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梅青（上）（4/5）

。郭钦不顾玉蕊狂奔而离，用衣袍为秋望遮着风雨，嘴上还道：“可别让我的小净元伤着了。”

玉蕊像长胜宫奔去，衣裳清润在雨泥中，她跪在宫前苦苦哀求，道：“贵皇子嫔娘娘...见见婢吧，帮帮婢吧。”

随即朝阳门敲起大鼓，是迎接王爷的声音。雅琴为显雨中迎接的贵德，刻意打扮素净。雅琴坐在高高的仪仗上，全然无视地上的玉蕊。

玉蕊声嘶力竭道：“娘娘！您不帮婢，婢会全告出去的。”

雅琴趾高气扬道：“青天白，一个婢怎么敢出狂言，是奉安殿的姑姑忘了怎么教育婢了吗？”

玉蕊道：“娘娘难道就不想知道长得像净元夫的婢是怎般模样。”

雅琴道：“你真是越来越疯魔了，净元夫都过世多少年了，你怕是见着鬼了，这贱藐视净元夫，栽赃本宫，拉下去仗责二十。”

雅琴随着移行的仪仗，神伤略显紧张，自说自话道：“这晦气东西都不知死了多少年了，还有提她。”

玉蕊被两位太监拖着，看着雅琴的背影，长胜宫前的甬道似徒增红叶散落。

一板板敲打着玉蕊，敲打着背上的雨水和泥壤，掌事的太监还在嫌举板累。在玉蕊模糊的眼框里，出现一个身影……

敏德指使道：“快快住手。”

掌事太监似乎无视了敏德。

敏德道：“怎么...觉得本宫使唤不动你，还是觉得贵皇子嫔的命令比天大。本主可是王爷的，王爷一只鞋都比你金贵，你竟敢无视本主。就算是先帝亲封的贵皇子嫔的意思，可这玉蕊的命也算与皇子妃有所牵扯，你还是做好墙吧。”

掌事太监听后抽身而退。

敏德拉着玉蕊的手，虚假意道：“你呀，只管守如瓶，其他的事本主帮你处理了，方才的一切本主都看到了，这净元是什么意思？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报仇的机会就一个。”

玉蕊凄道：“是秋望，长得简直和当年的净元夫一般模样。”

敏德闻后思了一会，准备离开，玉蕊又道：“小主准备怎么做。”

敏德道：“若真如你所说，长得像净元，那的确要好好会会这个秋望了，你放心，本主将这所谓的净元放到长胜宫，你猜猜贵皇子嫔会如何对待。”

敏德已离，玉芙拿着一根长绳丢在玉蕊跟前，抛下一句：“主子说的守如瓶是怎般意思，你若成心报复，便守些诚信。对了，还要留下一张字条，这黑子白字的，大家心里都通透，内容便不用我多教了吧。”

四季湖的水叫清醒，打在本来平静的湖面上的是大雨倾盆，银河倒泻也不为过的。

雨雾纱船，茫茫一片，水汽与湖面都在腾溅，泼洒在雅娴身上。玉笏被阑风伏雨给惊醒。瞧见晕倒的雅娴，和船沿边，水面上浮着的船桨。玉笏狠下心来，一手扶着船，身子跳湖中，捞到船桨，再用尽余力爬上了船。

玉笏使力划着，在离岸好些距离，但恰好又可以看见岸边的位置，玉笏渐觉无力，最终昏迷晕厥。

雨打迷雾，冲散云烟。在迷糊模糊中，隐约见一个身影从水中游来，忽而又觉晕眩。再迷糊睁眼时瞧见一张脸。

后而一想。不说剑眉星目的，早已在那张脸上打下基础，熟是剑眉鬓了。桃花春水生，便似着在了这眉眼上。好像上过房梁，好像温柔鼻息，足见是鼻高梁挺，微微露骨。双凤眼也不生的疤瘌，反倒是爽俊疏朗。或如雨后焦石，滑的，唇若涂脂。若平生见过，便知叱石为羊也寥寥如此，因为这脸正则小巧玲珑，鼻侧则如面驼峰。嘴唇不厚润过度，也不轻薄如雉，则是恰如其分了，葱鼻细小而不外泄。

长胜宫寒的雨没有随滴答声而停止，雅琴回宫，满身狼狈。

玉壁前去伺候，被雅琴一把推开，玉壁倒地盘跪，问道：“娘娘，没接到王爷吗？”

雅琴心灰意冷道：“王爷一回府便问皇子妃在哪，本宫说还在游湖，王爷立马奔去，从到尾没瞧本宫一眼，还说要治本宫没有照顾好皇子妃的罪。”

一殿门，吱吱作响。

雅琴道：“谁呀，装神弄鬼。”

秋望从殿门门框边冒出来，缓缓走向殿中，惧怕道：“贵皇子嫔娘娘，婢是新调来的婢。

雅琴细细瞧了瞧秋望的那般眉目，又有些难以置信，又靠前几步细瞧才得以确定。

雅琴又细想了想先前玉蕊的话，朝秋望道：“哟，是新来长胜宫的婢啊，以后就和侧殿的那些侍婢住一个屋里吧。”

秋望转身欲离，雅琴制道：“等等，本宫还没让你走呢，竟这般没规矩。本宫问你一个问题，这眉眼盈盈处扬的是美还是郎俊呀？”

秋望百思莫解，吞吐道：“郎俊...”

雅琴道：“分明就是描绘山水，竟丫不识眼意，那要眼做什么，来啊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