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家团圆夜(3/4)
他:“什么时候来的?”
了安偏过看她只裹了外袍,腰上的丝带因着睡觉的时候不安分也变得松垮,就快要散开。赶紧把她搂到自己怀中坐下,替她裹紧了袍子。
“子时过来的,寺中有事所以来晚了。衣物都给你洗了晾在院里,碗碟也刷了,烧了水,明天可以泡了澡再去码上。”
他总是把事做得很周全,柏逐昔看着他一直笑:“我的了安真厉害。”她说着便凑近了安,亲了上去。
“别闹,明天我还有早课要做。”
他这么正经,柏逐昔也只好窝在他怀里不动,让他继续看书。只是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总让他觉得自己怀中有一只耗子。
了安低看着柏逐昔,她一脸正经,完全瞧不出手上在做什么不能见光的事的样子。
“你这样我真的没办法看书,去睡好不好?”他舍不得对她生气,所以仍然温柔的说话。
柏逐昔抬起手来勾住他脖子,两条腿盘在他腰上。
“那你抱我去睡觉。”
“好。”
了安眸子垂下,托着她的腰,往床上去。
虽是夏,但她怕受风,所以床上挂的还是冬
的帘幔,共十二层,放下来密不透风的。虽换了薄被,但还垫的冬
的鹅绒,躺上去又软又暖和。
“赶明儿让送床蒲垫来,鹅绒虽暖,太热了也容易伤风。”
他总是关心这么多事,柏逐昔翻了个身,扯过被子将俩
裹上:“昨天阿姊派过来的郎中说还得用一段时间的药。”
“苦不苦?”
“苦,一三餐喝着我都快吐了,白
里喝了些酒才觉得活过来了。”
“那就不喝了,我喝,也不让你受那罪。只是有些药对你身子好,还得喝,免得冬里手脚寒凉。”
他不在乎子嗣,只心疼她每喝那么多药。她素来不
苦味,现在又不得不吃那么多药,调理身子的便罢了,本也是为着她好,那味避子药倒是不必了,他喝也是一样的。
柏逐昔摇了摇,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苦点就苦点,怎么能让你喝那药。”她可以接受,但这个社会接受不了,如果了安真的喝了,势必会被
诟病,扣上不孝的罪名。
了安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可我不想让你受罪。”她这些年过得辛苦,要是让她为着们
中的有后才是孝而去鬼门关走一遭,他实在不愿。
还想再劝劝她,话未出便全化作旖旎。她不想听,便也只得作罢。一声嘤咛,也化成那勾魂的鬼影,缠住了他。
快到春天了,山上的雪开始融化,汇成一清泉自山涧流出。流出山谷,冲刷着欺霜而生的花,花
从上覆了一冬的雪也融成了露滴,润泽大地。
细细听着,有雪融时不可闻的声音,滴滴答答,溅落一池春水。
她是妖,怨不得
们叫她勾魂刃,恶阎罗。她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只需要看着他,他就会自己从那菩提树上跳下来,抛下所有的法,奔向她。
她缩在了安怀里,在灵与的漂浮中沉沦。终于,月儿高悬在天际。她吐出最后一声叹息,了安在她耳边长舒一
气,翻了个身让她睡在自己身上,紧搂着她。
“逐昔,我有些害怕。近来我总做一个梦,梦见你在迷雾中找我,可我怎么也走不到你身边去。跟你在一起很快乐,可是越快乐我就越怕你会抛下我。”
他很少表露这样的绪,因着他时时刻刻都清醒克制,何时瞧着都对世事了然于心。殊不知这样的
也会怕,也会怕被遗忘,被落下。
她很想安慰他,可不知为什么也无法开,总觉得有些事
说了反而做不到,或是正因着做不到,所以无法说出
。
她趴在了安的胸前,俯耳听他的心跳。
“了安,我你。”
她从来没说过这三个字,但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这样的绪。
“我你,永远。”
“我也你。”
话说出来总是简单清晰,她自信自己所听到的都是真言。
天亮得比往常要晚一点,是个雨绵绵的
子,江上雾起得重,这样的
子是不能起航的,但走陆路的货物已经先行出发了。
柏逐昔醒来的时候了安还未醒,想来他真的太累,她悄悄起身跨过了安,裹着袍子去厨房里打了水来清洗了一番。
挑了套鸦青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刚披上中衣,背后就伸出两只手来把她圈在怀里。
了安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迷糊:“怎么不叫醒我。”
她转过身去在他脸上印下一吻:“舍不得我的了安辛苦。”
了安低,下
抵在她
顶蹭了蹭,拿过一旁的腰带替她系上,又替她把衣服整理了一番:“我的逐昔真的是世上最俊俏的
儿郎。”
“哪有这么夸的。”她伸手抱着他的腰,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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