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宰相焚书（4/5）

却不得不承认，宫中谁也比不上她。她和皇帝之间，不进任何。

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第一个感觉就是一恨意，皇后的手法，依旧是如此狠毒而犀利，不出手则已，一击即中，不留生路。

转而升起的却是担心，她怕刘娥会无法招架这样的手段，会惊惶失措或者愤怒出错，她和刘娥在某种况下，已经联结一起，所以她赶了过来，刚好听到那番话，心里顿时一松，忙进来道：“我一早听到这件事，原本我还想着过来安慰安慰姐姐，谁知姐姐气量如此之大，并没放在心上。”

刘娥微笑：“前因后果细细一想就明白了。我愤慨恼怒也都曾有过，但想明白了，也不过是这么回事。何况，就算现在没被封妃，我的子还是照样过。若我继续沉湎于那种愤怒之中，不过是中了她的计策。”

杨媛叹息道：“姐姐不但心胸大度，也颇有主见。小妹佩服。”她抿嘴忽然一笑道：“姐姐，太后住在嘉庆殿，官家令我经常去照顾，只是我一向笨拙，也不知道如何照顾才好。要不然，姐姐与我同去，也一起在太后跟前多尽孝。”

刘娥看着她，心中明白她的意思，只点微笑。

流言自然是很快在宫中传开，难以禁止。皇后还因此召集妃嫔们当面将此事提了，说：“宫中最近有些流言，我不想听到这样的事，请诸位娘子管好身边的。”

当下就有嘻嘻笑道：“我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不知道圣说的是什么流言，说与我们听听，也好回去管束。否则不明不白说这样的话，妾身们也听得个没没脑，若是管错了，岂不适得其反。”

皇后皱眉看了看，却是杜才，也不好责怪她无礼，只好脾气地道：“不管什么流言，都不应该传，你们只管束好身边就是了。”

杜才却倚直卖直，道：“莫不是刘美之事？”

皇后陡然变色，道：“杜娘子不要妄言。”

曹美打圆场：“满场就你话多，你看戴娘子多安静。”

杜才看去，却见戴贵一脸木然，数着手中的串珠，冷笑道：“戴娘子，怎么除了来给皇后请安以外，别的时候都不见你呢。”

戴贵垂首道：“我最近在抄《太上感应经》，杜娘子若喜欢，我替你抄一篇。”

杜才觉得没趣，就越发高声起来，更加将前后之事，当着众面张扬出了去。皇后连连阻止不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怒之下就站起身回后殿去了。

众走出，杜才犹自说个不停，一直沉默着的陈贵忍不住道：“聒噪！”

杜才大怒，就想扑过去打陈贵，被曹美挡住了：“都是宫中姐妹，何必如此？”

杜才冷笑：“谁与她是宫中姐妹，她与刘氏结为一党，谁与她是姐妹。”又迁怒曹美：“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替她们说话，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曹美白她一眼：“言病者，多因己病。”她何曾不知道，杜才想借这件事，把刘氏、杨氏、陈氏都踩下去。可是就算她得逞了，也不过就是言语之中占些便宜，能有什么实质的影响。难道就凭着她今在中宫大声羞辱刘氏，官家就会多宠于她，还是圣会多抬举她？

此来之前杜才兴冲冲找她说，皇后叫她们去寿成殿，就是为了流言之事，她正好借事当堂羞辱刘氏，她相信皇后再厚道，再自己不肯出恶言，但她们代皇后出这恶气，难道也不是皇后想要的吗。

当时她也劝过，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但杜才的话，何曾也不是自己心底隐秘的念：“自然只有把她踩下去了，官家也避嫌了，咱们才能有机会。也就是要让她怕了咱们，才不敢再用手段占着官家。便是都不成，好歹我也发了心中这恶气。”

所以她才会状若劝阻，实则火上浇油地明劝暗推，但到此时，她眼睁睁看着杜氏止不住话时，又有些不忍了。看着一个往悬崖上走，总得拉她一把，而不是推她一把吧！

她说了，尽了力了，也问心无愧了。

想到这里，她暗叹一声，转身就走。

皇后宫里闹这一场，刘娥不在，杨媛也不在。

刘娥知道皇后必有后手，又何必去成全她的变本加厉，索就告病不去了。杨媛见她不去，也说自己怕过了病气，也不去了。

郭熙没想到她这般无理，气了半晌，若换了别妃嫔，她早一个手令下来，叫她有病不得侍寝，偏她奈何不了皇帝。虽然也叫回禀皇帝说刘美告病，为皇帝龙体着想，避免过了病气。然而皇帝不肯听，却出无可奈何。

贵陈大车去完寿成殿，又去了梧桐院，杨媛见了她来，忙笑道：“你快去我们说说，今寿成殿有些什么热闹。”

陈大车闲闲地道：“能有什么热闹，无非就是杜才闹着，曹美劝着，皇后阻拦不住气着了——”说得众都笑了起来。

刘娥就道：“倒是劳动大车妹妹替我去受这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