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弗蕾雅的启迪（4/5）

猎魔，你想笑就笑吧…曾经史凯利杰群岛的主宰，滨海国度的信仰，吹气就能掀起涛和风的神，已经年老力衰，薄西山，只能勉励维持我有限的灵视和预言的能力。”

“至于原因，要从一千五百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天球汇开始…”神左手一挥，胳膊边绚烂的极光中铺开一副古老的画卷——

神的掌心之上，数团星球在混沌的黑暗和混沌的宇宙中纠缠，旋转，柳絮般的数不清的丝绦联通了它们之间。

其中一颗星球，便是猎魔的世界。

密密麻麻的生物通过这些联络汇，从一个星球涌另一个星球。

互相渗透，彼此联通。

异世界的生命降临。

罗伊忽而转身，环顾四周急速变幻的场景、荒野、河流、山峦——

前所未见的新物种通过“丝绦”通道降临到他所处的世界，开始努力在这陌生的地方寻找属于它们自己的生态位，繁衍生息。

比如食尸鬼，高阶吸血鬼。

画面再一转。

星球之间的互相纠缠戛然而止，大部分世界重新隐虚空，回归从前的位置，只剩下唯一的星球，留在原地，缓缓自转。

因为惯，那无穷无尽的，柳絮似的能量带，全方位地覆盖，缠绕上了混沌之中仅剩的这颗美丽的星球，猎魔世界。

变成了一层万花筒般鲜艳的极光带。

神金色的手指抚摸着这层极光，

“天球汇虽然消失，不同世界替产生的能量带，却留了下来。”

“包裹住我们的世界，割断了我和现实世界的联系…”

“您的神国在星球之外？您居住在那儿？”猎魔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另一个世界，天际省所在的奈恩星。

创世的八圣灵，漂浮在星球大气层外的混沌宇宙，形成八颗最亮的星辰。

某种程度上，这八颗星辰也算是八圣灵的神国。

而芙蕾雅神的神国同样位于星球之外。

一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世界不同，然而高层次存在却颇有类似之处。

“不止我，包括梅里泰莉也被困在‘外面’…”她拨弄着身边的极光带，动作显得有些虚弱无力，“随着时间的流转，这层能量带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混茁壮，我们的信徒给予我们的信仰和支持，被这贪婪的东西刮去了十之八九。”

“当然还有些别的原因，这一千多年来，类对世界的开发和探索快的惊，许多新奇的科技、知识开始出现，类世界里混了许多新的东西，新的知识。”

“诗歌、戏剧、或悲或喜，天南地北的美食、各式各样娱乐消遣，占据了他们的大多数时间和力。”

“心思不再单纯地放在工作、休息，繁衍之上。”

“绝大多数类的信仰，变得不再纯粹。无法穿透这层极光带就彻底消弭。这就导致信徒们数量在增加，但给予我们的支持更少了。”

“数百年前我就已经‘不敷出’。我所获取的能量只够用来维持神国和其中信徒的灵魂，维持我们最虔诚的祭司手中的神术，小范围的灵视能力。我再也无法手这尘世间的事务。”

“所以最近这数百年来——我、梅里泰莉不曾在世间显露过神迹。”

她重复道，语气充满的无奈。

“不是我们不愿，而是不能！”

维持祭司的神术、有限的灵视、以及神国中的灵魂。

猎魔想到了曾经在维吉玛见过的一幕，湖中神薇薇安便将死去信徒的灵魂转化为维吉玛湖区的水之灵。

而弗蕾雅将信徒的灵魂导引去星球大气层以外，宇宙之中的神国，无疑更加高级。

紧接着他心产生另一个疑问。

“可天球汇之后不是诞生了其他信仰和神明——天空之父克里夫、雷比欧达先知、永恒之火，狮面蜘蛛、史凯利杰群岛的邪神斯瓦勃洛，湖中士薇薇安。”

“这些家伙…”她摇，“称不上真正的神，充其量算是强大一些的异类罢了。他们很幸运，核心和领域就在现实世界之中，不受极光带的影响。但他们的潜力有限，永远只能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气候。”

猎魔吸了一气，

“就没有办法解决这层极光带？”

“谁知道了？也许下一次天球汇之后，世界碰撞产生的巨大能量，能摧毁这层极光带，又或者加强它，彻底中断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可是在白霜降临之后，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当信仰、崇拜我的民消失，我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根基！”

……

这诡异的空间之中陷一段难熬的沉默。

“三个问题已了！我言尽于此，猎魔，记住刚才寒冰巨的约定。我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