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七 大宋就真的一点赢的可能都没有吗?(3/4)

后,粮秣供给方面可以让军队放心吗?

没有,他们甚至还在争执这一战有没有打的必要,这样争执下去,将来就算打了胜仗,要如何治理夺下的土地,夺下的土地要不要,都会成为争论的问题,永无止境!”

赵昚对这些问题有一些了解,但是限于身份,他从未亲身参与到其中的工作当中,对于这些工作没有太的了解,只是知道一个名目。

但是他也清楚什么叫三军未动粮先行。

通过明宋双方朝廷的行动,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一战到底谁的赢面比较大。

明国已经决定要打了,大军都抵达前线了,而大宋还在争执要不要打。

这样的朝廷统领的军队,永远都在被动防御,而被动防御的战争,注定是被压着打的,打赢了不会得到什么战果,而反过来稍有不慎,就是惨败,就是一溃千里。

赵昚捏紧了拳,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大宋就真的一点赢的可能都没有吗?”

史浩长叹一声。

“老臣很不愿意承认,老臣也是希望大宋越来越好,但是就目前来看,双方一旦开战,大宋获胜的可能微乎其微,明国军力远强于大宋,这是事实。”

赵昚不甘。

“镇江府的刘錡将军乃名将、宿将,当年曾多次击溃金军,取得赫赫战功,他难道不能力挽狂澜吗?”

“当年可以,现在未必,一者刘錡离开军队十数年,当年的旧部星散,很久没有接触军队的况下,他重新整合麾下军队还需要时间。

刘錡此番能出镇镇江府,纯粹是之前为了防备完颜亮而调任的,这段时间他能否整合当地军队的军心,能否让那些军队听命于他还是个问题,而且更严重的是……”

史浩低声道:“臣从枢密院的熟处听说,刘錡将军病的挺严重,他本就年过六十,现在更是生病了,缠绵病榻之上,久久未愈,之后会如何,还真是不好说。”

“刘錡将军病了?”

赵昚大惊:“怎么会这样?两军临战之时,刘将军怎么会生病呢?”

“刘錡年事已高,这次出镇本身也是前任镇江府都统刘宝过于庸碌,还贪污腐败,不能得到朝廷信任,所以勉力为之,眼下局面如此,刘錡心劳碌从而病倒,也实在是国家忠良了。”

史浩叹了气,又缓缓道:“明军集中兵力于海州,显然是打算从海州南下渡江,兵锋直指镇江府和建康府,而沿江前线,王权庸碌,刘錡病倒,更没有合适的可以替代,这一仗,又要如何取胜呢?”

“先生既然知道,为何不去改变?而要在这里对我说?”

赵昚相当焦虑,开道:“先生应该清楚这些事的重要,将这些事告诉父亲,不比告诉我更好?父亲可以做出改进啊!“

“不是不愿改变,而是无法改变,殿下,这种事知道的不少,臣微言轻,根本不足以影响大局,而殿下虽然有足够的身份,却身份敏感,不应该就军事问题发表态度,所以这一次,殿下与臣都无力改变朝堂与战争的结局。”

史浩看着赵昚道:“每一件事,大宋朝堂上都有能看出根本问题的智者,但问题就在于,朝堂并非全都是智者,也不是由智者掌控朝堂,殿下,您明白臣的意思吗?”

赵昚低下,咬牙切齿,紧握拳,满身心都是不甘。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就好,所以现在把问题说回来,说回为何臣认为殿下是大宋未来的希望这件事上。”

赵昚一愣,抬看向史浩。

“先生何意?”

“殿下,这一战若是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殿下可以预测吗?”

史浩的语气波动不大,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赵昚紧锁眉,心中闪过万般念

“无非是丧师失地,丧权辱国罢了。”

“具体呢?”

“割地,赔款,岁币,称臣,这些事我都能想到……”

赵昚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道:“当年对待金国不就是如此吗?只不过现在换了一群踩在大宋的上罢了,大宋还要接受屈辱的对待,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君臣还是父子还是叔侄了……父亲年岁已高,怎能忍受如此屈辱?”

这样想着,赵昚又激动起来,双手握拳,心中满是不甘。

“然后呢?”

“然后?”

“谁该为此负责?”

史浩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彩,开道:“割地,赔款,岁币,称臣,哪一样不是在大宋身上放血?哪一样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决定就必然引起连环反应的?

割地,割谁的地?哪一块地需要被割?多少居住于此?朝中有没有官员的老家在这块土地上?有多少的土地财产位于此?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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