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刘娥受辱（3/6）

房，你又是什么？”

刘娥低下：“婢、婢是看屋子的丫。”

潘蝶冷笑一声，走进内室，却见内室一张大床，床上悬着百子帐，床有一对枕，床前还有梳妆台，不由冷笑一声，问跟在身后进来的刘娥：“看屋子的？那这床是谁在用？”

刘娥见她进来，已心知不妙，却也只能硬着皮回答：“是……王爷用的！”

潘蝶直接把枕扔在刘娥脸上，脸已经气得扭曲了：“我进门一个多月了，这像是一个多月没睡过的样子？这枕这被子的花样，会是王爷用的？这梳妆台，会是王爷用的？”

刘娥自知道王妃进府之后，也怕出事，已经将原来的鸳鸯枕鱼戏被以及元休摆在外的常衣物都收了起来，只百子帐一时无可更换，也是无奈。此时被问到，一时竟是找不出开解之辞来。

如芝也是个机灵的，此时见势不好，连忙跪下道：“王妃息怒，是小娥不会说话，这原是为王爷准备的，因着王爷常也没来，前些子下房漏水，王爷仁慈，就叫我们暂住这里。这原是我们的不是，早该搬回去的，却贪图这房子舒服，因此延误了，请王妃恕罪。”

潘蝶是个子急的，见她说得是道，一时气极，怒骂道：“好一张利嘴，凭你怎么说，我看到的就是事实！”

张氏见潘蝶说了急话，忙上前一步，拿起梳妆台上的脂膏等物一看，就拿起来扔到了如芝身上：“你们用的？看屋子的丫，常用度竟是比我们家里还强些，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丫？”

如芝见状，一时竟也无话可说。元休素拿来给刘娥的，自是之前府中最好的东西，也的确不符丫环身份。

潘蝶更恼了，喝道：“给我搜！”

银雁等搜起来，不一会儿，就从收着的柜子里搜出鸳鸯枕鱼戏被喜字烛并一些男衣饰来，都捧到了潘蝶面前。潘蝶越发恼怒，将这些东西都扔到刘娥跟前，喝问道：“这是什么？”

刘娥脸色惨白，却也只能强撑，反问道：“王妃不是在找您的七宝凤钗吗？找到了没有？”

潘蝶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刘娥，没想到到此时，她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强辨，怒极反笑：“你敢说你没有偷我的东西？”

潘蝶的眼神如刀剑般锋利，似要带着血光而来。刘娥看着她的眼神，忽然间明白了，在潘蝶的心中，自己是偷了她的“珍宝”，不是她的珠宝，而是她的丈夫。她只是借着这一件事，来兴师问罪而已。明白了此节，刘娥反而不再开了，今天王妃存心寻事，任何解释和辨解的话都是无效的。

潘蝶见她虽然没说话，但却眼神倔强，更加被激怒，忽然怒极反笑，指着刘娥冷笑道：“既是房间里没有，必是她藏在身上了。来，将她衣服扒了，再细细地搜！”

众侍应了一声，就要一拥而上。

刘娥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双手护着前襟倒退了几步，又惊又怒，大声地：“王妃，无凭无证，凭什么单搜我一？”她顿了一下，试图解释，“揽月阁与玉锦轩相隔这么远，若是您丢了首饰就要搜家的身，那您这些姐姐们平掌管着王妃的钗钿首饰，若是真要一一搜来，也该是先搜她们！”

潘蝶指着她笑对众道：“不可以？你听听她这话岂不可笑？我是王妃，你不过是个婢而已，我便是打杀了你，也不需要理由。”

刘娥咬牙：“就算是官家处置，也没有不需要理由的。便是蝼蚁民，也能去敲登闻鼓的。”

潘蝶倒怔了怔，忽然笑了：“你倒是个有见识的，要理由吗？我同你说个故事。太祖爷当年灭南唐的时候，对南唐的使臣说过一句话，叫‘卧榻之旁，岂容他酣睡’。这就是理由了，别的理由，都是借。你对我来说，就是蝼蚁，我要灭了你，还需要理由吗？我肯随便找个理由，你也该笑了。”说着，就从上随便拨下一支金钗扔到地上，喝道：“就是这个贱婢偷了我的金钗，赃并获，拉出去打死！”

刘娥又惊又怒：“王妃，朗朗乾坤，光天化，您就这么当面栽赃，菅命？”

潘蝶笑出声来：“命？你是个婢，又不是良，如何算得是？”

刘娥反问：“婢便不是了？婢也是一条命！”

潘蝶冷笑一声，更不理她，就见侍们上前要将刘娥拖下，如芝将刘娥护在身后，却抵不过潘蝶特意点选的粗壮侍孔武有力，竟被推得跌下楼去，只听一声惨叫，也不知生死。

众侍蜂拥上来，刘娥拼命挣扎出来，哭着逃到楼梯边，向楼下逃去。不想楼下还有几个婆子守着，前后夹击，不顾刘娥大声哭骂挣扎，转眼间便撕去了她的外衣。眼见中衣也要撕，院中还有几个内侍，虽然去了势，但毕竟也是男，见状忙扭的扭，转身的转身，俱都移开了眼。

刘娥这一生从未遇上过这样的险境，此前蜀道逃难，自然是比此时险得多，但当时她并无意识险或不险，只拼着一狠劲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