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风暴将至(4/5)
有些烧红,笑道:“今是杨妹妹生辰,我去给她道喜,喝了点酒罢了。”
赵恒恼道:“我一整天都看不到你,看不到桢儿,我病成这个样子,你们都不在,倒教我一个孤孤单单的,她倒是比我要紧?”
刘娥看出赵恒因为病而烦燥,只得陪笑:“是我的不是,也是看着杨妹妹一年也就这一天的生辰。今天天色不早,我让桢儿早去休息了。”
赵恒忽然发起脾气:“她生重要,还是朕重要?你们都去找她好了,让朕一个
没
理好了。”他一甩袖子,哪晓得旁边一个花瓶却应声而倒。
两都愣住了。
呆了半晌,赵恒这才冷静下来,叹了一气,无限沮丧:“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又胡
冲着你发脾气……”
刘娥心疼,握着他的手叹道:“你我是夫妻,是至亲之,你身心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不冲着我发脾气,又能冲着谁发脾气。你若是不发脾气,我反而要担心你压抑过甚,有伤身体。”
他二在房中谈心,站在外
的侍从却不见经过,只听得皇帝在内发脾气的话,又见花瓶碎了。周怀政回来时,副都监郑志诚就悄悄对他说,皇帝与皇后生气吵架,将花瓶都砸了。
周怀政听了,暗暗欢喜,只道自己这一注下得不错。
这边寇准走出大内,遥望着天边,长长地出了一气,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不及回府,便匆匆去了翰林学士杨亿的府中,屏退左右,将皇帝这番旨意告诉了他,并要他起太子监国的诏书,说完了之后,微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地对杨亿道:“太子监国之后,要罢免丁谓,由你取而代之!”
杨亿是个谨慎的,此时得到寇准的密令,他
知丁谓耳目众多,因此送走寇准之后,恍若无事一样,照样用过晚饭之后,早早歇息。到了夜
静之时,身边的侍从也早已经退下休息,杨亿悄悄地披衣起床,自己点亮了蜡烛,坐在书桌前,将诏书拟成。然后等到墨
,再仔细地贴身收好,重新回床睡觉。
他这一番拟诏书,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连家中
都不曾知道,这一夜一件震惊朝野的事,已经在悄悄进行了。
可是就算他这么谨慎小心之至,这个消息,仍是极快地传到了丁谓的耳中。
这一,刘娥正批阅奏章,忽然接到雷允恭的禀报,说是丁谓求见。刘娥微觉诧异:“我并没有传他来见,可有何事?”
雷允恭神微有些紧张,道:“丁大
说,有紧急国政,要回禀圣
。”
刘娥微一沉吟,道:“传!”
丁谓见,也不及说些别的话,立刻单刀直
道:“圣
,大事不好,寇准与杨亿秘谋矫旨,想要挟持太子监国,自己独揽国政,这分明是谋逆之行,请圣
圣断!”
刘娥大吃一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丁谓重重叩了一个道:“寇准谋逆,想要挟持太子监国。”
刘娥只觉得心一寒,暗道:“终于来了。”自赵恒病后,她代为执掌朝政,虽然是权宜之计,可是朝中已经有重臣表示不满,但却没有想到,寇准竟然会如此大胆,公然下手争权?
刘娥缓缓地坐下,冷笑一声,问丁谓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虽是盛夏,那声音却仿似冰棱般令打个寒战。
丁谓心里打个寒战,忙道:“杨亿连诏书都拟好了,寇准连将来的文武大臣都重新分配,许诺要以杨亿来取代我的位置。今杨亿会带着诏书来见官家,只要一搜杨亿,就可以搜出诏书
稿来。”
刘娥微微冷笑:“丁谓,如此机密大事,你何以得知?”
丁谓犹豫了一下,直觉得御座上两道寒光刺了下来,不敢不言:“昨寇准得意之下,在家饮酒,醉后泄露而知。”
刘娥大惊,厉声喝道:“大胆丁谓,你竟敢在宰相府中安了细作。我问你,文武百官之中,你还在何身边安了细作吗?”
丁谓伏在地上不敢抬,连连磕
:“臣不敢,是那
臣与寇准饮酒,寇准酒后吐露对圣
的不满,臣因他是宰相,怕他对圣
不利,因此派了
去察看,臣仅仅是出于对圣
的忠心,安敢有其他之图。”
刘娥按下心的不安,笑道:“如此甚好,难得你一片忠心。”看了雷允恭一眼,示意道:“允恭,扶丁参政起来再说吧!”
丁谓心中一凌,刘娥一问便止,显见这问题不是解了,而是存在她的心中了。心下暗悔,只得道:“当今之计,圣如何对付寇准的
谋?”
刘娥点了点:“以参政之见呢?”
丁谓急道:“圣,官家稍有不适,即可痊愈,寇准鼓惑官家让太子监国。可是太子今年才十岁,如何能够主政,寇准无非为的是自己弄权。他一则诅咒天子无寿,二则诬陷圣
的忠心,三则欺凌太子年幼,实是其心可诛。杨亿就要进宫了,若是他见了官家,准了奏折,岂不是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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