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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同一间教室高考。那一年的数学出其不意的难,他觉得这是个利好。

还在家里,韩宇接到贺喜的电话:他考上了二本。很快他便担心她会不会达到重本,因为在他眼里她是无比优异的。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将生平第一封书写好。万一出现他不愿看到的,他便托给她。

填志愿那天,他坐中车早早来到学校。由于内心尤为不安,他对这所呆了三年的学校没有丝毫留恋,对于共同生活在这所学校三年的同学没有感喟。他知道后定会后悔,假惺惺又办不到。由于骄傲,他认定许多意料之中的事出乎意料。久而久之,不敢一成不变,面对重大期待故意低调。

几个差生一如往,放任自流。邻班一个男孩也在其中。他一直认定这伙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他多次维护班上的纪律和他们红过脸。他们非但不关心反而藐视高考,他们有关高考结果的传言当然不靠谱。但是他从袁玲中得到了证实:她落榜了。

他坐回座位,来回抚摸着写过化学方程式和英语单词的桌面。自怜地抿住嘴,眼神直直的。幻想中的他已然把脸放在桌面。幻想中他暗恋的孩已去打工。

教室里的越来越多。他悄悄从衣兜里掏出那封书,打开来看。在信里他表露出意。他要做的也只是让她知道他的意。他走出教室,来到走廊上,撞见她在向隅而泣。同学拍拍她耸动的肩胛安慰她。

他停住了,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拿信的手垂了下来。如果为她考虑,就不该在这种关给她。如果要对得住自己这份慕之,就应该让她知道。本来他决定第二天等她心缓和再托给她。可是他发觉他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中午时节,韩宇托袁玲把那封信给了柳月。他想,这就是诀别吧。他坐在回家的中车上,望着窗外。他无法揣摩她看过后的心,不过他庆幸自己在信里表白了。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中,他吹起了哨,在他的忧郁里怀着某种自我欣赏。他望着缓缓移动的护城河畔的地,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俩幽会的地方,那个寄托过青春的愁苦与憧憬的地方。再见了,美丽的姑娘,他在心里默念,一任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与此同时在心酸的滋味里品尝到一丝快感。他心痛快了,他感到一切都无所谓了。

在时隔16个月后的今天,韩宇从同学扣扣上获悉,她就在这座城市的师范学院。同学还把柳月的扣扣告诉了他。听到这个消息,他变得心绪不宁,时而羞愧、激动,时而欣喜若狂,时而神经质地添加她的扣扣,末了又改变主意,最后,他把什么都抛诸脑后,浏览着一部韩剧。这部剧他以前看过了,给他留下刻的印象,整个晚上他反复播放着那些虐心的桥段,希望身边能够看到似的,在代感的作用下,泪水夺眶而出。三个月前他疑心患了某种病,那种病的症状总是令他喜怒无常,处在一种苦涩、浮躁、恐慌、偏激的状态中,他讨厌、回避一切应酬、社集体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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