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凯特（1/2）

夜晚

尼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记得那个闹钟滴滴答答的一直吵个没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月亮出来了，他躺的位置看不到，只见着被染得灰白的云。

闲的无聊起身望向窗外楼下的小区，他住的楼层不高，从窗台看下去正好能看清下面的广场。

占着大片空地的几块坪，铺着简易玫瑰条纹的灰白石板路，不知道按什么规律分布的垃圾桶，还有立在路旁的太阳能板路灯。

路灯已经亮了，在立柱旁画着亮白模糊的圆晕。

广场不多，几个小朋友在玩耍游戏，三两身影脚步匆匆，还有一对相拥的侣……应该是侣，两坐在两盏路灯中间的黑暗中分不太清楚。

他看了眼闹钟，以前这个时间点广场挺多的，有遛狗，有闲逛。大爷大妈们会去广场上瞎溜达，烦闷一天的蓝白领下楼散心，吹吹风。

有时还会有大爷大妈们一起跳跳广场舞，前面领舞的把旧音响声音调到最大，喇叭里传出土味音乐，吵得睡不着。

太阳落下很久了，气温却没下降太多，闷热的天气让没了下去的欲望，不如待在家里吹吹空调。

今晚的月亮很圆，躺在棉花质感的云层间，皎洁、冷冽、又有些邃。

像那个男的眼睛。

尼果回忆着他站在高台上，黑色燕尾服笔直整洁，身形没有那些苦练多年的大块的威慑感，却显得有力而和谐，如匠心雕琢出的完美。

乌黑的发下的面容有着些许异域特色，像是浸水的玉点上异域的美糅合浓缩的色彩，无法触及的神秘遥远。

男举手投足总让想起如今似乎只存在于名著小说的，那些真正高雅的绅士。比之更多几分似不属于间的冷冽……

尼果张开手放松身体后仰，任由身体落下，砸在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忘了是哪里看到的一种说法，说处于熟睡中有时会突然有坠落感，然后清醒。

他们解释说那是类祖先猿时期为了躲避危险，睡觉会选择大部分野兽没法接近的高处。下坠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自我保护，从那时一直记录在类的意识中保留到现在。

尼果挺喜欢这种下坠感的。

下落时那短暂的只有客观法则束缚的自由，以及意识中绝对到来的终点，总会带给他大多时间都无法触及的真实感……

先祖遗留的说法，他不知道真假，只是下意识愿意认同。至少比起数据和理论构建出的苍白的模型，前者更让心血沸腾。

挥舞利爪，露出尖锐的长牙，在蛮荒中与匍匐的野兽对峙。纯粹简单的本能如看不见风环绕，在时间中变成生存的诡计，网住狰狞的猛兽。

鲜血在力中四溅飞散，化作火与飞星，在那强壮的躯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石块在挥砍的中变作锋利的石斧，砍下那不可一世的猛兽的骨和。

那粗犷可怖的吼声在历史的长河中化作生命的赞歌，蕴含着着原始和蛮荒的美……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那些写在课本和文章里，依照所知晓的事和物做出的虚假推论，能得到时间之神的肯定。

而对尼果来说，现在的他连下坠时短暂的真实都不能确定是否存在。

依照眼前可见可触摸的，构建的大多数视为圭臬的所谓自然规律都存疑的时候。那些主观臆想中生出的所谓真相，更像是废土中游的诗的自我安慰罢了。

……

“所有的你们所知晓的一切，不过是他们想让你们知道的，仅此而已。”

K

凯特

那个男的名字。

尼果回想起喧闹的群，怀疑、质问……那个男——凯特，他无动于衷站在高台上宣言。

说话时声调总在一个不大的区间摆，没有歇斯底里的吼叫、没有故作高的压低腔调。却透着宛若君王的宣言，们只能服从的无力感。

他站在高台上看着喧闹的群，好似牧师手按在圣经上，看着棺材里尚未腐朽的尸体做着最后的弥撒。

……

借着微弱的月光，尼果认出了挂在墙上历的那个大大的数字，他拿起床的两块小东西——一块橡皮、一块小鹅卵石。

他站在窗前，鹅卵石橡皮被高高抛起，落下……

夜色中的远方微弱的月光好似被吞噬，只留下邃的黑，似是被什么开了个大窟窿。

按照凯特的说法，十三天后神迹会再次降临。

他们知道凯特说的是不久前出现在A市上空的那些景象。

有质疑说，那是凯特，或者他的团队一起弄的高明的“把戏”。哪怕再来一次也是把戏。

可那晚不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