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吕端保驾(4/6)
刘娥也犹豫了,此时不动是等死,动是找死,则真是陷了两难。
两沉默片刻,刘娥来回走了几趟:“我倒想到一事,前些时候官家为何此时罢了寇准,倒起用吕端,他可曾对你说过什么原委?”
赵恒想了想,将那一与皇帝的对话一一说了。刘娥越听脸色越是凝重,站了起来道:“自那
以后,三郎可曾与吕相商谈过?”
赵恒摇道:“此
浅莫测,我不敢贸然
心!”
刘娥道:“三郎,你还记得当今官家是如何继位的吗?”
赵恒轻叹一声:“这事儿,现在何必再提!”此事为尊者讳,大家自然是从来不提的。
刘娥道:“妾身当就说过,官家继位波折甚多,因此上对于皇子间有类似的行为,是极为注意防范的。吕端经历四任开封府尹而安如泰山,寇准过于刚直。此时他贬寇准重用吕端,必有用意。”
赵恒道:“我记得我问过父皇,父皇同我说,吕端大事不糊涂。”
刘娥问:“自那以后,三郎可曾与吕相商谈过?”
赵恒摇:“此
浅莫测,我不敢贸然
心!”
刘娥道:“三郎既然认为吕端浅莫测,此事岂可避开,倒不如三郎直接上门,亲自测一测吕端的
与浅,也让吕相明白三郎的诚意。更可和他一起求见官家,太子和相公求见,若官家再不接见,必有蹊跷。而且就算不见,三郎亦可问计吕端,他是宰相,若有事,也会替三郎做个见证……”
赵恒不由点,忽然脸色有些难过,于他是
了两难之局,可是于皇帝来说,若他有更易之心,只怕也是要叹太子羽翼已成,若是没有更易之心,则是已经失去对局势的控制了。身为儿子,都是他难以面对的局面。
刘娥知他心,拍拍赵恒的手:“三郎,你与其在此处瞎猜,不如前去吕府,与吕端一同
宫求一个结果。”
赵恒站起来就要走,忽然间停下:“小娥——”他顿了顿:“我正需要一个小内侍随侍于我,你就跟我去吧。”
华灯初上,宰相吕端独自坐在书房中沉思着。
他的桌上,放着一张御用竹心字笺,上面是写着一首诗。这首诗乃是当今皇帝所赐给他的。那曲江宴罢,皇帝作此《钓鱼诗》赐下,其中蕴含
意,也自有吕端明白。
吕端至今已经是三朝老臣了。他的父亲吕琦,为后晋时的兵部侍郎。他本是幼时苦读经文,意欲科举出身。只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荫封了千牛备身,此后经历国子主簿、太仆寺丞、秘书郎、直弘文馆、著作佐郎、直史馆。赵宋开国太祖即位后,再迁太常丞、知浚仪县,同判定州。当今皇帝即位,再以太常少卿为出使契丹的副使,开宝八年,任洪州知府,未及赴任,又改司门员外郎、知成都府,赐金紫鱼袋。此后吕端任为开封府判官,自此经历秦王赵廷美、楚王元佐、许王元僖、寿王元侃这四任开封府尹,如今死了两个,疯了一个,高升了一个为皇太子。他早已经处于政治的旋涡中心,言吕端糊涂,他只管做事,从不掺和任何一个亲王的派系。秦王获罪,开封府中与他沾边的官员都流放了;楚王一疯,许王来时便把附和楚王的
员打压清洗;寿王就任,那些铁杆子的许王党
自然灰溜溜地滚蛋。
吕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开封府中,有故意与他为难,有
要他表明立场,他只有装聋作哑,一派稀里糊涂,那些属官们,都是太明白了是哪个亲王的派系,为难的拉拢的,背后自有
在。他只有糊涂地让
扫兴,才无
理会。那些太明白站了立场的
,总是率先被清洗的对象。
饶是如此,许王元僖事件中,他依然是成了被攻击的耙子。被问罪为“辅佐无状”,贬为颍州副使。他神不动,安然去了颖州。直到他去后,开封府才真正无主了,皇帝这才发现,这些年来开封府尹走马灯似地换,并不影响运作。而走了一个开封府判,立刻就显出影响来了。这些年来政治风云如此变幻,而开封府始终不
,正是因为有吕端在呀!赵普还活着时,他的眼光早已经落到吕端身上,认为吕端为
,宠辱不惊,不形于色,将来必为宰相。只是当时,皇帝并未看到这一点,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他正是急需要这样一个在风云变幻中能够安然把舵的
。没过多久,一道圣旨下到颖州,升吕端为枢密直学士。吕端进京领职行事,未到一个月,又拜为参知政事。即使是如此飞速的提升,皇帝仍然觉得擢升太迟了。不到一年,又拜为户部侍郎、平章事(宰相)。
那一个令百官震惊的“中书事必经吕端详酌”旨意,是这样一件政事引起的。那一,李继隆押解夏州李继迁的母亲上京,皇帝召见寇准商议,意欲杀一儆佰,敲打李继迁。旨意既定,寇准退出时,正遇到吕端,吕端见寇准神
凝重,心中起疑,上前追问道:“寇相,发生了什么事
?”
寇准正迟疑间,吕端更增疑心,问:“若是普通事务,则吕端不必与知,若是军国大计,吕端备位宰相,不可不知。”寇准被这一,说出了真相:“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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