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3 离别之曲（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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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克莱恩一行赶到之时，他们就知道，已经太迟了。

属于老尼尔的那栋独立房屋外，身穿警察制服的在街边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几名忙得焦烂额的见习警员正在劝服附近的围观者离开，另有一名警长领着几位属下越过了正门，站在种植有玫瑰和金薄荷的花园里，面色发白地相互商量着什么，不时对着花园的地面指指点点。

克莱恩压了压半高的丝绸礼帽，跟在队长身后向那栋房屋的走去。

见习警员们看到这一行朝着警戒线直奔而来，立刻上前想要劝阻，却见领的风衣男士从衣兜里亮出警局的高级督察徽章，便又止了步。

“麻烦你叫一下那边那位警长，让他带着你那几位同事一起过来。”

便装打扮的灰眸督察警官语气温和，示意其中一名见习警员说道。

没过多久，步花园的那几名警察便都回到了警戒线前，数串凌的血色脚印一直从房屋正门延伸至街边。

克莱恩与洛耀沉默看着队长的背影，看着他取出督察警徽与警察局下发的证件，向那些接到附近居民报警而赶来的警长、警员说明身份，表示屋内的况由自己一行专业士来处理，让他们去负责隔离现场，让无关的围观群众远离出事的房屋。

见不用继续疼如何处理那栋古怪的房屋，几名警长、警员均是松了气，脸上的神稍有放松，不再显得那般紧绷。

随即，戴警长帽子的警察主动向灰眸幽的督察代了他们接到的报警况：

“今早附近的居民看到，这栋房子从门缝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把台阶、把花园都弄得一团糟。正当有胆大的想要靠近看看况，他们又忽然听见了屋内传来诡异的钢琴声……这把几名路过的邻居吓坏了，他们便商量着报了警。”

钢琴声……

克莱恩无言地闭了闭眼，回忆起邓恩队长在马车上所提及的、有关老尼尔的往事。

老尼尔一生未婚，只在年轻时有过一段美满的恋，一段即将步婚姻殿堂的幸福。

但不幸的意外重病坏了这平淡的幸福，老尼尔想尽方法试图挽救恋的生命，甚至不惜露非凡者的秘密使用仪式魔法，也还是没能阻止况的恶化，从此与她生死离别。

而在克莱恩的印象里，老尼尔说自己有位过世的妻子，生前很喜欢音乐，所以他才会在客厅中摆放一台钢琴……

按照邓恩队长的说法，老尼尔的家中没有放置钢琴，至少到今年年初为止都没有钢琴。

那么现在，是谁在屋内弹奏凌又癫狂的乐曲？

站在房屋正门外的所有都听到了那些狂躁的音符，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看向那扇紧闭的、从缝隙间潺潺渗出血水的大门，面色苍白。

邓恩顾不得再客套什么，率先回过神来向警长警员们发出指令：

“你们去维护现场秩序，不要让群众接近房屋二十米范围内。”

说完，他便跨过了街旁拉起的警戒线，径直走向琴声骤歇的房屋大门。

克莱恩与洛耀也不落后地跟了上去，在队长身后迈那片几乎被血水浸透的花园，踏上湿滑又粘腻的台阶，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种令不快的毛毯表面。

一行三在房屋的门外停了下来。

“记得，我之前在路上吩咐你们的事。”邓恩回望了两名值夜者各一眼，轻吸了一气，接着就上前拉响连有门铃的绳索。

叮铃叮铃——

随着铃铛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屋内稍稍停歇了还未多久的钢琴声便突兀地再度响起，像是某位患有狂躁症的病患将手指重重砸上琴键，宣泄自己濒临绝望的痛苦绪。

这一刻，无论经验丰富的邓恩，还是两位不算特别资的值夜者，三的脸色都变得极为沉凝且苍白，仿佛听见的不是琴声，而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邓恩上前一步，不再尝试拉动铃铛，抬起手开始重重拍门，嗓音却是不急不缓地向屋内呼喊道：

“老尼尔，你在家对吗？”

话音刚落，毫无音乐韵律的钢琴噪音便戛然而止，死寂般的安静逐渐蔓延扩散，如扼上值夜者们喉咙的冰冷手爪，将他们退无可退的绝境。

约莫又等了几分钟，邓恩再次开呼唤起老尼尔的名字，语调平和如常地关怀道：

“前天码区那边出了件案子，有位危险而邪恶的非凡者进廷根，我们的手快不够用了，需要你的仪式魔法进行辅助呢……还记得十六年前的连环杀手案吗？那名非凡者很可能是与当年凶手服用了同一序列魔药的危险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酿造悲剧……”

“对了，今天是周三，你该到公司来上班的，可我们没在公司见到你……我们是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