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故人从此去（2/2）

，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房外是当值的十八名近卫，正虎视眈眈，盯着所有可能会被敌侵的方向。

至于会不会有胆敢刺杀大宗师，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你的苦心，冬至未必领，又何必把自己置身到这样惹厌恶的处境？”

徐佑下笔如飞，极有效率的批复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疏。鱼道真在案几的左边，分门别类，为他整理好，两配合如行云流水，竟充满了无法言明的玄妙美感。

“冬至的能力毋庸置疑，对外，已不需要任何来指手画脚。可她天良纯，又被小郎保护的太好，还不适应后的形势变化，对内疏于防范，很容易被利用或者坠陷阱，为自己，也为小郎惹下麻烦……”

鱼道真笑道：“既然如此，我愿作磨砺她的刀石，为小郎锻造出一把光华内敛，却锋刃无双的宝剑！”

徐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鱼道真既然愿意当恶，那就由得她去。幕府之中，当然不能全都是好，当然也不可能全都是正，冬至执掌秘府，是他手里最锐利的刀之一，但是越锐利就越容易折断，多打磨打磨，对她是有好处的。

“嗯？”

徐佑随手拿起广州刺史的奏疏，看到最后一行字，突然愣了愣神，神色变得有些怅然。

鱼道真发现徐佑的异样，低声问道：“小郎，怎么了？”

徐佑放下奏疏，负手而起，缓缓走到门，推开房门，望着天上的明月，道：“朱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