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穿尽红丝几万条（七）（1/2）

“寒光的眼睛没有大碍，他的伤却不是假的，最的一处已经露骨，差一点废了他的左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唐惜影回想起来那血淋淋的伤还是会后怕。

如此重的伤，谁又能想得到竟是苦计呢？就算是见识过不少江湖险的唐门中的长辈，也都没有对慕寒光起疑。

“那个时候，掌门闭关，一些长老带着他们的得意弟子出去历练未归，算是唐门力量最薄弱的时候。我们回到门中之后，对方沉寂了几，没有任何行动。”

一场大战前的风平静，不会给带来分毫的轻松，只会让笼罩在未知的霾里，惴惴不安。

“师父带着我们一众商量退敌的办法，大多数时间里寒光都是一个在房中休息，我们都忽略了他这个唯一的外。既是唐门的疏漏，唐门也只能为此付出代价。”

一个致命的错误，只有用命去弥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谁也逃脱不掉。

“平静了几天之后的一个晓，敌从后山偷袭进来，那是唐门最隐蔽的角落，也是最险要的一处，我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前后夹击，我们也只能兵分两路，一部分镇守要道，一部分去后山退敌。来都是以一敌百的锐，他们不怕痛不怕死，哪怕身受重伤、身中剧毒都还能继续应战，一直到被砍掉颅才肯倒下。”

“据我所知唐门的毒可排在天下奇毒的前列，竟然还能有中毒之后毫无感觉这么奇怪？你可知那是些什么？”风昭雲从中察觉到了诡异。

“当时大家发现用毒都无法吓退来的时候就已经慌了，哪里顾得上去想那是些什么。他们为首之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是男是都分不清楚，只知道武功奇高而且路数非常奇特，师父和几位师兄联手也只能勉强与那打个平手。就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寒光一剑刺向了师父的绽之处……”

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柄熟悉的剑，在敌从后山偷袭后就有不详预感的唐惜影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冲了过去挡在了她师父的面前，挡下了慕寒光致命的一剑。

那一剑刺进了她的下腹，差一点就伤及了要害。

“他的剑刺进了我的身体里，也刺进了我的心里，我宁愿他一剑要了我的命也不想活着去接受他的欺骗和背叛，眼睁睁地去看他伤害我身边的至亲至敬之。”再提此事，唐惜影比想象中释然了很多，可终究是刻骨铭心的伤害，那份心中的失望和绝望还是藏不住。

“太过分了！他怎么能伤你！他怎么舍得伤你！”叶晚霜几乎是一边哭着一边控诉着，“他出手的时候怎么可以完全不顾你的感受！那可是你的师父啊！太过分了！气死我了！枉我对他还抱有一丁点的侥幸！”

“绝望的我面对着他，他的绝望与我相比，只多不少，我知他身不由己，可是我又该如何原谅他？”

对不起。

唐惜影至今还记得慕寒光颤抖着说出的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像是走完了他们的一生。

“那让寒光拜九华剑派，他做到了，他勤习武艺，成为了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那让寒光找机会接近唐门的，他也做到了，在我离开唐门后伺机而动，心布置了一场“英雄救美”令我局；那让寒光通风报信、里应外合，他还是做到了，做得无比彩，连我都不禁要称赞他三分。”

一切都在算计之内，可到底还是有了偏差。

算不如天算，慕寒光早已在与唐惜影的朝夕相处间陷到了自认为可以利用的感之中，他堕网，再难自控。他能够坦然面对所有的质疑、指责，能够不管其他的眼光，唯独站在心之时，他怯懦了，痛苦了。

他知道，这一天、这一刻，早晚会到来，这是他的命，是他无法逃避也无法选择的命运。只是，他没有想到，真的失去她，会这么痛、这么痛。

刺在她身上的一剑，痛在他心里。

“你的伤……”叶晚霜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定很疼吧……”

“在那个时候，我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寒光不退我也不退，血就一直流，一直流……”

“后来，掌门提前出关，没有走远的几位长老也赶回来支援，拼尽全力才将他们击退。虽然当时掌门已下令穷寇莫追，可清朗师兄还是为了我追上了寒光。”

那是唐惜影和慕寒光的诀别，谁都知道此去再难相见，谁也不知道一别竟是永远。

她忘不了，也没办法忘记。

——

“慕寒光！你给我站住！”唐清朗断下随众撤走的慕寒光，“你若走了，岂不是会将师妹陷不义！你让她如何向门中代！又该让她如何承受门规的惩戒！”

“我……”一边是难以回报的恩，一边是难以割舍的，慕寒光困在中间，进退两难。

“既然你她，把你的命