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嘉和(2/3)

,但有时只要转个弯就是出口。”

“为何这么说?”

“随便说说。”北狐从椅子上跳下来:“今天赢的钱够我用的了,我先走了。”

说着便朝外面走,她没来得及说声回见,那个家伙就又变成了橘色雾气消失了。

可那几句话,却说到了千懿心里,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她只想着这句话了。

元歌和千懿坐在灵术台下,台上的人来来去去,元歌还上去打了两局,千懿坐在台下看着,本来是兴致勃勃地想要上去,但今日却也觉得坐在台下更开心,千懿数着那台上一招一式,现在她基本上都能看得懂,这世间的灵术,都是在灵气之间来回往复,一个人抬手便是流火,朝着元歌的双目而去,火一直燃着,元歌的及时雨也未能将水浇灭,她看出来,不过被流火追着,眼看就要跌出擂台,元歌五指一握,那团火被厚厚的冰壳包着,一点一点地熄灭,这种比试,到了最后拼的都是内力。

元歌赢了。

容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千懿身侧,他坐下来,和千懿一同看着台上,千懿看得入神,那些在灵术光晕中的人,渐渐地在她眼中,好像是台上的戏一般。

“玩得还开心?”他的声音。

千懿伸了个懒腰:“很开心。”

“想出去走走么?”他问。

她起身才发现御星和元歌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走了,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朝着外面走去,她刚打算走,容渊却指了另一条路,她转过身来跟着他走,闻着潮湿的青草气味,月牙在天边淡淡地显了影,小径之后是一方空阔的湖,再往东边看,那轮廓倒映在水面,像是上次同洛枫一起去的那个荒废的古寺。

“就这么看了半个下午?”他偏过头来看她。“力气都用在正事上了,来这儿看看别人也好。”千懿道,想起北狐的话:“就像在迷宫里跳舞。”

他显然对她刚刚说的这句话很感兴趣,那双沉静而温暖的眸子里,微微的疑问。

“跳舞?”“枫宴城是迷宫,那些灵术就是舞蹈。”千懿道:“看似是在一层层地拨开迷雾,却是在其中越陷越深。”

他笑,是那种若有所思的笑。

“你是在说自己。”他说。

她被他突然的笑弄得不好意思。

“你笑什么?”

他不置可否。

“过来。”容渊抱住了她,让她尽量靠近自己。

她完全被揽进一个怀抱里面,刚刚那句话,和那些想法须臾烟消云散,如果说这个迷宫有个终点,那必然与容渊有关,她也抱着他,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他便能够让她镇定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察不到那些刺痛,可他也只是照着自己想做的去做,如同万灵刃与薄暮之门,天生的聚与散。

“就快要结束了。”他微微低沉的嗓音,尤其好听:“你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什么都可以。”

“嗯。”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

“可我哪儿都不想去。”千懿道。

“那就不去。”他说,那语气顺着她的意思。

黄昏微凉,风吹过耳际,她闭着眼睛,同他十指紧扣。

再多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在心里说。

“容渊。”她轻轻叫他的名字,很薄的气味,青檀与冷冷的柏木。

“怎么。”

她默了两刻。

“就是想叫你。”

“容渊。”她又轻轻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纵然深渊在前与后,或在于生命之内,那又如何,走得出与走不出并不重要,只因这就是你,唯一的你,所有执念的化身,充满爱与欲望的人

“从前我想要报仇,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的家人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离我而去。”千懿道:“拖着这仇与恨往前走,每走一步就会痛一步。”

“你到底是谁?”他抱着她的力度没有松一分一毫:“告诉我,林千懿。”

她挣脱出他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告诉她,这是一个埋藏在他心底很久很久的问题。“容渊,你不知道我是谁么?”从听到元歌告诉自己手镯被发现的那一刻起,她想过要如何说,可那些话到嘴边统统没有一句问话来得有力。

“你不是她,我爱的是她,我不需要替身。”容渊说。他在等她的回答,心跳得极快。

“我就是她。”

“麟嘉和。”他目光微澜:“鹿麟神族的麟嘉和。”

她也不惊,这一幕或早或晚,无论电光火石还是泉眼无声,都是要来的。

“你早知道。”

他眼神重重地压着她。

“我想要你告诉我,亲口告诉我。”他一字一顿,比杀伐决断是更认真。

她微微笑,心底忽而释然,一个秘密烟消云散。

“你我生于神族,命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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