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兰香(2/4)

了朝阳门的坎。

雅娴半眯窗缝似的眼睛,双眼像红窗纸,面和神怡的一笑,更胜彩嫁。

出来迎接的是王爷的贴身太监华来。

来福有口无心,毕恭毕敬道:“主子过了这道门便是娘娘了,是承安宫的主子,是王爷的皇子妃了。”

雅娴听后风声鹤唳,疑惑尽上演在两眼空洞之间,但又似乎坚定了什么。雅娴沉吟不语间,玉笏大胆道:“狗奴才,娘娘是皇子妃,是正妻,没人迎娶,没行大礼,没入洞房,尽让你个狗奴才给封了皇子妃……”

华来双眼转悠,惴惴不安道:“娘娘!不是...主子!不还...是娘娘,嗨!您看我就是一个奴才,话不是我说了算,这王爷出征打仗了,诏在这,奴才就是个传话的。”话断,华来对一边跟随的太监挤眉弄眼了一番,拿出一张蟒纹相称,黑里透红的诏书,又宣道:“寡人出征,客贵皇子嫔身体抱恙,其余皇子嫔皆因身份不宜陪同,其余物质的东西,不宜铺张浪费,今夜入嫁便睡交和殿,此次册封从简,于此特封喀鍻氏雅娴为正妻夫人,赐封慈皇子妃。”

雅娴双眼恍惚,怒道:“给本宫跪下。”

华来听见本宫二字,不知何喜何忧,搓手顿足,双膝下跪却又暗露微笑。

雅娴速步向交和殿侧身离去,不再过问。步摇不经风雨,却摇摇欲坠,錾花彩嫁护甲套掐着柳凤春风嫁衣,眼泪婉转跨出红框,一滴变慢慢消逝去。不是不干涸,而是被淑雅端庄的教养垄断。

玉笏在后头紧跟着,喊道:“娘娘等等奴婢。”

在大曌,太子有极高权威,大皇子武隰生母为刘皇后,自为太子。其未登基时,妻妾分为侧嫔、太子嫔、贵太子嫔、太子妃,贵太子妃,几个等级,为登基后延绵子嗣。后皇子登基,太子封为王爷。刘皇后过身,武隰远征边境驻扎,为了避讳,妻妾依等次封为贵皇子妃、皇子妃、贵皇子嫔、皇子嫔、侧嫔,贴身婢女位同官女子。

在这廊道上,除了寒柳人心,还有边沿槐柏间的一驾仪仗,上头坐着的便是贵皇子嫔—客雅琴。

雅琴凝视着雅娴,对着一边的贴身侍女玉壁,碎碎道:“瞧,喀鍻嫁来的寡妇,以为喀鍻殊丹嫁了当朝摄政王,自己就是富贵人家了,不知那来的底气。”

玉壁吭声附道:“这嘉恒定便是改朝换代制度的实行者吧,可王爷也在制度名单之内,如果这喀鍻雅娴着手害了王爷,这可是帮了摄政王一把好手,那喀鍻家攀龙附凤的,不就更实际了吗。”

雅琴抿然一笑道:“咋们等着这一出流水人情。”

向着长胜宫,仪仗驶去,雅琴咄道:“对了,安嫔近日可有来信。”

玉壁应道:“安嫔的意思是,让娘娘加大祸乱宫室的尺度,王爷的府上越乱,皇帝越高兴。”

雅琴心不在焉道:“这个皇帝本身就来位不正,心里应该是愧着王爷的,即便是改朝换代也只是削弱权利,富贵东西还不是往这塞,这么做安嫔会得宠吗,更何况祸乱宫室,只要不害到黄镶那贱婢,对改朝换代有什么意义。”

玉壁又道:“其实让娘娘祸乱宫室,无异于安嫔在前朝舞一曲,即便不落到实处,也不妨事。”

雅琴赫然而怒道:“大胆,本宫这些年做了这些,便是不如帝妃中原一舞了?”

玉壁见势诚惶诚恐,慞惶跪道:“奴婢嘴贱,贵皇子嫔娘娘息怒。”

雅琴道:“还敢提贵皇子嫔,等她混上了贵皇子妃,他的孩子就是世子了,世子...世子。”

雅琴抬起手准备扇跪在地上的玉壁,忽而眼神闪烁不定,拖泥带水,对一边的太监刘章道:“替本宫掌嘴。”

浅浅入夜,暗淡黄昏,金黄渲染,娇露璀璨。

王爷的贴身侍婢春盼和宫女玉蕊在华容宫边守夜,灯笼星火,浊染夜色。忽然一声叫来:“玉蕊,玉蕊!。”

玉蕊甜笑道:“定是郭钦哥哥喊我了。”

春盼微笑道:“去吧,我帮你守夜。”

玉蕊答道:“还是你最好。”说罢,带着手中的芙蓉香囊离去。

玉蕊寻着声音找去,见到的却是客雅琴,雅琴道:“在太子潜邸就察觉你不对劲,居然巴结禁卫。赶紧滚!本宫大发慈悲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玉蕊神情苦涩,叩谢道:“谢娘娘恩。”

说罢,雅琴见玉蕊身色已远,一改淡定自若。

雅琴快步慌忙道:“快,抓住她。”

春盼背身,突然伸出一双手,扼住春盼的嘴巴,夜画瞬间悄怆神伤。

在声声尖叫中,雅琴扶着宫墙,慰道:“什么东西都往长胜宫里塞,当本宫这是慈善堂了。”

玉壁响遏道:“仍井里!”

同和殿上方的夜,便是同任何一方一样的优柔。

同和殿是王爷的寝宫,怎么会少了方圆大床,怎么会少了典雅不俗的蟒纹金丝被,又怎会少了珠玉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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