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意（2/2）

员则吃秤上的斤两，外加商贾的贿赂。”曹金玉的话，让朱由校终于明白，为什么去年明王朝多达2100万石的田赋，真正能用上的粮食却连一半都不到。

明王朝从征粮该为征银，并非是让农民自己卖粮食换到银子，然后直接银子。而是把粮食送到官府指定地点进行折色。

也就是说，例如江南一个地主，按照规定要100石粮食。江南的粮价可能只有8钱，缴纳田赋的时候，粮价可能会降低到4钱。那么这个地主将这100石粮食送到官府折色，卖给官府指定的粮商，那么折色结果就是40两白银。那么正常价格应该是80两白银，另一半就跑到商袋里去了。

如果这些折色银拿到北方来用，粮价是1两银子1石粮食，那么朝廷实际上只得到了40石粮。

而那名地主，因为官府秤有问题，所以他可能要120石粮，这20石粮则进了官员的腰包。

农民的负担并不像们所传的那样成倍的增长，因为明王朝的田赋比较低，被吃点秤也完全能够接受。所以倒是没闹出什么民变的事，农民军起义一般都是天灾，明廷没有及时赈济，外加一些势力蛊惑从而形成。

但是国家却是被疯狂挖墙脚，2000万石的田赋，真正能拿到手的只有一半，而南粮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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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的漕运过程中，还有大量损耗，如此损耗一下，朝廷真正能调用的粮食，恐怕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当初张居正变法的时候，为的是增加国家税收，可不是想要这个结果。如今这局面，就是东林党在张居正死后弄出来的。张居正的变法内容几乎都被废除，但是折色这个可以进行官商勾结，从而挖国家墙角的东西却是被他们保留了下来。

“曹金玉，你可愿与我皇家合做买卖？”朱由校决定手粮食生意，随即对曹金玉问到。

“这个，民……”曹金玉面露难色，并不是很激动的样子。

朱由校看到曹金玉的神色，随即明白曹金玉的疑虑之处，和皇家合经营商业自然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然而好处的另一面，同样也意味着很大的风险。

要是皇帝赖账怎么办，要是皇帝胡手经营怎么办，这都是曹金玉所疑虑的地方。

“你可以放心，你要是愿意与我皇家合伙，规矩我们可以先商定好。到时候一切按规矩办，朕绝不少了你的。”朱由校对曹金玉说道，曹金玉见皇帝都如此说了，也看到了皇帝的诚意之处，再犹豫就是不知好歹了，随即答应道；“民愿意与皇上合伙做生意，只是皇上向做什么生意？”

“朕要做粮食生意，朕的皇庄可以产粮，皇店也可以拿出一部分改为粮店。还能让你到各州县收购田赋折粮，皇室、勋贵、官员等所用禄米，皆可从你这里采购。这生意能做否？”朱由校问道。

“能做，只要经营不差，就有巨额盈利。”曹金玉说道：“只是经营粮行，所需资金较大。”

“资金方面朕会解决，一切核算都按正常程序走。朕如果需要粮食，不会直接从粮行抽调，而是按照市价计账目。”朱由校轻松的说道，实际上就是等银行了。只要银行开办起来，他就不愁投资所需的资金。

“皇上圣明。”曹金玉躬身道，却是不敢主动问份问题。朱由校见他不提份问题，自然是等自己开了，于是说道：“你替皇家办事，皇家自然不会亏待了你。朕给你两成份如何？”

“民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曹金玉立即跪在地上，由衷的称赞道，两成份实在超出他的意料。

他只是一个小商，如果有皇帝的支持，那官场的阻力就很小了，生意肯定能够做大的。两成份，意味着他未来能赚到很多钱。

朱由校此时为了扶持皇商，自然是毫不吝啬。

只要是和皇室有共同利益的商，让他们赚钱也是有好处的。毕竟钱放在这些皇商手上，以后朱由校想要投资什么行业缺钱了，或者国家出现困难了，这些皇商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富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国家的财富管理者，既然拥有财富自然也应该承当一些责任。相比之下，如今江南那些商，简直就是垃圾资本，对社会毫无贡献，反而正在将整个国家拖向渊。

朱由校选择的第一个皇商，做的生意虽然看似普通，只是粮食罢了。然而粮食却这是民活下去的基本所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