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来自远方的呼唤（2/3）

务的他，回到岸上本该得到那位来自高层的神秘物的褒奖，并从她手中得到下一阶段的魔药配方及材料，却没料到高层出现事变动，似乎还波及到了自己。

他被穿着神秘黑袍的带去见了另一个同样黑袍的，从前者对后者的恭敬态度来看，特里斯认定自己被“转”到了一位更有来的大物手下。

接走他的，特里斯听到旁喊她“悼亡士”。

但他很快就顾不上猜测悼亡士的身份，和她的序列等级了。

这个身披黑袍依旧显露出曼妙身姿的，给了他一个任务，一张纸条，说只要他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他将会得到教团高层……赢得某位圣的赏识。

特里斯相信世界上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他更相信自己，无论那任务是要暗杀什么贵族老爷，还是要重现苜蓿号上那般的惨案，他都有自信能够完成它。

而遗憾的是，他的信心只维持了几秒，直到他看到纸条上第二行由赫密斯语写就的文字那时。

“那就请你好好完成它吧，特里斯。”悼亡士发出低沉的笑声，“在成功得到吾等伟大主的回应之前，你都将不被允许中断仪式，否则……否则的下场，应该不需要我来警告你吧。”

……当然。

特里斯知晓，这般邪恶污秽的名号不可能是任何正典记载中的神灵。

他试图委婉推拒，但悼亡士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他逐渐虚弱，虚乏的身体再无余力完成“刺客”灵活的动作，从嗓间溢出的咳嗽令他嗅到童年时分曾经品尝过的死亡气息。

特里斯屈服了。

他来到早已被悼亡士安排布置好的地下室，跪于神像前，麻木而空地以赫密斯语念诵起那充满了未知恐惧的、三段式描述的尊名——

“终焉与虚无的支配者……”

“您卑微的仆祈求得到您的垂怜。”

“您渺小的信徒恳请您降下恩赐。”

“请赐予指引，带给悼亡士安吉拉的信使前往您神圣居所的力量，您忠诚的下仆将为您献上终末的第一份祝礼……”

……那位未知的邪神，始终没有给予回应。

特里斯便没有停下过念诵，哪怕灵接近涸，刺痛从部开始向下蔓延，嗓子渴、声音沙哑。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注视。

悼亡士就在他身后那面镜子的倒影中，幽幽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更令他颤栗的，却是悼亡士身侧另一道若隐若现的虚像。

毫无理由的，那道不完整的虚像带给了特里斯莫大的恐惧。那仿佛是蛰伏于影之中的畸形怪物，无数双密密麻麻的眼睛或睁或闭，如冷血动物般漠然而无地俯视着他的灵魂，

只要停下就会死。

只要停下就会被撕碎。

只要停下就会活活搅成酱。

只要停下……

他的命运也会就此停滞。

近似于呢喃的吟咏仍在继续，即便特里斯已经意识模糊，全凭着本能诵出那段几乎倒背如流的祷词。

他感觉不到饥饿，也无法体会周身冷暖，甚至开始觉得难以区分脑海中的疯狂呓语和现实中自己吟诵语调的不同。

说不定，他的灵魂早就被那个未知的邪恶存在污染了……

这样的念只在特里斯脑海内一闪而过，便被其他近似失控的狂杂念碾成了思绪的残渣。

不知第几十遍、第几百遍的重复吟诵中，暗湿冷的地下室中忽然刮起了一阵狂躁猛烈的风。

特里斯表麻木，面容呆滞地抬起脑袋，随即正巧被狂风卷起的那封信件拍中圆润的正脸。

他的意识就此中断。

……

当他醒来，来自窗外的阳光正好，走廊外传来轻微脚步声，自街道而来的风中也逐渐有了烟的气息。

唯独缺失了某样似乎已经习惯的事物。

克莱恩缓缓从叫心生眷恋的被窝中坐起，望了眼窗台的方向，然后再一次认识到丽丝小姐已经搬离自己房间的这个事实。

这是失去了琴音与早安的第二个清晨，克莱恩觉得自己还好，谈不上有什么不适应的。

想想也是，丽丝现在有了属于她的私空间，就算想做些什么……弹琴也好，午夜唱诗也罢，显然都用不着再闯他的领地，会有如今的变化自然也是合合理的。

再者，她的早安不过是换了个时间到来罢了……

克莱恩洗漱完毕，来到楼下客厅，和同样需要早起出门的梅丽莎、班森打过招呼后，便安然地坐下吃起了早饭。

等到半条面包下肚，他便看到已换上今新衣装的丽丝从二楼走下，浅色的裙摆随着走动而不时绽放出镶于内边的致花边，令她呈现出轻盈的婀娜体态和纤细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