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满足你一切愿望（3/3）

“和一位十一岁的少年签订契约，你确定没有欺骗他，在契约中使诈？”猎魔故意做出一副怀疑的姿态。

“没能违背契约神，包括我。”刚特·欧迪姆微微扬起胡子拉碴的下，坦然自若道，“我的所有行动都遵从契约的规定：帮助这个孩子实现愿望，然后得到报酬。绝对的公平、公正，我会在卧室附近耐心地等着他，直到他咽下最后一气。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在梦里面‘享受’个够。”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欧迪姆，”猎魔说，“一个简单的催眠术，根本值不了他的灵魂！”

“每个的认知和价值观不同，”镜子大师针锋相对地说，“亚里安，一个满腔正义、恪守骑士美德的少年，突然撞亲的丑事，世界观崩溃！即便如此，他都不愿意伤害别，而是自我救赎，找一个不受打扰、安静疗伤的地方，一个美妙的梦境。他可以跟我要求更多，但他没有，仅此而已。”

“至于你，罗伊，”欧迪姆悄悄向着猎魔靠近了一步，用一副极富蛊惑地语气说，“你如果认为一个愿望无法与你的灵魂等价，那我可以满足你两个愿望，乃至三个愿望…统统写进契约都无妨。”

“想象吧，我能赐予你削铁如泥的宝剑、饮不尽的美酒、快如疾风的骏马…无穷的财富、不死之身，甚至…”欧迪姆语气一顿，“复兴蛇派学院的力量…”

“抱歉，欧迪姆，用灵魂做筹码我实在没兴趣…”罗伊直视镜子大师漆黑的瞳孔，坚定地摇，“我始终认为凭借自身的本事争取的东西，才真正属于自己。”

“伙计，认清楚现实…”欧迪姆的声音变得沉，“自从你取走并烧毁我的《骸骨书》，就已经闯了我的易，不可能再抽身事外。”

“如果今天你不愿意立下契约书，没关系，我会一直盯着你，总有一天你将有求于我……不过到时候易地而处，可就不能随意提出要求。”

“当然也存在另一种况…”欧迪姆的目光忽而扫向罗伊身后的光大汉，摩挲着下浅浅的胡茬，上下打量，好似在挑选商品的客户，“像你这种顽固分子只是极少数。你身边的…出生死的同伴、密友、血至亲，他们没准会乐意跟我易…”

“你在威胁我？”罗伊心咯噔一跳，整个如坠冰窟。

这家伙，镜子大师，好似玩弄心的魔鬼，直接点出他内心处，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状况。

雷索，奥克斯、瑟瑞特、老摩尔夫，会不会进它的圈套，万劫不复？

他咬了咬牙，年轻的脸庞闪过一丝犹豫，紧接着眼神变得坚定。

绝不能让任何东西伤害他们，包括眼前这一位。

哪怕赌上命！

“与其说是威胁，不如看成一个宝贵的机会，我，慷慨地帮助众生，实现心底最强烈的愿望！”欧迪姆笑了笑，看向光大汉，“接下来的子，我会特意关照他…你觉得如何？”

罗伊沉默了良久。

房间之中，一个心跳不断加速，“噗通噗通”快要蹦出胸膛，他额爬满冷汗，呼吸沉重得好似旧的风箱。

那我就不自量力地就会一会你吧。

“镜子大师，”年轻的猎魔咧嘴露出一白牙，暗金的瞳孔中闪烁寒光，“敢不敢，和我打个赌，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