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错的不是你（2/3）

扬。

他的脸颊被兜帽遮挡，看不真切，但脸部刚硬的廓，琥珀色的竖瞳孔，却又那么地熟悉。

这是杰隆追寻了一辈子的答案！

让他永生永世难以忘怀。

“砰！”

斗篷左手蓦地推出，整座战场之中仿佛发了一场小型地震。

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澎湃气迅猛发。

瞬息间穿过他们之间一切阻隔。

附近十米范围内，黑甲军、辛特拉士兵、战马，统统被气流震飞，倒向两边。

一时之间，场面为之一清。

斗篷忽而转身逃跑。

杰隆不顾一切地紧紧追了上去。

呼啸的疾风刮得他脸颊肌颤抖。

伤中流淌的鲜血在他脚下形成一条血路。

他咬紧牙关，捏住怀里的震动的水晶——那是罗伊在联系。

但他颓然松开了手。

这是他的命运，该他独自面对。

……

斗篷左手挥舞如梭，阿尔德法印不断砰砰炸响，沿途士兵毫无抵抗被击飞！

他右手同时勾勒，撑起一个亮得耀眼的金黄色椭圆护罩。

不仅保护了他，也恰到好处保护住身后的追随者。

杰隆跟着他冲出数里，一路穿穿越战线。

离开了玛那达山谷，冲进一片未被战火殃及的桦树林。

……

终于，当所有战争的痕迹彻底远去。

斗篷停下脚步转身。

杰隆站在他身前三米的位置。

佝偻的身体爬满血污，颤抖的十指握成拳垂在腰侧，枯槁的脸颊充斥着期待和紧张。

“埃兰老师？”

“杰隆啊…我的孩子，我们有一百四十多年没见了吧？”磁男声的低沉叹息，斗篷用双手掀开了兜帽，露出一张杰隆熟悉到灵魂处的脸来——

四十岁上下的壮年男子，面容英武，留着独特的莫西发型，笔直的发冠在风中摇曳，脑后到右脸太阳边、侧脸皮肤上，显露一道栩栩如生，振翅欲飞的苍鹰纹身。

浓密而修长的眉毛之下，鼻梁挺直，上嘴唇和下处蓄着短须。

令印象最刻的是他的眼睛，大海一样广博，闪烁着知识的光辉，充满感色彩。

灵动得并不像是一个傀儡。

……

“果然，你、你还活着，你就在这儿，我们猜对了…哈哈！”杰隆夸张又激动地大笑着，脚下忽而一阵发软，不由自主向前软倒。

狮鹫学派的大宗师突然向前一步，扶住他的两条胳膊，有力地支撑着他，饱经沧桑的眸子扫过他血淋淋的脸，表变得复杂。

“我们找了你好久，还有柯恩、凯尔达…”杰隆喉咙里涌起一无法遏制的酸意，明明已经一百多岁，此时却像个满腹心事的孩子，迫不及待吐露出胸膛中积攒了上百年的话，

“你这一百年多去哪儿了？”杰隆抬直视他的眼睛，脸色闪过一丝狰狞，“究竟是哪个混蛋绑架了你！？”

短暂的缄默后。

埃兰摇，语气平缓地给出了一个惊的答案，“曾经我的确身不由己，并且通过冥想警告了你，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到今天为止，我都是自由之身。没有任何控制我，禁锢我。”

杰隆满脸难以置信，更多疑团涌上心，没强迫他、控他…那——

“可你为什么从不回凯尔塞壬？”

“因为我的目标早已不在那块魔力之地。”埃兰的视线越过他的肩，看着桦树林外的天空，橘黄的太阳躲进云层，并且开始向西方偏斜。

他的声音就像夕阳一样遥不可及。

“猎魔学院力量有限，在我们的的理想和信条面前，终究只是一个笑话。”

“笑话？”杰隆摇，凯尔塞壬装满了他生中最美好的记忆，绝不是什么笑话，“可学校不能没有你，否则就会变成一盘散沙…这么多年过去了，唔…狮鹫派只剩下两个，几乎断绝传承。”

“您回来吧…继续教导我和柯恩…”他仰恳求，

埃兰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怀念，很快又消失、黯淡。

“回不去了。”

杰隆闻言呼吸一滞，身体里涌起一种被抛弃的空虚和心痛，

紧接着苦涩地摇，

“就算您不想回凯尔塞壬，为什么那次冥想之后，就再也不联系我、或者凯尔达，柯恩。”

“我的事业占据了我所有时间和力。另外，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你们的命运已经足够坎坷，不该承受更多。”

“我当年的话发自肺腑，不要寻找…”埃兰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带着一丝惋惜，“今天，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