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八 辛弃疾再也没有回过头（2/4）

此时他虽然感觉肚子已经饱了，但是嘴还想吃，虽然觉得晚上吃太多不好，可是见着如此盛况，不大吃一顿似乎对不起这一次南下。

想了想，觉得也是难得，来都来了，何苦压抑自己？

于是他就决定再来一份羊脂韭饼中和一下中甜腻。

羊脂韭饼一咬进嘴里，正准备感叹这份浓浓的油香，忽然间又看到了卖油焖腿的，那黄灿灿油油的油焖腿在灯光的映照之下居然能发光，看的辛弃疾两眼发直。

好久没吃了，那就……吃一只？

于是辛弃疾花钱包了两只腿，也给部下们一买了两只腿，然后一羊脂韭饼搭配一，满嘴油光，虽不甚雅观，倒也省去了冬里嘴唇裂之苦。

走了一会儿，辛弃疾觉得累了，也觉得中渴，正好瞅见街边有一卖鲜鱼汤的行脚摊子，便带着六个随从卖了六碗鱼汤。

六围着一张矮脚桌子坐了下来，一边吃手上的东西，一边喝鲜美的鱼汤，好不快活。

在这行脚摊子内喝鱼汤的还有另外两桌，辛弃疾边吃边喝，边听着这两桌的谈笑风生。

似乎是清河坊街边某家陈姓男主死不改，贼心不死，尽管被多次收拾，依然偷家里的钱去花月楼吃花酒，玩，被家中管事婆娘知道了，于是举着擀面杖追着他打了一整条街。

好家伙，那叫一个惊心动魄，陈家男主身材瘦小，妻子却高马大颇为彪悍，举着擀面杖追着打，打的陈家主鬼哭狼嚎。

街边街坊笑看风云，看到兴起处，大声叫好者有之，摇苦笑者有之，出谋划策指明方向者有之，张罗着给陈家男主找接骨大夫者亦有之，没心没肺的孩童都以为这是好玩的游戏，拍手叫好，乐不可支。

一场风波之后，陈家男主被抬着回了家，第三次赶来为他接骨的接骨大夫对陈家男主表达了诚挚的感谢和由衷的敬佩。

辛弃疾听着听着，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他嘴里嚼着腿和羊脂韭饼，抬起，看了看周围。

灯火笼罩之下，整条商业街都像是泛着一层桔红色的光一般，远远望去宛若天上间，身处其中，叫沉醉。

们有的是欢声笑语，有的是欢乐无边，仿佛没有哀愁、没有哭闹，仿佛千百年间仁志士们追求的一切就在这里。

耳边是喧闹声，是欢笑声，是叫卖声，是烟花竹之声。

是丈夫对妻子的和声细语，是妻子对孩子的温柔嘱咐。

间烟火气，最抚凡心。

真好啊。

有那么一瞬间，辛弃疾想着若是能永久停留在这一刻，这生该多么幸福？多么美好？

旋即，富有烟火气和味儿的笑容从辛弃疾脸上敛去。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幻梦罢了，是一个真实的可以触碰的幻梦。

他不是和平使者，他是战争代言，他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战争。

战争的刀剑悬在临安城上，可是这座城内的们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般，还在按部就班的欢庆。

这样真的快乐吗？

这转瞬即逝的间真的快乐吗？

辛弃疾沉默了一会儿，又低下大吃喝，和护卫们一起把手中东西吃完，鲜美的鱼汤喝完。

然后他站起来，走到了摊主身边掏出了钱袋，用刚学会不久的蹩脚的南音向摊主询问价格。

“五文钱一碗鲜鱼汤，一共六碗，合计共三十文钱。”

摊主笑容可掬，微微前倾身子，笑吟吟的看着辛弃疾。

辛弃疾于是掏出了一把铜钱，也没细数，就塞到了摊主手里。

“鱼汤很好喝，多的你就留着吧。”

说着，辛弃疾转身就走。

摊主有些惊讶，看着手中满满一捧明显超过三十文钱的铜钱，忙说道：“客官，多了，真的多了。”

辛弃疾停住了身子，转过看着满脸笑吟吟的摊主。

“咱们虽然是小生意，但是也得讲究个一分价钱一分货，冬里捞鱼不简单，所以四文钱的鱼汤卖了五文钱，但也就那么多了，再多，就不讲道理了。”

摊主挑出了三十文钱，然后把多余的钱递还给了辛弃疾。

辛弃疾看着店主双手奉还的铜钱，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到中年胖乎乎的摊主，感觉他看上去很面善，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尖酸刻薄的小。

“给你了，留着便是，鱼汤好喝，我很高兴，这算是赏钱，不用还我了。”

摊主瞅了瞅辛弃疾，见他不似作伪，又是一副富贵样，便笑了。

“还不曾见过您这般大方的客。”

辛弃疾笑了。

“来这儿的都小气？”

“那也不能这样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