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不可能（1/2）

胡翔声端起搪瓷缸子，掀开盖，吹了吹浮在面儿上的碎茶末，喝上一大茶。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盛棠描述完自己所见所闻后就盯着胡翔声喝茶的动作，小啜饮，想来是一缸子热茶。

茶都是趁热喝，这点好理解，但胡翔声喜欢喝的是滚烫的茶水，越是天热就越滚烫，他说，喝上一沸茶，出上一身汗，风一吹那才叫凉快。这是盛棠始终想不通的问题，既然是图凉快，那直接买罐王老吉不行吗。

所以盛棠脸上是冰火两重天，脑门凉嗖嗖，嘴烫得很。

胡翔声问其他还看见了什么，跟之前看到的有什么区别。

0号窟出事的时候沈瑶没去，当时她还在实验室里忙，知道出事已是第二天。她倒是没看见有飞天在动，就说等第二天进窟查看的时候觉得四周挺怪，但具体怪在哪她就说不上来了，只说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发生了变化，明明已经开始着手做裂处理的位置，结果裂得更厉害。

由此她很疼，然后问肖也，“昨晚石窟的山体是发生剧烈震动了吗？”

肖也摇，他没进去，但今天白天看过之后发现自己负责的那部分也有变化。

至于祁余就不用多问了，他看到的是一个极为混沌的世界，没有敦煌也没有石窟，用他的话说就是，那是神灵给他的启示，告诉他不要再碰0号窟。

盛棠当晚被飞天水袖穿脑后就觉得脑袋沉沉的，天亮后也没来得及再去石窟就被江执拉着来开会，所以她对石窟里的那尊塑像目前的状况不得而知。

大家都在说，江执是最沉默的那个。

等问到他况的时候，他才开，却是句令诧异的话——

“每个看到的应该不一样吧？”

除了胡翔声还在慢悠悠喝着茶水外，其他都愣住了。

盛棠虽说现在完全沉浸在江执的盛世美颜外加突如其来的男友力上，但不代表着她就只剩下一颗恋脑。她最先反应过来，问江执，“你的意思是，壁画变成什么样完全是因而异？”

问完这话又觉得表述不明确，但更一针见血的想法表达不出来，一时间又觉得疼，完了，智商绝对在窟里丢了大半。

倒是江执替她补了她想表达的更层的想法，“又或者说，其实壁画根本就没发生变化，只是呈现在我们眼睛里的就变得不一样，而且是每个看到的都不一样。”

肖也迟疑，转问沈瑶，“当时你注意到我修复的那部分变化了吗？”

“有变化，肯定是跟之前的不一样，但当时我光顾着震惊我那部分了，你负责的区域我没看清。”沈瑶如实说。

“祁余你呢？”

见祁余又要一番张牙舞爪，肖也忙打断他，“哦想起来了，你说你看到的是一片混沌世界。我所见的况是，清晰得变得更清晰，模糊得变得更模糊，尤其是我那部分的C区处，之前还能多少看出个廓，现在彻底只剩线条了，连修都没法下手。江执，昨晚你看到的跟我看到的不一样对吧？”

“不一样。”江执说，“昨晚我进窟的时候没光，但壁画是发亮的，像是被涂了一层荧光，壁画上的每个物都看得十分清楚，没有祁余说的混沌世界，也没有沈瑶看到的裂得更严重。总体看上去就是一座刚修建好的石窟，上面的壁画全都是新画上去的，没有损，也不用修复。”

盛棠惊愕地看着江执，“那、意思是说，就我一个被穿了呗？”

江执抬手摸了摸她的，故作怜惜，“可能是。”

“凭什么？”盛棠闷闷，突然双眼一亮，“难道我是天选之？”

江执忍笑，“那你想多了。”

盛棠一撇嘴。

胡翔声坐他俩对面，江执看盛棠时的眼神和跟她的互动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就明白些什么。

“关于0号窟的传闻想必你们都听过，而且在刚接手的时候也发生过解释不通的事。”胡翔声言归正传。

“也没什么解释不通，石窟里出现幻觉的事并不罕见，中西方都有，地上地下也都能发生，无非是跟水、土壤、空气、温度或颜料等壁画形成物料有关，像是0号窟，怪是怪了些，但要是说里面存在灵异，不现实。”江执并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胡翔声闻言后沉默了好半天，拿起缸子喝了茶，这次是一大，许是不那么烫了。

瞧见他这般神，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可能0号窟并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还有什么不为知的秘密被掩藏。江执直问胡翔声，“你不这么认为？”

胡翔声放下茶缸，抬眼看江执，“我一直都觉得0号窟里有太多蹊跷，当年薛梵跟你的想法一样，但我想，如果他没失踪他现在还在的话，也一定会改变想法。”

江执皱眉。

其他几闻言好奇，关于薛梵教授当年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