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母心路】（3/7）

不信啊，住在这附近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勇子妈招蜂引蝶的。本本分分的一个寡

，平时见男多说一句都没有过。再说勇子反对他妈改嫁，这谁都知道。上次

车队有多事，想给勇子妈介绍相亲，结果勇子跑到运输公司外面守了一下午，

差点把介绍给打了。」

旁边另外一个阿姨接话道，「啊，上次是因为这个啊，说是保卫科都出来拦

着了。小勇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是狠起来真有子不要命的劲。」

「可不咋的，」曹阿姨似乎更有兴致了，「桂花树那个院子，平时别说男

了，怕是公狗进去，都要被小勇用子给打出去，嘻嘻～」

我妈跟勇子妈多少还算熟络，虽然知道大家就是闲了磨嘴皮，说长道短打发

时间，可还是回护着沈阿姨，于是说道，「那『串三子』的话还能信？赌博弄得

房子都要卖了，到处胡混的。」

曹阿姨又道，「嘿嘿，『串三子』说，听到里面哼哼唧唧的，还听到勇子妈

小声叫『小勇，别亲那里～』嘻嘻，你说是亲哪里？」

旁边就又是一阵颇耐寻味的嬉笑，我妈也忍不住笑了，嘻骂道，「曹姐

你就编排别，这事就算做了，还能不小心让别听了去？」

另一个阿姨笑道，「可别说，勇子妈平时穿的特别素淡，可我看她家晒衣服，

那胸罩内裤可相当讲究的，绣花的成套内衣，我见过就不止两三套，县里都没得

买，怕是省城才有货呢。」

曹姨就笑，「平时穿着外看当然素淡啦，可给心上看可不要骚一点呢，

不然勇子能那么护食？」

我妈跟着笑，而后又抢白说，「谁还没几套讲究的内衣啦，我就好几套呢，

可别再瞎说啦，这话传出去多不好。别寡失业的不容易。」

曹姨似乎还意犹未尽，「你发现没，上周我看勇子妈出门，大夏天脖子上还

系个纱巾，怕别不是给种了『莓』了吧，哈哈嘻嘻～」

另一个阿姨也跟着打趣，「勇子妈身材保持的不错，那皮肤白的，大太阳晒

都晒不黑，那腰条儿两把能攥的过来，那翘的，走路一扭一扭别提多招了，

这半大小子火力旺，娘俩又那么腻歪，也保不齐呢。」

我妈笑骂道，「真看你生了个闺，合着生小子的都惦记着亲妈？」

曹姨更有兴致了，对着旁边一个阿姨嬉笑道，「娟子你可小心点儿，别到处

骚，回招的你儿子爬你的床～」说完又是互相打闹取笑个不可开。

正说着呢，旁边一位婶子笑着拿我妈打趣，「我看呀，你们这些都赶不上

勇子妈有那个魅力嘞。你看家昕昕妈长得这么标致，这大长腿，你儿子长大不

摸上你的床才怪哩！」（昕昕是我小名）

傍边一众都附和起哄，有拍手的有笑闹的，我妈好像是给弄了大红脸，好

半天都没听她再说什么，就听见互相笑着拍打撕闹着什么。

这段对话在年少的我脑海中印象极其刻，现在回想起来都仿佛还在眼前一

般。也许恋母的念就是从那一刻觉醒的，仿佛混沌的黑夜中的一道闪电，照亮

了被夜幕掩盖在视线范围内，却从来没有注意过的景色一般。

我妈当时在厂工会主要负责宣传之类的闲职，平时写点报导稿子，发到省公

司的内部刊物上。遇到七一国庆什么的，组织参加市公司的文艺汇演。平时也喜

欢听音乐写点散文之类的东西。在我小学的时候，时不时还带着我去市里逛逛街

看看电影，衣着打扮在我们县城也是属于比较时髦的。虽说我妈相貌只能算是中

上等，但她本身蕴含的那种内在气质，跟我爸这种平凡朴实的完全不是同路子。

跟小县城里那些忙于家务和生计的三十多岁的也有明显的不同。

至于妈妈的身材，似乎并没有因为生我而有什么改变，或许跟她早婚早育恢

复的好有关，进三十五岁才稍稍有点点发福，但反而更平添了这个年龄段子

特有的风韵。我当时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好像突然对异开窍了一样，开

始注意起妈妈的一举一动，换句话说，开始用不同的眼光打量起身边这位我最亲

近最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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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妈妈曾跟阿姨们一起调笑过她们中的别样的『母子』，但这好像只

是生活的调味剂，谁也没真的往心里去。

夏天妈妈在家穿着还是比较随意，我印象中她在家总是穿着清凉的纯棉碎花

睡裙，下摆超过膝盖一点儿，面料轻薄透气。她有好几件类似款式的裙子，每天

一洗，换着穿。里面似乎并不穿胸罩，下班回来换上很短的纯棉小背心（我也

见她洗后晾的，有点像文胸，但是后来上学了朋友，才知道跟那种运动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