表示说，当时摊位上的几幅拓画应该是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