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圣时代(4/6)
罢了,结果于小皇帝来说不痛不痒,依旧没什么长进。到了刘娥跟前,只是含笑看着小皇帝让他自己把事
原末说出来。小皇帝虽然小,但是对错还是知道的,能在杨媛面前混赖过去便算了,当着刘娥炯炯的目光,自己要把错事说出
来,不免越说越心虚,虽然刘娥不责不骂,却比骂了责了还难当。一件事说出
之后,下次再遇上同样的事,一回想便心虚起来不敢再犯了。
刘娥看着小皇帝的神,知道教育效果已经达到,便不再说,拉起他的手道:“走吧,今
是大朝会,你留神多看多学,只放在心里,知道吗?”
小皇帝乖乖点了点,随着刘娥上朝而去。
今朝会在会庆殿,议的本不是政务,而是大行皇帝安陵之事。因此上得朝来坐定之后,宰相王曾便把早已经备好的大行皇帝奉安之物,如珠襦、玉匣、遂、含以及大行皇帝生平服御玩好之具等流水般地呈上,供两宫亲览。
只是有一桩事为难,便是玉清昭应宫所供奉着三卷天书,以及无数祥瑞,乃大行皇帝生前最信奉最喜欢的东西,辅臣们商议不下,不知道如何处理为好,还请两宫示下。
“不知如何处理?”刘娥诧异道:“你们议了什么以至于定不下来?”
王曾看了枢密使钱惟演一眼,钱惟演上前道:“大家的意思,一动不如一静,天书供奉在玉清昭应宫都这么多年了,好端端地也不必变动。”
山陵使冯拯原为枢密使,当丁谓任山陵使时兼着宰相,却不料刘娥任了他为山陵使,却把枢密使之位给了钱惟演,虽然名义上略升点,实则明升暗降,去了权力。且如今山陵已经完工,这山陵使一职也到了终点,尚不知道回来之后能任何职。眼见钱惟演开
,便起了针对之心,便道:“这话不能这么说,大行皇帝最敬上天,天书是上天赐与大行皇帝,依臣看,如今大行皇帝安陵,理应辟一宫殿,将天书专门珍藏,不可再示之于外。”
刘娥看了下面一眼,见了众臣的神色,也知道大部份如钱惟演所说的一般,一动不如一静。天书本是大行皇帝敬奉之物,谁也不敢拿这件事沾边,稍不留神,便容易被扣上一个“不敬先帝”的罪名。因此宁可增了,不敢减了。
王曾却是决意先拿天书这件事开刀,大行皇帝晚年信奉天书祥瑞,费帑银无数,众臣纵然都不以为然,却也是随大流居多。天书的事一天不解决,天书之后所带来的一系列弊端便不能解决。
再说,他此番能为宰相,扳倒前宰相丁谓的手段,并不是很堂堂正正。这种手法从前也有用过,如王钦若扳倒寇准,丁谓扳倒王钦若时,都是用了些手段。唯其王曾认为自己并非王钦若丁谓一流的
,因此心里
更是耿耿于怀,非要做出一番政绩来,方能将这件事给自己心里、给素
好的同道有个
待。
因此王曾上前一步道:“皇天上帝先后下降天书于先帝,而在此前后,天下又现各种的祥瑞,此乃是上天对先帝独有的恩赐,也唯有先帝才能享用天书祥瑞。而今先帝已经上仙而去,臣以为,先帝平生所最的天书、瑞物等,也应该与先皇帝同归皇堂奉安才是,万不可再留
间,免受亵渎。”
刘娥看了下面群臣一眼:“众卿以为如何?”
众臣沉默片刻,在场众多多少少都曾经奉过天书献过祥瑞,心中对天书事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
结。也许一开始是不相信迫于形势而为,但是后来时光流逝,天书祥瑞却成了存在于官场中的一个习惯,不管什么事
,不好直接开
的,先拿个祥瑞天书的话由起个
,总是好说些好绕些。
现在王曾提出,将天书殉葬,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在场诸谁不是官场老油子,听得出他的真正目的。也许这一实施,将是天书时代一去不回了。
而在场诸,却多多少少是天书时代之后提拨起来的。就算是对天书没有莫名的习惯,却也是为此敏感,是否这是朝政即将变革的一个信号?而变动,对于还在朝堂站立着的
来说,都是一种让
不快的预兆。
曹利用舒了气,他是澶渊之盟立功而升,后来王钦若弄出天书之事,贬低澶渊之盟,本为打击寇准,却也压抑了曹利用。后来他也转向拥戴天书,又与丁谓结
,方才能多年坐镇枢密院,此时见群臣脸色为难,便站出一步道:“臣以为,王相之言有理。先帝平生最
天书,理应将天书殉葬先帝。”
冯拯大惊,转看着曹利用:“曹侍中你……”
接下来,群臣便意见不一,有赞成天书殉葬的,也有反对天书殉葬的,各抒已见,各有立场,但见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整个朝堂上沸沸扬扬,小皇帝听了个晕转向,内心实在有些怯意,不由地转
看了看珠帘后面,刘娥像是看出小皇帝的怯意来,含笑点点
,低声道:“官家只管听,别怕,有母后呢!”
刘娥端坐珠帘后面,听群臣纷争,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朝堂吵成一锅粥似的,或许会吓坏初坐宝座的,但她却不是不知政事的先朝符太后或者小皇帝,吵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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