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2/4）

或者是曹？

这一刻…徐庶豁然明朗，有那么一瞬间，他发现他看懂隐麟了，为何隐麟投靠的是曹？为何隐麟选择的不是刘备？这冥冥中是有意的。

此刻的徐母气喘吁吁的坐下，他看着徐庶，眼里透着几许心疼，却绷着脸。“现在知道哪错了么？”

“知道了！”徐庶回答的笃定，他感觉他的内心没有一刻像是如今这般通透的。“娘，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孩儿…孩儿这就去…去赎罪！”

说着话，徐庶站起身来，也不更换衣服，更不擦拭那背后的血痕，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

徐母这才吁出气。

她知道儿子素有大志，可良禽择木，贤臣择主，作为母亲，她有必要让儿子踏上一条正确的路，一条造福天下黎民的路！

徐庶也不含糊，走到门前时，便跪下向老娘磕了个。

旋即…翻身上马，往尚书台方向行去。

在他看来，他做了一件错事…一件天大的错事。

而现在，他必须要弥补！

直接去司徒府？陆司徒岂会知道他徐元直何许也？

当务之急，先去…先去见颍川的同乡荀彧荀令君，由他引荐，方能…方能给徐庶一次赎罪的机会。

正所谓——徐庶洋洋正得意，小丑竟是我自己！

…

…

洒在九脊之上，重檐巍峨的尚书台之中。

徐庶骤然的出现，让荀彧脚步一顿，整个一惊，本手中拿着一卷书的他…竟一个不留意将书掉落在了地上。

“文若，别来无恙啊！”

徐庶的一句话，让荀彧一个恍惚，宛若回到了昔里在颍川时，青年时期的模样！

那时候，徐庶是他的老大哥，倒不是因为他的年龄大，而是因为他仗义，他的武功高强，也唯独徐庶，让所有颍川同辈之都服他。

那时候的徐庶也不叫徐庶，叫徐福！

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曲…

那时候，一个恶霸害死了他们的兄弟，因为要替兄弟报仇，徐庶与荀彧、荀攸等联合用计除掉了这个恶霸。

但几中，唯独出手的“剑侠”徐庶被官吏抓住，可官吏问他同党之，徐庶一句话也不说，官吏将他绑在柱子上做出将他五马分尸的样子，可徐庶还是沉默，就宛若不会说话一般，宁死也不出卖兄弟。

最后，还是荀彧、荀攸等通过荀家的力量，再加上施计将他救走！

也就是从这时起，徐福改名徐庶。

同样的，徐庶意识到舞枪弄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便一改平时的剑侠气节，去求学、读书，然后就是开启了他的学霸天赋。

等到再度与荀彧会面时，荀彧都感慨…半路出家的徐庶，他的才学胜自己许多！

“元直，稀客呀！”荀彧一把拉住了徐庶的双手。“你什么时候来许都城了。”

“十几天前就来了…”徐庶如实道。

“那…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一声？”荀彧显得很兴奋，能让他欣赏到极致的不多，而徐庶无疑就是最闪亮的那个。

这…

听到荀彧的问题，徐庶哑然了…他不知该如何讲。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徐庶呼一气。

“文若，我有一桩事儿要告诉你，可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元直只管问…”荀彧拉着徐庶坐到了案几的一侧，他亲自为徐庶斟满了茶，看到徐庶，看到这位昔里的老大哥，他是真的高兴。

“文若？我一直以为，像是你、我这般生活在世，不幸又读了书的士，活下去的意义无外乎只有两个，其一是踏上这世的刀山，让自己的名声流传下去，不负所学，闯出一番模样，其二，便是为这世里的百姓，谋一些希望。”

讲到这儿，徐庶顿了一下。“可…若是能为这世百姓带来希望的不是帝王，而是一个诸侯呢？那我们是该选择忠君？还是该选择忠诚于万千黎庶！”

这…

徐庶的话让荀彧一怔。

他没想到，这位阔别重逢老大个儿，竟然…竟然才刚刚见面，就问出了这么一个犀利的问题，好犀利的问题呀！

可偏偏，这个问题，也是近来荀彧不断再反复推敲、思考的一个问题。

因为陆羽那对《荀子》的全新理解，荀彧对“忠君”这个概念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降，是为天下主！

——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这些都是荀彧近来有所感悟的。

君权神授！董仲舒？董圣的观点就是对的么？

陆羽提及的“君权未必神授”，提及的董圣调教过的儒家未必是孔子心目中的儒家…这些话，究是此时此刻，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